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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树上几只鸦雀都为之飞离枝头。 “都起来吧。”随后一众人谢恩起身。 太后连着伸手去拉萧容箫音两人,笑容温和如正热的水:“来了就好,哪会怪罪!” 两人同时回笑。在一同展颜的那一刻,不得不说两人眉眼处当真一模一样。 因为昨日的事,现在不由得有些尴尬。 姜云妨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又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忍不住抬头,却一不小心撞入那漆黑的瞳仁,仿佛落入深渊之中。 猛然一滞,飞速的垂下头,躲避那目光,连着头皮都在发麻。 一旁的太后见了,轻笑了下,松开了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好了,该走了!” 箫音点头,一瞬间眼中的僵硬飞速闪过,不容察觉。 随后:“那出发吧。”一声命下,众人纷纷走上马车,而后浩浩荡荡的人马开始出宫。 风声呼啸,那宫墙之上的红木房檐挂着的占风铎,乘着风发出叮铃铃的清响,那声音在高空中随着轻风渐渐相溶消散,最后不着痕迹的消失在了半空中。 雷雨之后,雨水将青石道路洗刷的焕然一新,新叶葱翠欲滴。路边积起的水洼,如同一面,将湛蓝的天空倒印,美如画卷。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今日的天气不是很炎热,也不冷。相对而来时分适宜外出。 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而来,沉重的轮子轱辘在地面上碾压,踏过水洼,将清澈透底的水从中破开。 街道上的人群见了纷纷让开中间的青石道路,由一群人马从中而过。街道两旁,红绸百里,铺面喜庆,无一处不透着热闹。 姜云妨与太后同坐一顶轿子,轿子内的空间很大,以红色花绸铺壁,臂下坐着的软垫则是上好的鹅绒制造的花样软垫。门口珍珠帘子透着水润光泽,闪闪发光,相互碰撞,清脆的声响好比泉水叮咚。 “云妨啊,有一话,哀家知道不当问,但是云妨可不要瞒着哀家啊!”坐在她旁边的太后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都是深深地暖意。 “太后,若是太后想知道什么,云妨自然是不会有所隐瞒!”姜云妨回以她一个微笑。 心里估量着太后想要问什么。莫不是关于今天庙会的? “云妨,觉得哀家的容儿怎么样?” 姜云妨心底一沉,悸悸低下头,晶亮的瞳仁暗了暗。没有多做停留,沉着回答:“殿下自然是好的!” 语调比起方才淡了不少温意。 太后将她的情绪收入眼帘,嘴边的笑容也收了收,表情十分认真:“那云妨可欢喜容儿?” 她是看到了,方才萧容也是看着姜云妨,那面上难得一见的笑容也是一闪即逝。 她收了收指尖,沉默片刻,咳得一下笑道:“殿下人中龙凤,岂是云妨能奢望的,自然不敢妄自欢喜!” 她似乎不是很意外太后会这般问话。 毕竟萧容护着姜云妨这件事,整个洛阳传的沸沸扬扬。特别是上次姜家差点满门抄斩后,更是笃定了萧容心意姜云妨。太后知道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开口问姜云妨的态度了。 看来果真是到了该成婚的时段了。 太后怔仲半晌,没想到姜云妨会这般回答,随即嗤笑出声:“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必这般搪塞哀家。论起般配,以你的出身容貌,还配不上容儿?” 无奈摇头,忍不住伸手摸上姜云妨耳鬓上的乌发,连同那白色的步摇也一同包在手心。 这女子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若是其他人,萧容这般细心相待,早就倾心,偏生这女子并不以然。 姜云妨拧唇,淡淡点头。 不一会功夫,也就到了中兰寺门口。 此时已经到了巳时一刻。中兰寺门口人山人海,红色的绸布挂在房檐上,火红的灯笼布置在每个道路两畔。远远看去,寺院里有青烟袅袅,腾升在半空中,被不烈的阳照射,好似七彩祥云寺院头顶。 中兰寺的建寺院元而来将皇家的人迎了进去,进去之后先是到了厢房,在厢房里四大家族也来了不少人在此等候久久,包括姜家也来了,只不过只有王氏与姜云芯来了。 在厢房里,众人寒暄一阵,再一起去正庙上香祈福,由太后带领。 折腾了三个时辰,祈福才算是结束,结束之后,各自分散,然后午时在西厢院用午膳。 “啊,总算结束了。”桔子脱离了苦海之后,现在基本上都是在厢房休息,而桔子好像得到了天大的救赎般,感叹连连,猛然将自己摔坐在凳子上。 这里的屋子不比宫中院子,相对来说,这厢房陈设十分简单,能摆放的东西都不多。 姜云妨也跟着走进去,坐在她旁边,桌面上的茶壶里的水还是热的。桔子连忙为她倒满一杯放在她面前。 姜云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轻笑一声说道:“这才只是开始。”说结束太早了。 桔子脸色瞬间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坐着。撅嘴。 蓦然想到什么,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猛然向前,将脑袋突然凑到了姜云妨面前,姜云妨惊了一跳,喝在嗓子眼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见她认真的盯着自己,突然那唇角拉开了一道深邃的弧度,一双眼眸闪着别样的光芒,看着有些暧昧。 “小姐,奴婢在来中兰寺的路上,听见了些闲言碎语。这此想问问小姐真假!” 第二百八十章:不是任何人 姜云妨身子不自然的后倾了几分,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宫中的丫鬟说,昨日小姐你遇到了意外,淮南侯本是打算到姜府提亲的,但是楚王殿下阻止了,是这样的吗?” 双眼冒花,直勾勾的盯着姜云妨,那目光别样的暧昧。 前脚在地面上蹬了一下,凳子与地面摩擦,吱吱作响。于此已经和趴在桌面上的桔子拉开了距离。顺势站了起来:“那确实是意外。”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姐,对于侯爷与王爷,小姐你更看好谁?” 姜云妨的身子瞬间僵硬在原地,沉默不语。门外而来的脚步声也顿时停顿,墨色衣角露在么门口,随着风时而飘忽过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