04

    04.

    沈瓷同学这一次又是我们班的第一名。

    林阳同学这一次又是我们班的倒数第一名。

    班主任在说第一句话时充满了骄傲，在提到林阳时她便有些无奈。林阳的情况她也比较了解，其实他什么都好，就是不学习。

    林阳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名次，名次哪有沈瓷重要啊沈瓷从来不用学习成绩来看待一个人，其实她也不喜欢学习，从前的她试过考倒数第一名来引起自己父母的关注，失败了。

    后面她又尝试考第一名，终于在她努力了无数个夜晚下等到了来自母亲的一个电话。

    妈妈，我考了第一名。沈瓷满心欢喜地向自己的母亲汇报着，考第一名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值得的。

    嗯，继续努力。

    母亲用五个字两个标点就将沈瓷敷衍了过去，电话挂了好长一段时间她才默默地将打电话时举起的手垂下。

    她的母亲，并不关心她。

    甚至后来的沈瓷很是不甘心，她明明是亲生的为何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呢？她跑去找自己的母亲，真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将自己拒之门外。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肯给她。

    沈瓷不死心啊。

    那段时间放暑假她就天天蹲在母亲的家门口，她就不信见不到她。

    已经是大半夜，八月的夜晚很热，沈瓷在暗处坐了一天，出了一身汗，正准备离开时她看见母亲被一个男人搂着，旁边还牵着一个小孩。母亲露出幸福的笑容，小孩的眼里满是母亲，一家三口就这样幸福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放到了沈瓷的眼里很是刺眼。

    后来沈瓷也就想通了。

    人活着，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一味的去在意他人的想法、他人的目光、他人的赞赏似乎都是飘渺的，她的妈妈不是不温柔，只是不对她。她的妈妈很幸福，却不是因为她。

    一时间沈瓷就像是失了方向一样，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但好在时间会冲淡一切，满满地她不再在意那个不在意她的母亲，其实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除了孤单了些，至少自在。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不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吗？

    是的，大家都会羡慕的。

    沈瓷骨子里并不是一个乖乖女，为了博得母亲的关注才心甘情愿做了乖乖女，现在的她不想再束缚自己了，她像放任天性，想做回原本的自己。

    抽烟，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于是在高一的这一年她学会了抽烟，大家都说抽烟不好，尤其是女孩子，没有一个学生样儿。

    很多时候沈瓷都是把烟点上，不抽。

    她喜欢烟草的味道，每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点上一根，大概是心里暗示的缘故，她会慢慢地平静下来。

    除了谈恋爱以外的事情她全都干了一遍，到了后来有人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原来，她们班上的班长是这样的人

    很快沈瓷就被全班议论，不出意外地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班主任一听就炸了，真的是没有想到啊，这样的一个乖乖学生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

    她被班主任连续叫到办公室连续教育了一周才肯罢休。

    后来她就在学校里学乖了。

    在学校里做乖乖女没什么不好的，省心的人，被关注的也少。

    直到后来林阳转来了他们班，沈瓷才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那么无聊了，她对他似乎是一见钟情，这个男生给她一种很特殊的感觉，她说不上来，却忽略不掉。

    这样的情绪一直延续着她，直到跟林阳有了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

    体育课。

    男生要跑1000米，女上要跑800米，好巧不巧，沈瓷这一天生理期，还痛得死去活来的。她去跟体育老师请假，体育老师不准，高中时间是很紧张的，没有时间再去补考，要她别这么矫情，就八百米而已。

    沈瓷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但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跑了，沈瓷体育不错，在肚子疼的情况下还坚持跑了两圈，她跑不动了，步伐慢慢地慢了下来，她看着同学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就这样看着。

    她已经很努力了。

    这是沈瓷失去意识前最后的一个想法，再醒来她就躺在学校医务室的床上了。

    沈瓷同学，身体不舒服就说出来呀。

    沈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肚子还疼吗？

    沈瓷被好几个女生围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关心着沈瓷，让沈瓷没有接话的机会。

    沈瓷好脾气地等她们说完：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们的关心，你们赶快回去上课吧。

    有了沈瓷的这句话大家也就都放心了，女孩们一起离开了医务室。

    是你送我来医务室的吗？

    沈瓷看还有一个男生没有走，男生背对着她，她不知道他是谁。男生转过来，嗯。

    林阳。

    那谢谢你哦，林阳同学。

    少女的那句林阳同学在林阳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很有魅力，他是知道的。来到这个班级的第一秒他便注意到了她

