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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对白大哥的感情,竟然已经病入膏肓到了这种程度。 …… 被霍舒和万淇从海里捞出来的时候,扑腾得正欢的两个人毫不留情地嘲笑我那比三岁孩子都不如的跳水方式。 我狠狠抹着不停滴水的头发和眼睛,大笑着在海面上猛拍了几下,溅得他们两个一头一脸的海水,然后三个人立刻笑骂着闹成一团。 在祸水东引地把橡皮艇上的郑景仁也扑腾下海后,我揉了揉笑得泛酸的脸,看着大海尽头火红的落日,微微扯了扯唇角。 原来,再想笑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群星开始在头顶闪烁的时候,我们这群人开始在海边开篝火晚会。 既然是在海边,自然要吃最新鲜的海产。 这里的大厨显然很擅长料理海鲜,只一会儿的功夫,浓郁的鲜香就在这一小块范围内飘荡开来。 霍舒和万淇已经把烧烤架子支了起来,我和陶乐迅速占据有利地形,任由他们两个大吼鹊巢鸠占,死活不让地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气急败坏地在对面又支起两个架子,然后气哼哼地把各种海产一溜烟地摊在架子上开烤。 小小带着郑宝贝,在小孩软糯糯的声音中,挨个给他科普这个海鲜叫什么,那个海鲜哪比较好吃,一会儿一定要帮小小姐姐从谁那卖萌抢到哪些好吃的…… 郑景仁则还是一副大爷样,穿着花裤衩躺在躺椅上等着大厨们伺候,看着就让人觉得牙痒。 “明远,你和白先生闹别扭了?”正给烤得滋滋作响的鱿鱼翻个身,耳边就听到陶乐有些随意地问道。 我的手顿了顿,在鱿鱼上又撒了些盐后,才摇了摇头,“没啊,怎么忽然这么问?” “你这一晚上,连那边煲汤的厨师都看了四五遍,却连一次都没看白先生,傻子都知道不对劲儿。” 我咬住嘴唇,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觉得呼吸不那么困难。 挑了挑眼角,我笑着揽过陶乐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观察我观察得这么仔细,嗯?难道你这是终于发现少爷我的魅力,打算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了么?” 陶乐轻嗤一声,冲我翻了个白眼,支着手肘在我肚子上撞了一下,“滚蛋,就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想让我看上你,等你能把音给我唱准了再说。” “……当初是谁哭着喊着非让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来唱他那些视之如命的宝贝来着?!” 这家伙还真是现实得可怕,自从把我拐到手之后,想再从他这听到一句好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夸一夸我会死么混蛋TvT!” “真想让我夸你,你倒是好好唱啊!每次找你练习的时候都推三阻四。就现在这个进度,年底的时候能录完一半吗亲?!” 一听他说起这个,我立刻就有几分心虚。 之前虽然答应要跟他一起练习,顺便帮他找找灵感,却总是因为要和……白大哥约会而不得不拒绝掉。 “以后不会了。”我轻声对陶乐保证,而后迎着他有些探究和不信的目光,想了想,又说道,“不如我们明天就开始练习吧。” “你确定?” “当然。”我用力点了点头。 陶乐这才露出个放松的笑容,而后手一伸,“为了奖励你这么积极主动,这串烤鱼就送给你了!” 我低头看了眼那条黑乎乎已经快和焦炭差不多了的鱼,满头黑线地问他,“你确定吃了这玩意儿,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陶乐眨巴眨巴眼睛,而后惋惜地把那坨“焦炭”送给了正眼巴巴等在他身后的小亚,小亚咧着嘴,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坨焦炭嚼吧嚼吧吞进了肚子。 ……我怎么记得我平时没虐待这只笨狗呢,要是真吃坏肚子了我可不管你啊喂! 因为今天消耗了太多能量,所以我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 拎着烤好的鱿鱼在各个烤架还有大厨身后转悠,这儿顺个烤生蚝那儿顺个帝王蟹腿,好几圈下来,肚子已经鼓鼓得再也吃不下了。 吃太多有点难受,我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先滚去楼上躺在床上哼唧着揉肚子消食儿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明明才刚吃得很饱,却还是觉得疲惫得厉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上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叩叩……” 我闭了闭眼睛,明明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也明明正隔着一扇门,却还是下意识屏住呼吸,有些怕被他发现我其实还没睡。 直到那声音终于停了,门外的人也走了,我才慢慢放松了神经,深深吸了几口气。 胃好像隐约又有些抽疼,连带着心肝脾肺肾都被牵扯得像被针扎了似的,疼得人眼泪都快出来了。 52、宠翻天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和我原本担心的不同,这一晚竟然一夜无梦。 落地窗外,轻纱般的白雾层层叠叠成一片巨大的白色屏障,太阳还没有升起,整个海面都被掩藏在这片厚重的白色幕布之后。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我在餐桌边见到了同样早起的陶乐。 昨晚闹得很HIGH,其他人这时候还没起来。 吃过早饭后,我和陶乐打算去看日出。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任何没见过的景色,没经历过的事物,都有可能成为灵感的来源。” 陶乐兴致勃勃地边收拾东西边跟我絮叨,正好我也没什么事,索性也陪他一起去了。 带上行李地图还有保镖先生,在问过常驻在岛上的白家侍从后,我们一行人就出发了。 在我们居住的建筑群后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座几百米高的小山,看日出的地点就在那座小山的山顶。 陶乐的兴致很好,从他比平时多了不少的话中就看得出来,遇到什么没见过的动物植物时也会问保镖先生,保镖先生竟然还真的都知道,倒是让我稍稍侧目了一下。 看着陶乐脸上毫不掩饰的快乐,我也忍不住弯起唇角。 不过话说回来,失恋的时候,和一个对生活充满热情和美好向往的朋友在一起玩乐,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离山顶还有几百米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忽然叫了声“太阳要出来了!” 我和陶乐对视一眼,而后全都立刻撒丫子往山顶跑去。 爬了这么半天,要是因为这最后几百米前功尽弃,我们自己都得唾弃自己。 等我和陶乐扶着膝盖,气喘吁吁站在山顶的时候,海上的雾已经像轻烟一样几乎立刻要消失不见。 大海的尽头,淡淡的金色荆棘眨眼间刺破苍穹,浩浩荡荡的光辉顷刻洒满人间。 陶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本子和笔,边目不转睛地顶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坐在一边,看着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