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博弈
清晨，梦九和梦画悄悄的打开陆月笙的房门，准备迎接他们阁主的早起，没有料到陆月笙早已经醒来，抱着双腿坐在床上。 “阁主……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梦九轻声都走到了床前，准备打开床帏，挂好床帏后扭头一看，阁主这幅模样，眼底黑青，像是没有睡着过的模样啊？ 陆月笙昨晚失眠了，但是后来也是困到不行，稍微闭了闭眼，但是又突然惊醒，她不知道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所以就只能坐在床上发呆。 陆月笙回过神，拍了拍脸，想让自己快点恢复状态，“梦九，已经辰时了吧，你们都来了……” “是的阁主，先洗漱吧。”梦九回答道，等着梦画端来热水，然后揪干了帕子准备给陆月笙擦拭，陆月笙摇了摇头，拿过了梦九手上的帕子，自己动起手来。她又不是残废，要别人动手，平常让江宁卿给她擦脸什么的，都是她享受着江宁卿对她的宠爱。 今天没有了江宁卿，还是自己动手吧。 陆月笙擦了把脸，起床洗漱好后，坐在梳妆台前任梦九和梦画打扮。 两人给她绾发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昨天江宁卿给她插的那支发钗，于是问起梦九来，“梦九，昨天子期给我的发钗呢？” 梦九从梳妆台里的抽屉里拿出了昨天江宁卿的翠玉发钗，递给了陆月笙。 陆月笙拿在手里，细细的把玩着。玉是上好的白玉，就是这手工，好像不大精致，这是子期送她的？陆月笙表示都有一些怀疑。江宁卿难得送她一件礼物，看起来如此的不尽人意啊。但是陆月笙还是勾起了唇，既然子期送她这个发钗，那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自己还是好生收好吧。 陆月笙又把发钗递给了梦九，叮嘱了几句，“好生收着，我要这枚发钗的时候，就要给我。” 梦九立马点头，一旁的梦画轻笑着，然后说起话来，“看来昨夜江家主不在阁主身边，阁主睡得不太好呢。” 陆月笙瞪了一眼梦画，这小妮子，怪会取笑她的，“还有时间取笑我，快梳发，我要出门。” “阁主要去哪里呢？是去见江家主吗？”梦画边给陆月笙梳头边问道。 陆月笙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想了想，江宁卿刚到北冽城来，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白日就不去寻他了吧，等傍晚他基本都忙完了，再去找他。 “不了吧，周边有什么地方，你们两个说说，我们挑一个地方去。” “回阁主，附近有一个香火旺盛的寺庙，叫做宝光寺。有不少善男信女都去那里烧香拜佛，听说那里有求必应。阁主你要不要去看看？”梦九开口道。 陆月笙想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把梦棋他们都叫上吧，一起去烧烧香拜拜佛。对了，叫人给子期传个信，告诉他我去宝光寺了，回来去和他一起吃晚饭。” 梦九和梦画齐齐应声，给陆月笙打扮好后，梦九出去准备，梦画则留在房间里陪伴着陆月笙。 陆月笙这时才是真困了，连连打起哈欠来。 等到梦九打理好一起来叫陆月笙时，陆月笙都快睡着了。 梦九和梦画左右扶着陆月笙，怕阁主一不小心就踩空摔跤了。身后跟着梦棋和梦书，除了梦梅下落不明，其他人都还个在坚守着各自的任务。 陆月笙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对身边的四人说起，“对了，这几天子期老在我身边，你们好多事情还没给我汇报吧，说说吧。” 刚好走到了梅花小苑的门口，五人都上了一个马车，幸好陆月笙的马车是真的大，坐下五个人不在话下。刚好就把影部四人都带上了马车，听他们各自的报告。 