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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盆上绘着“成弈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黄闻嘉双手背着,看到这几个字就笑了,准是她弟弟送的。书架下放的是石灰蓝的按摩沙发,黄闻嘉怀疑这是她整个屋子最贵的家居配置了。 电视旁边旁边也被她做成了无序的阶梯书柜,零零散散地还夹着很多高考的资料。小提琴盒子和二胡盒子被塞在最下层。旁边还有个收纳好的琴架。电视对着的沙发就是普通的宜家装配,北欧风,灰蓝色,上面的玩偶真的是幼稚死了,Jellycat排排坐。茶几搞了个混搭,洋槐镂空,还能当个储物柜,上面收纳盘上的电视遥控器规章有序,如此井井有条黄闻嘉便知道这是很久都没动过而已。 黄闻嘉拿着搁在沙发上的睡衣,主卧浴室里传来的水花声越来越近,他动手转卫生间的门时,阻力告诉他,成弈还没准备好。 黄闻嘉转身去了公用的浴室,再次进房时,成弈正在点香薰。他问她什么味的,闻着好丰厚,她转身道,黑胡椒、生姜、佛手柑,一点也不奇怪,只是你没习惯而已。 不施粉黛的面容在微微的烛光里显得很干净,和一小时之前判若两人。哪里是李昊口中的实习生?她现在和自己争嘴的认真样子,黄闻嘉搜索了两人的记忆地图,有点像当年舒淇因拿了金马女配时在台下吐舌的俏皮清纯光景。 他随手关了灯,整个屋里只有蜡烛发着光,还吐着气息。 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coastal ? cypress和sea ? fennel的味道在颈部和喉结处再次融合,喉结的滚动好像要冲破圣山定的千堆雪一般,睫毛的扑闪好像要在这一片白茫茫之处瓦解一般。 “还要吗?” 对上澄亮的眼波。 “好。” 成弈承认自己比他还要快一步,她先吻上的。 她回到西城之后想了很久,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忘掉黄闻嘉。一切都是黄闻嘉与生俱来的金钱地位还有后个体发展中太多的优秀品质,导致自己会像对待神一样,只想高高在上。她在爱和不甘之间游走很久,各取一半作为这段关系的定格。她需要牢牢捍卫这些不甘心,才会每天驱逐着自己把该有的路踏得更好。 没有疑问,姜喜宝的问题在于她拿着勖存姿的亿万财产时还不承认自己是个捞女,成弈拿着黄闻嘉送的Birkin的时候,就已经承认了。 她先凑上的,爱过今晚再说吧。 空气中,黑胡椒精油燃烧后发生质变,味道变成了唾液中的甜味;流动的生姜味,像吞噬彼此的呼吸一样,若即若离;至于佛手柑,隐隐晦晦地在最后发散,帮着藏好暗腔里交换的秘密。 成弈踮着脚叫,摘得黄闻嘉的呼吸很久很久,他真的比被春天轻吻过得樱桃还甜;他埋着颈部由着她在上面轻抚,早就抵抗不了这种力量,他好像要做一条鳗鱼了。 双影齐齐跌陷进羽绒被里,如果没有纤维的束缚,他们双双落在雪花中,不顾拍打只等被无尽的雪花掩埋。 很平静。 在被窝里面,黄闻嘉把成弈吻得通透,吻的发麻。 到底是被窝天暖还是自己的欲望在迸发? 成弈搂着黄闻嘉的两颊,任凭大手在自己身体上做爱抚,腰间,小腹,后背,蝴蝶骨,肩胛骨,锁骨,软胸。她快要被揉成一团只有欲望的火,如果海风不轻揉,这团火很快就会熄灭。 黄闻嘉跪在成弈身边脱掉睡衣,也帮成弈脱掉。她的胴体很好看,有时候他做梦也会梦到,在梦里他以第三人视角看到成弈和自己做爱,床上,沙发上,卫生间,车里....只要是他们以前呆过的地方,都回出现在梦里。她喜欢把双脚扣在自己腰上,享受自己一次次垂直的撞击;她也喜欢侧躺着等待自己从后面甬进,捏着下巴转过来和自己汹涌地激吻;她还喜欢像小猫一样趴在枕头上翘着屁股等自己在小穴里横冲直撞,撞得她咿咿淫叫还要伸手和自己十指紧扣。她高潮时候下巴和颈部连接的线条很美,汗珠落在上面也能跟着滑出优美的弧度,像珍珠。小腿会绷地直直的,脚指头会极力蜷缩,连锁骨也会变着更加兴奋。 黄闻嘉的闻从额头,到鼻尖,到嘴唇,一路向下滑到软胸上,小腹,阴唇,腿心,脚踝,脚趾上。他架起成弈的右腿在自己肩膀上,大拇指在脚踝处的小红绳纹身处摩挲。 像血一样在身体某处蔓延。 “什么时候纹的?” 成弈扭了扭身子,想收紧大腿,无济于事:“具体时间忘了。有个师傅让我带红绳,我弄丢了,就索性直接纹了一条。” “痛吗?” 黄闻嘉的吻落那天血色的小红绳上,成弈极力收回。 “你疯了吧?亲这里不太好吧?” “怕什么怕,有纹上的功夫做信仰,没胆子假设被玷污。” 这人说歪理总是头头是道,又拖着她往自己身上靠拢,再问:“痛不痛?” “痛痛痛,我差点哭出来行了吧?”成弈拉着被角遮掩自己的一览无余的上半身。 “和我操你比起来呢?” 成弈看着黄闻嘉又在舔自己的小红书,正人君子的相貌,风流色痞的举止,她赶紧捂住眼睛,从缝隙中探出一点空间。 “当然是操我咯。” 泼出去的水,自己沸腾了。成弈在他面前打炮嘴总会甘拜下风,如当下。 “好的哦,Babe。”黄闻嘉学着她的语气词,俯下身拉开成弈的手,冲着一笑:“那等下不要哭哦。” 鳗鱼的钻探妙感,全全都溢在眼中,浮在轻吟上。密密之中润滑之间有茧层的轻轻摩挲,温热又狭窄的甬道里又小心的试探,进退维佳只是在寻求确认,在得到收放自如得答案之前,成弈说疼,黄闻嘉放缓了速度跟着心疼。 灵魂好像要飘到云端一般了,成弈听到了自己的喘息,有人趁着此刻缝隙将食指送到她的舌尖,顽劣地走过口中的每一处感官:“Babe,还没开始。” 阳春三月出生的南方女子此刻娇出一声醉滴,她万万没想到黄闻嘉今日会此般讨好她,连他的舌尖都在她的身下讨着她的欢愉。周身的感官都都打开,她脚蹬着身下人的太平肩,表示自己真的受不了。有人直接抓着脚踝拉人更近一寸,狠起来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他太了解她了,右手反手将脚踝十字扣在自己的后颈部,她的双腿只会打的更开;左手迅速抓住两只准备推开她脑袋的手,直接锁在她起伏不定的小腹上。 因为他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爱这种感觉?成弈被磨地实在是无法承受了,意识却愈发清醒,脚自是稳踏在双肩上,就跟踩着云端一般,又或者是雪地里;手自是轻轻摸着脑袋上的小茸发,发尖吻过肌肤的感觉,妙得就像是在接雪花。 你看,南方的小孩看到北方的雪,就像是被老天施舍了一般,双手捧住宝贝的不想一丝融化。 她此刻接住了北方的雪花。 黄闻嘉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