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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喝了一口:这些话我也就跟你说,但凡跟第二个人我都没承认过。这事儿比他妈杀个人都恶心,杀人大不了陪条命,谁也不敢瞧不起你。辉子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瓶。 你在监狱里认识小威的?我问 小威可没进去过!我差不多三年前认识他,他还上中学呢。 他现在在家待着?我言外之意是小威一定被辉子保养。 没有,他在毛纺厂,染毛线。那活苦着呢,我让他出来跟我干,他就是不肯。这孩子倍儿轴!心也特实。辉子说着笑了,微微的,却是个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我还从没见过他笑得这么甜,帅极了。我第一次见小威就觉得他眼熟,你说他像谁?辉子又问。 谁? 象你呀!就是你眼睛没他大。他还是那样的笑。 我可没他长得漂亮,也没他心实。我开始愤怒于他的笑。 嗨,他怎么能跟你比! 怎么不能比?! 他是什么呀!你是谁呀!辉子说这话时表情还挺严肃。 ……辉子大概是褒奖我比小威高尚,我他妈的烦透了这点。 那你想好不改了?你爸能饶了你吗?我又问。 辉子不笑了,又看着我:我别的都能改,就这个不改了!再说我要改,小威怎么办?是我给他带坏的,他对我是真铁! 哼我轻轻冷笑:小威也够幸福的。 怎么着,你眼红啊?他说着又笑,可不是幸福的,是种调逗。辉子第一次这样对我。 对呀!天天盼着你也把我教坏。 你丫的……辉子又用手和撸我的头发,每次我们说高兴时他都这样。 你教我做一次吧!我凝视辉子哥的眼睛,突然说。我想那时我已经疯了,象一个丧心病狂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辉子果然愣住了,过了半晌才说:你丫别不学好!他皱着眉头瞪我。 ……我不语,只是脉脉含情地看他。 辉子被我看得有些迷惑,他眯起眼睛说: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可别自己遭遢自己! 哈!我突然狂笑:逗你玩呢!瞧给你丫吓的!我笑得不能自持,笑得弯下腰,笑得眼泪直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辉子就象一个忠实的看门人,守卫着那扇道德大门,生怕圣洁的天使失足。而我的自尊使我也不能向他承认自己原本就是一个邪恶的魔鬼。 七 大三一开学,我便迷上了两件高雅的事,一是写诗,一是围棋。学习围棋不碍乎就是潜心钻研棋谱,和有同好儿的哥们孜孜不倦地对弈。对于写诗,我投入了更高的热情。我跑到图书馆将古今中外所有的爱情诗集通通借来,照猫画虎,挑灯夜战,当然我挑的是手电筒,没过几天,竟然可以出口成章,并在校刊上小有发表。 其实刊登出的那些诗都是烂作,真正好的作品是在写给辉子哥的一封封从没寄出去的信中。我在信里用优美的语句、文雅的修辞和饱满的激情表白了自己对辉子的爱慕,甚至对他身体的向往,以及对小威的怨恨。写完后,我将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信封里,然后把它撕得粉碎。那年我二十岁,即使十几年后的今天,三十岁的我还是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将那些信寄给辉子哥,但有一点我确信,今天无论我爱上了哪个帅哥,也不会自虐般地去写那些无聊的信。 鉴于我有太多的爱好,且又如此高雅,我的书本们对我十分不满,所以那学期期末,我有三门功课开了红灯。按照我们学校的学籍管理制度,我下个学期只要再有一门不及格就自动降级,不给补考机会,并失去学位。对这样的前景我脸都绿了,于是我披红带绿地回到了北京。 那年,北京的鞭炮生意很火,大街小巷到处是炮摊儿。以辉子的聪明是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他在离德外不远的居民区支起个摊子,白天忙著在他的服装店进货、销售,晚上小威陪着他黑买鞭炮。我并不想关心辉子干什么,只是偶尔傍晚出去闲逛时,会看到辉子和小威穿着军大衣,哆哆嗦嗦地站在寒风里。忙的时候,他们一个给顾客拿货,一个收钱,配合得相当默契。没人时,二人在风中说笑,甚至相互搓手取暖。 一天早晨,我在院子里看到辉子:你现在在家干什么呢?他问。 没事儿。我回答。 那你今儿跟我去看摊儿得了,你还没见过我那个门脸儿吧? 我犹豫片刻:行! 辉子的小店儿看着并不起眼儿,几乎没有装修,上至顶棚,下至地面,扑天盖地挂满了衣服。辉子经营的服装种类倒很齐全,从男到女,从里到外,没他不卖的东西。 我拿起一双袜子阴阳怪气地问:这也是高档服装? 辉子只笑不答。 看辉子作生意是一种享受,他从没有象小品里表现的那种夸张叫喊,或是对顾客竭尽讨好之能势,近乎强买强卖。他坐在门口,悠闲地看着进出的人流。碰上有心想买的顾客,辉子就一旁说这衣服面料好,式样流行等等,然后顾客要求拿下来细看或者试穿,接著是讨价还价,最后成交。若对方在辉子介绍后仍不搭腔,他也不会多劝。 辉子说卖东西既不能太热情,更不能冷淡,尤其是对男的或三四十岁的女人,他们一般手里有钱,或者有目的而来,如果看到喜欢的衣服就会掏钱。想让顾客买你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要表现一个诚字,管真的假的,也要装出一副实心实意的样子,有了信任,才能成交。在辉子谈论他的生意经时,我想起小时候,辉子常告诉我如何赢得别人手中的弹球儿,如何逮到更多的蜻蜓。辉子做事很理性,他不自觉地在实践中总结经验,寻找规律,下次便做的得心应手。这是很男性的思维方式。 你这里丢过衣服吗?我又好奇地问 丢过。有一次一个初中生偷条仔裤往书包里塞,我当时就把他抓住了。 你怎么处理他? 给他按到墙上,拧着他的胳膊,问他疼不疼。他疼地呜呜哭,我告诉他要是再偷东西,送局子里这只能叫痒痒。 我看这里有联防的,他们不管这事儿?我问。 辉子笑了:你丫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