梦书作为影部军事般的人物坐上马车后，就开始给陆月笙一件一件事情的回报起来，“阁主，属下们无能，经过大半年的时间，终于是查到梦梅在哪里了。她在西虎国一个偏远的渔村里……而且梦梅好像失忆了……她身边有一个男人，听村民们说，那个男人是他的丈夫，后来我们发动听风阁的势力，查到了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他像是西虎国皇帝的私生子，西门和豫。” 陆月笙微微点头，看来梦梅过得不错嘛，如果真过的好，也就不要再去打扰她好了。能离开这个身份，这个环境，也不见得是坏事。 “知道了，你们先暗中保护观察吧，如果梦梅有危险的时候，派人把她带到我身边。继续第二个。” “是，阁主，属下会吩咐下去的。第二个就是梦兰那边传来的情报，近期因为雪灾连连，大概大家都分身乏术，暂时没有太多人在意阁主你的玉佩。也许等这场雪灾过了，龙辽大陆四国的势力会面临一次洗牌，毕竟，这可是百年难遇的雪灾，对于四大国都是一场不小的考验。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会密切关注再通报阁主。” 陆月笙挥了挥手，让梦书继续下一个，“梦竹在凤云溪身边多时，已经完全获得了凤云溪的信任，凤云溪和九王爷交往密切，两人暗道陈仓多次。但是梦竹这次的暗语得来的消息是凤云溪疑似和九王爷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矛盾，凤云溪听说北冽城有瘟疫苗头，现在和九王爷分道扬镳，在赶往北冽城的路上。” 听到凤云溪，陆月笙突然来了精神，“和九王爷之间有矛盾？什么矛盾？梦琴那边的消息呢？” “回阁主，梦琴一直无法真正的获得九王爷的信任，一直是个边缘人员，九王爷只派给她做一些小事，但是梦琴发现九王爷和前朝，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梦琴说给她时间，她一定会查出来。” 陆月笙勾了勾唇，“告诉梦琴，不必太勉强。原本九王爷就不是那么好攻破的。实在不行就回到我的身边，梦竹在凤云溪那里，倒是也可以获得不少消息呢。” “是的，我会转告梦琴。阁主。但是现在九王爷在凤云溪身边也安插了人，一方面是为保护凤云溪，一方面也可能是为了监视凤云溪。” “行了，大概就这些了吧，我有一些困，想睡一会儿。到了宝光寺叫我。”陆月笙说完，就躺在马车的软塌上睡着了。 梦九怕陆月笙着凉，又给盖了一层狐裘。 陆月笙他们的马车出了城门，往东面驶去。而这个时候江宁卿也得到了陆月笙的人传递来的消息，知道她去了宝光寺上香。 江宁卿一阵心塞，都不过来看看夫君，昨晚定是没有想他。可怜昨晚他彻夜难眠啊，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圆圆。罢了，今天事情本就多，圆圆自己出去走走也好，晚上再补回来好了。 江宁卿这边刚送走了陆月笙的人，于勇光就带着大批书册敲响了他别院的门。 于光勇带了一大堆书册来到了江宁卿的书房，只从中取出一本，递给了江宁卿。 “江家主，这是我整理出来的现在北冽城还存活的人口数量，后面这些都是户籍。昨夜又有不少百姓死于风雪之中，我又连夜删改了好几户人。”于光勇说着还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江宁卿不为所动，翻动着于光勇递来的书册。看着书册上的数据，人数和跟他来时预估的差不了多少，就是这所需粮食，倒是比他预期的还狮子大开口呢。 是的，没错，他江宁卿是做善事，但是又不是傻子。好刀要用在刀刃上。现在这粮食紧缺得不行，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囤积了这么多的粮食，救助于民。而不是想这些粮食，进了皇室的口袋里。 “于大人，这人数，没什么问题。就是这量，你预估的，是不是有一点多啊？”江宁卿喝了一口热茶，暖了暖身，对于光勇说道。 “江家主啊，你看这人数都没错了，量怎么可能有错呢？这不就是按着人均分配来的吗？”