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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冷漠的脸上居然笑了,而且很开心的样子,还破天荒地在孟夏邑脸上亲了一口。本来在他们族里规定,未成亲之前,是不得有肌肤之亲的,但君欹悲还是破了祖宗的规距。 孟夏邑被闹了个大脸红,游历无数美人的孟小侯爷居然被一个如蜻蜓点水的吻闹得手足无措,一吻后,至少有一盏茶的时间,全身都是僵硬的。 陆意秋惊异无比地听完孟夏邑的述说,嘴巴也忘了合上。 他实在看不出冷得像冰窟窿里的人居然会这样细致温柔,而且还这样纯情若雪,从被孟夏邑看光到昨天,二人认识起码快一年了,居然只有一个小小的亲吻。再想到司空离那热情的拥抱和一有机会就索吻的粘糊,还有每次都做到自己讨饶的可恨劲,这俩人简直一个是色中恶鬼,一个清修道士。 虽是如此,但他还是喜欢那个色中恶鬼,因为自己也喜欢他的拥抱和他的吻,还有那能将人烧融的结合。所到,现在才会这么失落难过。 陆意秋又陷到相思里浸了浸,浸出满腹的心酸,“你跟一个男子成亲,你爹娘会同意吗?” “其实在来顺州前,他就找了人扮作相士告诉我爹娘说我命犯孤煞,不能娶亲,否则有大凶。” “你爹娘这就信了?”陆意秋瞪大了眼睛,心中盘算着这种方法在自己身上推行是否会成功的可能性。 “我爹当然不信。我娘半信半疑,但他们不敢拿我的性命来作赌试,所以打算在孟家宗族里过继小孩给我。” “你爹娘真好说话。”陆意秋再次叹气羡慕。 “你跟黎大人以后打算怎么办?”孟夏邑突然问道。 陆意秋闻言骇了一跳,想矢口否认,但想难道以后自己与司空离永远都要这样见不得人吗?于是镇定下来,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孟夏邑咧嘴笑,“原来是真的。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敢信呢。也难怪,那些天我去府衙找你,黎大人脸黑得好难看。” 陆意秋又一惊,真没看出来君欹悲一副视若无人的冰冷模样,却能这样洞察人心,也难怪孟夏邑会栽在他手心里,连个跟头都翻不起。 ☆、陆意秋的青云之志(一) 离开冥衣铺,陆意秋心事重重的样子。 瑕尘没去后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陆意秋眉头锁得能夹死苍蝇,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最后还是陆意秋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反过来问道:“怎么了?” 瑕尘扑哧笑出来了,立马又捂住嘴,闷声道,“公子这样子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 瑕尘鼓了鼓勇气道:“公子模样生得十分讨喜,本该眉开眼笑才合适。可刚才公子把眉紧紧皱着,嘴巴抿着的样子,像,像……” “肉包子。”薜行突然接声。 陆意秋双手在脸上胡乱搓了一通,还是有些垮眉扁嘴。 瑕尘倒是意外一直沉默的人居然也会出声打趣。 为了将陆意秋留在顺州,陆大嫂也学了酒酿丸子,除了前几次有些不足外,后面日臻完美,几与陆夫人手艺无异。 陆大嫂夹了个丸子放到陆意秋几乎没动过筷的碗里,温声劝道:“小秋,多吃点。你看你跟来时相比瘦了一大圈了。” 陆谷序看向自己的弟弟,心中疼惜不已。原来圆圆的脸,瘦出了尖下巴,显得眼睛越发大了,倒与叶然的样貌有了几分相似。 陆意秋眼睛大虽大,却没什么神彩,哪有当日在顺州闹事,耍小聪明时的半分灵气。 这个黎孔思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将陆意秋的灵魂抽走一半? 见他每日这样闷闷不乐,自己也难受得很。自己曾是苦恋不得果,而陆意秋虽两情相悦却不被认同。 狠狠心,陆谷序出声道:“今天得到消息,京中出了大事。” 一听到京中,陆意秋立时调集各种感观,立刻追问道:“什么大事?” “方太傅被革职,贬为庶民了。连带方家子弟和门人也受到或大或小的牵连。” 想起自己离京前,查到一半的方家财宝案,陆意秋问道:“他是因什么罪革职的?” “贪赃枉法。据说贪了数百万两银子。” 那满洞的财宝,岂止是数百万两,更何况司空离说这只是其中的部分,财大得甚至可谋反,怎么会只查出贪数百万两银子呢? 陆意秋想不明白,恐怕要问了司空离才能知道。 “皇上将方太傅贪下的赃银尽数用到西北大旱了,解了燃眉之急。” 因为西北大旱的事,父亲陆暨跟着皇帝愁了不少时间,现下解决了,父亲也应该轻松了些。陆意秋舒了口气。 “方太傅的案子能顺利堪破,据说多亏了爹府下的司法参军黎孔思。”陆谷序顿了顿,看了一眼陆意秋因激动而骤亮的眼睛,竟有些不忍看下去,转看向手中的酒杯方能继续说下去,“听闻皇上为表彰这位司法参军,赐了他黄金、良田、仆人。还有,两名美妾。” “哐当”,饭碗摔砸在地,打了几个滚,陆意秋猛地站起来,神色激动,两眼通红,“不可能!他不可能要那两名美妾!” 陆大嫂也看出陆意秋的不同寻常,低声叫下人过来收拾地面,又亲自盛了一碗饭过来。 陆谷序硬着心肠道:“皇上赐的,不要也要接,否则就是抗旨。” 陆意秋跌坐在椅子上,他在京数月,在府衙处事也有些时日,怎会不知皇帝的权力,与皇命的难违。 可是,一想到那人身边围着两个女子,他整个人就像被刀狠狠地捅一样,很痛,很痛,却毫无还手之力。 “小秋。”陆大嫂见陆意秋眼泪扑啦啦地掉,有些惊慌,又责怪地看了陆谷序一眼。 陆意秋被唤回神,摔开椅子扑到陆谷序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陆谷序动容,眼眶也跟着红了,伸手在陆意秋头上抚摸。 陆大嫂见兄弟二人这样,自己也不禁流泪,掏出手帕擦拭,一顿饭吃得凄惨无比。 从小到大还没见过陆意秋这般伤心过,陆谷序甚至对陆暨生了几分埋怨。 第二日,陆谷序心中忐忑地走到陆意秋房前,敲敲门。 没人应,推门一看人不在房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