    那个看似乖得要死其实除了恋爱什么都干过的女孩。

    她很漂亮。

    桃花眼衬得她清纯却又带着丝丝妩媚，头发被她高高扎起成一个马尾，碎头发随意地摆在两遍，再带上少女开朗而又明媚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漂亮至极的小仙女。

    林阳见过她浓妆艳抹的样子，见过她打架斗殴的样子，也见过她打不过就跪地求饶的样子每一面都比在学校这副乖乖的样子动人，果然，骨子里的模样才是最好的。

    不用谢。

    那个时候林阳在沈瓷心里的形象就变成了，高冷话少，但长得好帅，是她喜欢的类型。尤其是校服衣领上的扣子没有扣上，露出了他那很明显很漂亮的锁骨，沈瓷猛地吸了一口气。

    心里生出了奇怪的想法。

    想吃

    沈瓷用力地甩了甩头，将这个想法甩了出去，林阳一直没有走，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两个人就在这样尴尬的空间待着。沈瓷回过神来发现林阳没走，好奇地开口：内个林阳同学，你不回去上课吗？

    不想上。

    林阳成绩不好，也从来不听课，一般上课，老师在台上讲课他就在台下睡觉或者是打游戏，要有多猖狂就有多猖狂，好在他从来不打扰其他人，不然他早就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一顿批了。

    沈瓷轻轻的哦了一声，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话题，她也不说话了。沈瓷在百般无聊地躺在床上想着事情，这里想想那里想想的到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来，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的意识开始变得迷糊，睡了过去。

    林阳虽然没看着她但却时刻关注着她，等她睡着以后才悄悄地走到了病床面前，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他轻轻地抬手摸了摸沈瓷的唇。

    好软。

    手往下滑，划过她的下巴、脖颈再到锁骨，最后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胸部，女孩很瘦但并不是平胸，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胸部，一没忍住就轻轻地抓了一下，柔软而有弹性，让人欲罢不能。

    他加大了力度，他从来没有想过哪个女人能有这般美好，沈瓷安静得躺在床上，胸部被他捏变了型，他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变得放肆，冒着被沈瓷发现的风险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直到捏够了他才停下动作，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少女的身体。

    当天晚上林阳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把沈瓷压在身下卖力地抽插着，女孩丝毫不控制自己的媚叫声，他很喜欢她的胸，他用力的蹂躏着，迟迟不肯放过她。

    在梦里，他问她，舒服吗？

    她答：舒服。

    她的声音像是春药，让他再一次疯狂的进入了她。沈瓷紧紧地抓住林阳，林阳，你轻一点。

    如果我不呢？林阳偏不。

    我要杀了你

    哦，露出本性了呢。这个小狗东西装小白兔装上头了，天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林阳实在是看不得，毕竟

    哭的是她，心疼的是他。

    我等着。林阳才不怕她这番话呢，甚至都不相信这番话会起什么作用，现在可是他压在她身上啊，主动权可不在这个小狗东西的身上。

    林阳还挑衅般的挑了挑眉。

    妈的。

    沈瓷气得打他，可在林阳面前自己就像是一直小鸡，毫无威力。

    好吧

    她不行，沈瓷认命。

    后来林阳醒来也将这个梦记得十分清楚，实在是太过真实了，真实得像是他真的把她操了一样。

    那一天他整天都想着这个梦，就连好基友叫他打球都叫不动了。

    除了在医务室那次单独相处以外，他们一直没什么交集，直到后来，沈瓷主动地走到他面前，问他：林阳，你想和我做爱吗？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她说出那句话后，少年的眼睛亮了，就像是原本的黑夜一下子挤满了星星一样。

    随后一想

    她是不是脑子犯迷糊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在他看来他们只有一次交集，再后面的一年没说过几句话，怎么可能会想跟他做爱呢？

    你知道你刚刚说什么吗？林阳尽量地让她听不出自己声音的颤抖。

    嗯？我知道啊。

    我问你，你想和我做爱吗？

    林阳疯了。

    他看着少女的眼睛，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想。我早就想把你压在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