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其他小说 - 谢却人间事  (NP  高H在线阅读 - 25.生是马克思主义的人,死是马克思主义的鬼魂

25.生是马克思主义的人,死是马克思主义的鬼魂

    

25.生是马克思主义的人,死是马克思主义的鬼魂



    岁然不知不觉间跟着谢期的脚步绕了医院一圈,正在说着话,她头一抬看见前面小树林后掩映着一栋别墅,连忙停下脚步说:哎呀,我们走过了。

    哪里过了?谢期抬眉问。

    岁然说:看到前面那栋别墅了吗?那是诸夏主席的小儿子养病的地方,听说那个男孩子从生下来就得了重病,全身器官衰竭,这么多年都是用药吊着的。我来第一天的时候护士长就跟我们说了,绝对不能接近那里,不能吵到主席的小儿子。

    这样啊,谢期点头,指着旁边小山上的凉亭,那我们去那坐坐吧。

    行。

    岁然坐在石桌旁边,而谢期站在凉亭的珠子旁边,以她的视角可以看见藏在苍松翠柏后别墅的大门。

    你在看什么?岁然问。

    谢期说:我在看一个人。这不,来了。

    岁然好奇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正好看见一个人从别墅里走出来,在门口和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走下台阶坐上了等候在旁的豪车。

    他是谁?

    谢期回答:中原公司的总裁,荀深。

    岁然疑惑:荀深总裁要是来我们医院的,医院上上下下都得出来迎接的吧?怎么这么低调?

    是啊,太低调了。谢期话里有话。

    岁然转头看她:你刚刚特意绕过来,是为了看荀深吗?你认识他?

    被你看出来了呀。谢期笑眯眯道。

    然后转而叹口气,神色抑郁: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暗恋了他很多年。没想到毕业以后他主动追求我,说希望我能和他结婚。虽然我们两家在商场上是敌对关系,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没想到他在婚礼上策划了谋杀,亲手开枪杀了我。

    谢期捂着心口,难过道,正对心脏啊,他根本不想让我活。

    虽然感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比如从来没听说过中原公司总裁举办过婚礼什么的,岁然还是鼻尖一酸,揉揉眼睛说:对,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伤心事的。

    谢期:没关系,因为我是骗你的。

    岁然:

    岁然有种脾气发不出来的无力感。她深吸了口气:你太会开玩笑了吧。

    谢期转身看向她,哈哈笑道:想也知道不可能啊,荀深那种人,怎么可能甘愿和人走进婚姻的坟墓呢。

    那可未必。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谢期一愣,转过头。

    蜿蜒的青石台阶上,年轻男人分花拂柳走到她面前,对她说:如果遇到爱的人,结婚会是很幸福的事。

    蓊郁的树木遮住了日光,浅浅的阴影大片洒下,却让他的肌肤更加明亮,眼神却也更加幽暗。

    谢期眨眨眼:只是到您这个位置的人,很少会因为爱情结婚吧?

    来者正是荀深,他点头:有道理。大概率上都是选择了门当户对,或者于自己有利的对象。

    不过我看谢小姐你,就十分合适啊。

    岁然看着两个人,明明他们的对话很亲近甚至暧昧,却莫名蔓延开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谢期的视线从荀深身上移开,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岁然摇头:没什么。

    谢期说:那我们先走吧。

    岁然求之不得:好。

    谢期对荀深礼貌点头,示意他让开狭窄的青石通道,后者却气定神闲:第五街区的警察们看来很忙啊,找人盯梢我还要找谢小姐吗?

    谢期笑笑:荀先生搞错了。我是来看望我发小的。

    荀深。他忽然说。

    什么?谢期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听你喊我荀先生感觉十分生疏,所以还是叫我全名吧。我喊你谢期也可以吧?荀深说话十分平易近人,但是他上前一步,已经侵占了谢期的安全距离。

    谢期皱着眉没说话,荀深看来一早就知道第五街区警局在派人跟踪他了。

    安全距离被入侵会带给人强烈的不安感,谢期由衷感谢这一世没有见鬼的等级压制,但是对方身上传来的隐隐压迫感依旧让她喘不过气。

    荀深的视线落在谢期的脸上,一点点滑过她的眉眼,停留在她唇上的时间格外长,然后轻笑道:下次就不必劳心劳力跟着我了。如果你想问什么,大可以直接来找我。

    他俯身凑到谢期耳边,仿佛情人私语般柔情蜜意:

    我会一直等着你。

    荀深先走一步,岁然看着他坐上小山下的车子驶离,低声问谢期:所以你来医院,其实是为了跟踪他?

    谢期说:荀深涉嫌诸夏境内违禁药品交易,警局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但因为他身份特殊,出入的场所一般人都进不去,所以派我来跟踪他。

    岁然了然点头:原来如此。他走了耶,那我们也走吧。

    谢期嗯了声。

    其实跟踪荀深和看望风过庭都是其次。谢期看着岁然的背影,默默想道。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你了。

    我想来看看你。

    你的剧本什么时候开拍?谢期问。

    啊,下个月。

    那不是快了?你的剧本已经全部写好了吗?

    岁然皱眉:还没有。

    她说:我内心很多观点都在冲撞,以至于我给主角们的定位太模糊了。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本人根本不喜欢这个剧本。为什么女人要做生育机器?为什么女人结婚就叫做嫁出去,难道她就再也不是家里人了?为什么不能建立平等的婚姻关系?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就连女人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呢?原来的编剧自己就是女人,为什么要把女主角写的那么下贱?

    谢期说:你是被视野局限了三观,因为你生在农耕文明衍生出的男权社会。

    难道有女权社会吗?

    有啊,谢期说,十方世界包括了万亿个小世界,男权世界和女权世界都是其中一种。毕竟真实存在的天庭并不是人类想象中人间的折射。

    岁然扶额:你又来了,都说我不相信那套啦。

    谢期笑笑,好吧,不说这个了,你要相信自己,既然能被安排来写剧本,你的创作能力一定不会差的。

    岁然摇摇头:我觉得我不行。

    你这是被剧本折磨得怀疑自我了啊。谢期感叹。

    对啊,我快疯了。岁然很消沉。

    像岁然这样陷入自我怀疑的,通常需要脑神经科学和心理学来拯救。

    说起脑神经科学,谢期想起了一位姓宋的脑神经科学专家。

    作者:嗨,秉秉。

    某宋姓专家: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