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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上前去,把小兔子扑在身下,两只手捉住它,慢慢地站起身。 正当月盈看着空空的两手发愣时,那只兔子,已经跑到了潭水边,对着洗澡的主人吱吱叫唤。 感觉到兔子的躁动,认为它也想跟随自己洗澡,一伸手,提着兔子的两只耳朵,在水里来回涮了几下,又扔回石头上。 月盈惊异、好笑这人洗兔子的风格,就像吃火锅涮菜一般。 大凡人们给宠物洗澡,绝不是像他这般敷衍塞责。他肯定在吃火锅方面情有独钟,技术那么熟练。可笑那只兔子还紧紧跟随,也不怕他真把自己给涮吃了。 涮兔子肉吃,也算是天下一绝吧。 月盈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像听到了笑声,那人终于从水里出来了。 立马意思到了什么,月盈连忙转过身去,脸像熟透的苹果。 “咱们回家。” 没等月盈转回身,那人已经抱着兔子走过她的身旁。他的长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身上的衣衫湿了一片。 月影愣了愣:“怎么?视而不见吗?”于是,鼓起腮帮子紧跟其后,她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狂,这么大一个美女竟然装着没看见,反了他了! 虽然没有十八岁的风华正茂,也没有十八岁的青春靓丽,毕竟也是美女一枚,尽管老了点,还不乏粉丝追随,凭什么被你无视?月盈生气地想着。 一抬眼,见兔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下了,正蹲在竹楼前的竹椅子上低头嗅着什么。 椅子的旁边是一张小四方木桌,上面摆着一套花样简单的陶制茶具。暗红色的小泥炉正冒着火舌,使劲地舔着泥色的茶壶。 老掉牙了! 这年代还有用这么个东西的人?这人也忒怀旧了吧? 有趣!古风古韵,人也古里古气。莫不是几千年前的某位古人转化而来的吧? 月盈的脑子正天马行空,竹楼的主人手里拿了一包茶叶从屋里出来,优雅地甩了甩长发,坐在竹椅上,打开茶壶,抓了一把茶叶放进去,霎时,一股茶香散发出来。 月盈仔细打量眼前人:月白的长衫随意穿在身上,领子上的扣子敞开着,透着一股慵懒的气息。满头的乌发垂直靓丽,就算作广告的明星弄的什么离子烫,估计也达不到这种效果。一缕长长的黑发飘在右侧脸旁,平添了一股妩媚。看得月盈眼光发直、手心冒汗。 幸亏他住在山里,这要是出去,男男女女的,还不得祸害一大片? 转眼间,一壶茶已经让他喝下去大半。 月盈赌气坐在他对面,眼神直勾勾的,像把刀子。 不曾想那人喝完茶,一把抱过小白兔,看都没看她一眼,进屋去了。 这一下可把月盈气坏了:俗话说来者都是客。眼看天就要黑了,不管顿饭不说,再不济也应该打声招呼置喙一声吧?难道自己的形象就那么差,令他不忍直视懒得应付? 嘁!什么风度?! 今天本姑娘还就赖上你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月盈气鼓鼓地尾随他进了竹楼。 屋里的布置非常简洁。一段白纱把空间分隔成东西两端。东半部有一个卧榻,一床暗色的锦被;西半部一张八仙桌,四把椅子分放两边。靠墙的角落里,不算太窄的木质楼梯通向二楼。 房子的主人抱着兔子上了二楼,月盈不好意思再跟。 折腾了一天,饭没吃上不说,连一口水也没喝上,不觉感到十分困乏。瞄准卧榻,几步跨过去,管他三七二十几,睡一觉再说。 “啪” 不知过了多久,月盈被响声惊醒。她吓了一大跳:那位高高在上的绝色男子正躺在她身边。 “你怎么这样?” 月盈慌忙坐起身,脸皮发烫,红到耳根。 太不像话了!怎能偷偷摸摸上了我的床?固然,固然那床是你的。 这男人伸手捞过兔子抱在怀里,嗔怪道:“顽皮,又把我的扇子弄掉地上,真该打!” 他闭上眼睛,一翻身竟然又睡去了。 这一下月盈真的惊到了:“难道他看不见自己?” 伸手推了推他的头,纹丝不动。又对着兔子耳朵抓去,依然没有抓到。 月盈惊异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难道,难道自己已经死了是灵魂在四处游荡吗? 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月盈强压下心底的惊慌,爬起来,从榻上的男人身上跨过去,跌跌撞撞地出了竹楼。 这是哪里? 我怎样才能回家? 月盈沿着石子路疯狂地往外跑,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过了一条河又一条河,跑得筋疲力竭,眼前还是同样的风景。 月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滑落下来。 日月星辰变幻,流云飞逝,月盈依然躺在地上沉睡着。 不知何时,那只小白兔蹲在月盈的身边,不时地嗅上一嗅。 “可找到你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男子弯腰想抱起兔子,不料兔子从他手里挣扎滑落,依然蹲在月盈身旁嗅来嗅去。 “怎么?难道她是你的主人?”脸上笑着,嘴里问着,心里却在否认。 看她那平淡无奇的样子,又怎能和月宫里的娘娘相比?想到了月宫里的那位娘娘,他的心刀搅似地疼。 没错,他的前身就是吴刚:被玉帝贬下凡尘永久轮回的吴刚,一心想念着月宫娘娘的吴刚,心甘情愿受罚的吴刚。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世的轮回,吴刚的记忆被泯灭、恢复,再泯灭、再恢复......每当想起旧时的记忆,都要忍受剔骨剜心般的疼痛。这是玉帝对他的惩罚,饱蘸了对他的恨! 爱一个人铭心刻骨,恨一个人吞心噬骨。 正是这种恨,才让他世世轮回、永尝锥心之痛。 纵然这样,他依然爱着,从不后悔! 这一世,他的名字叫吴昕。 玉帝令他世世托生在吴家,不能忘本。其真正的目的,是怕他忘记应该承受的苦楚和折磨吧。 吴昕,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吴昕抱起小白兔,看了一眼月盈的魂魄,叹了一口气。 “你想救她?” 小白兔红着眼睛看着他,没有回答。 吴昕抬起右手,长长的衣袖拂过,把她的魂魄收入袖中,转身而去。 天边风云变换,季节更替。月盈的魂魄依然沉睡在卧榻上。 自从吴昕把月盈带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在卧榻上睡过。倒是小白兔,不离不弃的活跃在她的身旁。 吴昕奇怪于兔子的执着。怎奈榻上那几丝神魂受惊过度昏睡不起,为此,小白兔看起来郁郁寡欢。 吴昕以为小白兔把她当成了玩伴,沉思了半晌,决定唤醒她。 小白兔明白吴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