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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银票,黎孔思分成三份,“一共九百两,刚好每人三百两。来拿着,好好赌,被出千也要忍,莫乱了大事。” 二人见黎孔思说得认真,双双点头。 三人继续向金沙赌坊行去。 陆意秋跟着走了一会,觉得不对劲,俄而恍然大悟,“凭什么只是我们二人出银子,你一文也不出。” “因为我身无分文。”黎孔思坦坦荡荡道。 “那你的俸禄呢?”陆意秋皱眉,难道他爹刻克下面官员的银两? “沽酒。”黎孔思从腰间取下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 陆意秋嗅了嗅,“这酒是荷青酒,明明是你讹来的,没付分文。” 黎孔思咬牙,捏了陆意秋鼻子一把,笑骂道:“狗鼻子。” 陆意秋挥手打掉,穷追不舍,“你的俸禄去哪了?” 黎孔思愁眉,“你怎么像我的管家娘子,追问我俸禄的去处,像生怕我拿了钱去寻花问柳了一般。” “你---!胡扯!”陆意秋怒而暴走。 黎孔思望着陆意秋的背影,奸计得逞,满意而笑。 “你还没说去哪了。”齐岚在旁凉凉地说了一句。 “咳,给墨染了。”黎孔思见含糊不过去,只好道。 齐岚见过墨染,清清秀秀的一个小少年。 “原来养小倌了。”齐岚一脸恍然大悟。 “……世子当真善思。”黎孔思讶然后称赞。 ☆、岚世子的赌约(二) 三人化名贾大、贾二、贾三入了金沙赌坊,在坊中最大的一张骰宝台坐了下来。 摇骰子赌大小,赌法很简单。 骰盅内放入三枚骰子,庄家摇骰,满天花雨般的手法一通好摇,“嗵”罩在台上,玩家开始押大小。 “押大买大,押小买小,买定离手了啊。”推庄人唱喝。 待完家押好后,庄家揭开盅盖,开大赔大,开小赔小。三枚骰子合着算,最小点数是三,最大点数是十八,故三到十点为小,十一到十八点为大。 在金沙赌坊内没有没有庄家“围骰通吃”的规则,所以很多人都乐意来骰宝台碰运气。 有个戴无边帽的中年人,提了个鸟笼,里面有只八哥。 推庄人摇完后,那人就问八哥,押大押小 那八哥信口张来,或大或小。 八哥连说中几次后,玩家连赞神鸟,纷纷跟押。 不料神鸟变衰鸟,连连失误,玩家们直骂晦气,要无边帽带了长舌八哥快走。 无边帽又恼又羞,拿着小树枝直抽那八哥。 “大、大、大。出千,出千。”八哥在笼子里乱飞腾。 无边帽罩住鸟笼,一边急走一边骂道:“住嘴,畜生!你想要我的命吗?” 无边帽很快就走出了金沙赌坊。 自推庄罗四维神秘消失后,现下推庄的是宋老二。 宋老二拿起了骰盅,开始摇,摇得很慢,三枚骰子在内面“咯咯”作响。接着慢慢加快,越来越快,骰子在里面哗哗作响,像摇碎了一般。 众玩家粘着那骰盅上下左右摇晃,恨不得能透视其中。 “嗵。”骰盅叩在宝台中央。 宋老二与罗四维一样善辩声,知道三枚骰两枚五点,一枚六点,即十六点,那便是开大。 宋老二松开压着骰盅的手,扬声道:“下注,下注。押大买大,押小买小,买定离手了啊。” 黎孔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三百两银子换来的筹码中,取了一个绿色的五两筹码和一个黄色的十两筹码押在“大”字上。 陆意秋跟着黎孔思下了注。 齐岚则放了两个红色五十两的筹码在“小”字上。 其他玩家纷纷跟注,有押大也有押小。 宋老二扫了宝台上两堆筹码,明显押大的多,手指悄然在台桌下翻动了磁石。 “买定了啊,开了啊。”宋老二慢慢揭开盅盖,“二、二、四,八点小。” 买了小的人登时欢声雷动。 齐岚得意地向陆、黎二人挑眉。 黎孔思眼光扫过宋老二,思忖了一会,心中了然。 这推庄但凡见大小两边哪一边押得多,便偏向小的那一边,如此赌法有人赢,但大部分人会输。 无怪号金沙,金如沙漏,漏下日进斗金。果然好名字! “他使了手脚?”赌坊太吵,陆意秋凑近黎孔思耳边低语。 黎孔思点头,偏过头在陆意秋耳边将原委说了一遍。 “你只需跟着我下注就成。”黎孔思在他耳边又补了一句。 陆意秋点头,看向另一边,不肯再与黎孔思对视。 黎孔思莫名其妙。 齐岚指着陆意秋叫道:“你怎么一个耳朵红,一个耳朵白?” 陆意秋看了一眼那大肉瘤立即撇开了视线,低头摆弄眼前的筹码。 他自己也很莫名其妙,黎孔思低语吐出的热气洒在耳后根,不知怎么地惹得全身一阵麻麻酥酥,嘴里却干干的。 各人筹码入归后,新一轮摇骰又开始了。 黎孔思打定主意要摸透这金沙赌坊,自不会求赢,反是看哪方下注多便跟在哪一方。如此下来,自然是输多赢少。 推庄的人出千也是极富技巧,若是每把都是下少注的方赢,几盘下来,稍有头脑的就会看穿,跟了押小注那方。所以,他会在十盘里有两盘不依台上注方转磁,而是照着盅里的摇出的大小数定输赢,这样下来,若不是心细敏睿者定难识其中千术。 三百两银子赌了三个多时辰,黎孔思与陆意秋只剩得两个绿色筹码,反倒是齐岚赢了不少。 齐岚得意炫了几次,均换来陆、黎二人颇含深意的微笑后,隐隐有些醒悟。 全照大了下注,几盘下来先输了个一干二净。 黎孔思与陆意秋将最后的筹码全跟了下注最多的“大”后,几乎没有悬念地全输了出去。 黎孔思皱眉,神情带着暴燥和愤怒,连带陆、齐二人也有些面色不善。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自称是老曹的男人走了过来。 “三位今天手气不佳,真是遗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