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其他小说 - 失序在线阅读 - 18 處男的味道 一(簡)

18 處男的味道 一(簡)

    

18 處男的味道 一(簡)



    穆艾背谱很厉害,手指修长,学音乐悟性高,小小年纪就考到演奏级。那时她爸还不忙,每天带着她练琴、考琴。她年纪太轻,手指力度不够,常常勉强用力,老师警告这样迟早把手弹坏,于是每次练完他就帮她按摩双手。她手指修长,白白嫩嫩的,母亲说是父亲的功劳。

    一双手由弹琴到握刀,花不了多少时间,同样灵活敏捷,手起刀下的声音清脆利落,同样悦耳,但她的手还是坏了。

    用过一次药后,穆艾脸上的红印确有些变化,她房间裡不放镜子不知道,天昭日日见她不察觉,只有杜羊發现了,大概是一边脸颊少了一小条分支的程度。

    虽然不明显,却是药物起效的兆头。

    上次穆艾用完药差点晕在路边,杜羊索性上门服务,免得她跑来跑去,拎着药箱走到她房门前见到走廊一地碎纸,门板都被人画花了,一片狼藉,弯腰捡起其中一张,上面用红笔画着纠缠凌乱的符号,像符咒一样。

    「这是什麽?」天昭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她身边,看到此情此景眉头紧皱,没得杜羊回答第一时间冲入房裡,裡面的穆艾被吓了一跳,见是他才顺顺胸口:「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她的悠然没有令他放鬆,仍然上前左右检查:「外面怎麽像遭了贼一样,你有受伤吗?」

    刚才动静够大,穆艾哪会不知道,摇摇手回忆道:「他们没有进来,就在外面敲锣打鼓而已,像在唸经一样沉沉吟吟了几十句,没一会就走了。我没开门,从猫眼看有快十个人。」

    杜羊把从门外拾来的纸放在桌上,结合起来像是什麽宗教仪式,基地裡的宗教团队不多,疑犯是谁三人心照不宣,穆艾却先否定:「克党不就是带人祈祈祷,每年出来拜拜神,什麽时候会画符咒,感觉就像...」她说在后面声音渐小,咬了咬下唇才重新开口:「就像在驱鬼一样。」

    天昭整日泡在研究所,接触的人不多,杜羊却是每天都看上几十个症,对市面情况更了解些:「我是有听说过,这一年来克党膨胀得很快,尤其活尸消灭了之后,反而更积极收成员,时不时在广场發表言论,听的人也不少。」

    克党在基地成立之初已存在,名字取克勤小物之意,一个老牧师带着本来有宗教信仰的人祈祷祭神。楚时不相信这些东西,按他的话,若祈祷有用那这世间大部分人都该活着,但在许多徬徨无助的时刻,宗教确是令人心安和坚持的存在,他就放任他们活动。

    穆艾在以前也只略知一二,别说昏迷那半年间發生的变化,在她认知中克党还是那群友善亲人,对任何人都会祝福愿主保佑的群体,顿时对刚才的戏码少了防备:「可能是祈福仪式呢?」

    就没听说过什麽祈福仪式搞到这种样子,牆上的涂鸦还是红色,看上来就像被高利贷追债。天昭没有否定,只说:「我之后去查查看怎麽回事。」

    插曲过后天昭趁杜羊替她打针,到走廊帮她收拾残局,地上的纸张扫在一起后全部收好,牆上的涂鸦却有点难搞,光用水洗不掉,他特意走了研究所一趟带着工具回来刷洗。但再努力,颜料的颜色还是巴在牆身上,只勉强淡去了一点。想着之后再向非叔请教一下有没有办法,放弃再纠缠先回研究所洗了个澡才回来。    如此折腾下来快两个小时,才有空去看一眼穆艾的情况,两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杜羊见他来就站起来:「这次没什麽反应,暂时也没有發烧。」