于光勇心里一惊，但是依旧面不改色，哭着惨。 “哦，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我们不往远了说，就说这县令吧，一个月也就五斗米，也就养活一家大概四口人，平均算下来一人一天最多1斤粮食。你这书册上给我写的，一人平均每天2斤粮食，你这算的，比县太爷的一个月的俸禄还多了。我这是在救济灾民吗？我怎么觉得是在养无数个县太爷呢？” 这番话听的于光勇可是胆战心惊啊，他其实原本也就写的是一人一天6两粮食，放在平时，可能家里较为贫困的百姓，一天也是吃不了6两粮食的，可是皇帝突然下发密令，叫他改为一人2斤粮食。他颤颤巍巍的写了上去，希望江家主大意不会被发现。哪里知道，才递给江宁卿看，人家就翻了个通透。 “这这这……大概是我的师爷写错了……写错了……那我们改成6两如何？现在我马上改！”于光勇说着就要拿起江宁卿书桌上的毛笔改起来。 江宁卿伸手拦住了于光勇，对于光勇摇了摇头。 “昨天我才警告过于大人，看来于大人并不放在心中啊。既然这样，我也不大想把我手里的粮食用于救灾了，你说。我拿来卖给北冽城的百姓，好不好？至少他们想要多少就买多少，倒是不会诓骗我，我还能趁机赚一笔呢。” 于光勇都快哭出来了，早知道不听陛下的什么密诏了，这下好了，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他们这些世家家主，管什么平民百姓的生死啊。这都想到牟利去了…… “江家主，真可万万使不得啊！买你粮食的只会是商贩！他们收了您的粮食，会高价卖给百姓的啊！这样百姓还是会被活活饿死啊！” “那听于大人这么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那我干脆回平延城好了，这灾我不赈了，钱呢，我也不赚了。哎，明天我还是打道回府吧，白跑这一趟。” 江宁卿说着就要从书桌前起身，准备走出这书房。于光勇突然拉住了江宁卿，马上跪在了地上。 江宁卿故作奇怪的惊叫一声，“哎呀，于大人，你给江某跪下作甚？真是折煞江某了……” 于大人老泪纵横，“江家主，求你救救北冽城的百姓吧，每天都在不停的有人死去，不是冷死冻死就是饿死。原本繁荣兴茂的龙玄交界处变成这样，作为父母官的我，真是不想看都啊！虽然我是皇家派来管理北冽城的人，但是我是北冽城土生土长的人，这里是生我养我之地，我不想看它变成一座死城啊！” “每天都有我认识的人死去，有的是见过每天给我打招呼的小商贩，有的是我救济过的清贫人家。我真的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景象了啊！” 江宁卿不为所动，反倒还冷哼一声，“所以你昨天就安排人在城主府门外给我和我夫人演戏？演人生生离死别苦，于大人这招倒是好啊。可惜啊，我这个人呢，就是铁石心肠。” “江家主啊，昨天的人是我派去的。我希望您和您的夫人看见了，能多可怜可怜我们北冽城的人啊！我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啊，我也是怕中间再出什么波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于光勇已经哭的匍匐在地了，撕心裂肺一般。有洁癖的江宁卿，看得很是嫌弃，因为于光勇已经抱着他的腿在哭了，他仿佛感受到他的腿脚上全是于光勇的鼻涕和眼泪。 江宁卿深吸一口气，“于大人，请你起来说话。” “不……江家主要是不答应我在北冽城赈灾，我就不起来！” 江宁卿都想踢开于光勇了，又握紧拳头忍了忍，“我不是不可以赈灾，倒是有几个要求，需要于大人答应我。” 于光勇马上抬起头，用希冀的眼光看着江宁卿。“真的吗？有什么要求，江家主您尽管提！” “第一个要求，就是请你先从我腿上起开，然后坐到椅子上去。”江宁卿已经有一些咬牙切齿了。 