    穆艾坐在床上精神不错:「我就说没事,不用在这守着我的,该干嘛干嘛去。」

    他们都知道穆艾上次什麽情况,谁也不再相信她的话,杜羊看了眼天色,向天昭交代:「那我交给你了,一样有烧就喂水,你都知道的吧。」

    她不像天昭一样每日只围着穆艾打转,大多数照顾都是由他上手的,都驾轻就熟了,只点头和杜羊交换了位置,她临走时再为穆艾探一次热,叮嘱:「不舒服就要讲,现在不是以前日子了,不用一个人的。」

    穆艾微微触动,习惯性地露出嫌麻烦的神情:「知道了,囉嗦。」

    杜羊走后穆艾乖乖躺下,拉好被铺后却睡不着,天昭在一边坐着看书。这本书她总是见他拿着,这段时间来却没多少翻页的进度,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看。

    她转了转眼叫他的名,关切的眼就从书中抬起,穆艾往床的边缘腾开,拍拍身上的空位:「要不要上来?」

    同床共枕不是没有试过,被她主动邀请却是头一次,还是在她精神奕奕地状况下,他捏紧了书页,刚要拒绝她就弯下了嘴角:「我想睡了,可是又怕做恶梦。」

    那他还有什麽理由拒绝,把书放在柜上,脱鞋半倚在床头,她很是熟稔自动自觉圈上他的腰,他瞬间动弹不得,手僵硬地撑在床上。她说要睡了,但双眼却一眨一眨的没有休息的意思,眼神看得他心乱,只好移开目光,假装对房间内别的摆设很有兴趣,乾巴巴地找个话题:「那些百合都枯了?」

    他几乎每天都过来,怎会不知道这些变化,穆艾也没有吐槽,顺着他的话把看向窗边,本来装饰着鲜花的位置只剩一个空瓶:「对啊,你又不给我送新的。」

    「嗯那些是他们之前试种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他乘研究员的身份才得了一束,这个时间土地要拿来大型种植能看不能吃的鲜花是不切实际的:「你有喜欢哪一种花吗?」研究所有种子库,拿出来种一两束倒可行。

    「没有啊,我不是特别喜欢花,以前还有花粉症。」这一句像凉水一样倒在他头上:「对不起,我不知道。」

    果然轻易就挑动他紧张的神经,她轻笑出来安慰:「没事,现在什麽症都没有,而且你送的我就很喜欢。」

    本来被撩得高高提起的心又软软落下,他侧过头红了耳根,只嗯了一声。

    穆艾又再凑近了一点,枕在肩窝上。天昭刚刚洗过澡,一身乾淨的皂香,她在他的颈侧闻了闻,忽地抛出个炸弹:「你是不是处男?」

    语出惊人足够把他所有思考能力都炸掉,瞪着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摆摆头问:「什麽?」

    她没有重复问题,一本正经解释道:「你身上有处男的味道。」

    天昭夸张地重咳了几下,把颈都咳红了,穆艾笑得不能自已,掩着嘴还是盖不住笑声,他才知道他又被作弄了,这次愤地要下床,却被她搂住了腰:「啊啊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别生气。」

    他哪裡对她生得起气,没有挣扎又回到原位,犹豫着拉起衣领在鼻间闻了一下,穆艾看在眼裡笑得更开了:「我骗你的,没有味道啦。」

    「咳,那你...那你怎麽知道?」

    这副青涩又易哄骗的样子谁看了不知道,但她没有直说,故作惊讶:「我猜的,猜中了吗?」

    他微不可见地点头,眼神闪避像是做了什麽亏心事一样。

    穆艾藏起笑意,还要哄他:「不会吧,你这样好,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我...」他想了想,挑了个最容易理解的解释:「我小时候就跳级了,同班的都把我当孩子,没什麽朋友。」

    语毕她没有立刻回应,放在他腰间的手指打圈,隔着薄衣挠过他的皮肤,开口暧昧媚人:「那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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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不了這個進度,拉一拉進度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