于光勇这才发现，他的眼泪鼻涕都抹到了江宁卿的裤腿上，连忙不好意思的用衣袖擦着老脸，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江宁卿终于是舒缓了一口气，只想马上脱掉这身衣服，于是加快语速和于永光谈判起来，“好了，说第二个，这北冽城又不是人人是穷人，没有存粮吃不起饭，饿死的。大部分还是因为天气原因，被冻死的。所以我这边，不仅供粮，我还会提供保暖的衣物和棉被。” 于光勇这时真的想又想给江宁卿跪下，大喊一声菩萨在世了，但是看着江宁卿对他嫌弃的样子，终是没有这么做，只是脸色透露出巨大的喜悦。 江宁卿看了看于光勇，继续说着，“于大人别高兴的太早，江某话还没说完呢。刚说到了，北冽城不是人人都吃不起粮食，所以，领粮食和衣物，都需要证明，证明他真的是却这些东西。至于怎么证明，于大人你统计好后，我们再来商量，反正这些人我保证粮食和衣物，让他们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其他那些明明可以管好自己温饱的人，江某可是不会理会的。” 于光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其实一半以上的人，都不需要救济。 “还有，后续粮食和衣物的发放，必须我们双方的人都在，互相监管。江某不希望在这上面再出现什么状况。” “好！下官这些都答应！下官对江家主很是佩服！感激零涕！”于光勇说着就激动的想上前拥抱江宁卿，被江宁卿一手拦住。 “于大人不用感激我，我只是想对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帮助。既然于大人已经同意，那江某先告退了。等待明天于大人再共同和我商量如何分发粮食和衣物等情况。” 江宁卿说完这句话，就脚下带风的走出了书房，想快回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的脱掉这身衣服。 于光勇站在书房，感受到了江宁卿对他的嫌弃，但是没有不开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江家主，是真的关心贫苦百姓之人啊。 东龙国有江宁卿，真是东龙国之福，可惜陛下他并不了解，只是想不停的削弱江家，剥夺江家。哎，于光勇叹了一口气。这些是陛下和江家主的事情了，他一个小官员，也不是他能议论的。 于光勇收拾了下，离开了江宁卿的别院，急忙的赶回府衙，和自己的手下们，赶快制定出一份计划，明天拿给江家主过目才行。 而这时的陆月笙，已经到达了宝光寺所在之山——金茗山的山脚下。 ———————————————— 快5000字，继续二合一，不分章。哈哈哈，其实写剧情，也有效率的嘛~0202 才有时间捉捉虫…… 0202 第八十章孽缘 陆月笙和梦九他们下了马车站在山脚下，看来来来往往的行人，从每个人的脸上都能看的出一种期盼，一种信仰，上山的人们通常面带焦虑，而下山的人们又都面带喜悦。 “佛祖保佑啊，刚大师说了，马上就有大善人要来赈灾了，我们可以安稳的度过这次冬天了。” “是啊是啊，慧善大师说的肯定没错。菩萨保佑啊，真是天大的喜讯啊。” “我们快去告诉街坊邻居吧。” “走，一起去。把这喜事告诉大家。” 陆月笙慢慢的踏上被踩的没有多少血的石阶，听着从她身边经过的下山的人们聊天的话语，无非都是为这次雪灾祈福，希望能快快的度过这次雪灾，有人能来帮助他们。而从来往的人们口中知道了慧善大师这号人物，这大师真有那么神？怕不是朝廷的人吧，还知道有人来赈灾，消息可真够快的。 但是也不排除啊，万一这大师还真是个神人呢。毕竟以前无神论者的她，02自从穿越到这书中后，觉得万事皆有可能。先去看看吧，总之烧香拜佛祈祈福什么的，也挺好的。 陆月笙快走到山顶时，觉得奇怪的人越来越少，原本有些拥挤的石阶上，好像就剩他们五个人了一样。 走到一处亭子，陆月笙准备休息休息，爬山可真累啊，别说还穿着这么厚的衣服，这古代的山路又不比现代那些景区，把梯子都给你修的好好的。这种上山的石阶，还是估计旁边的善男信女们为了好走路，自行修建起来的，走几步还会踩到有积雪的泥地里。 陆月笙的珍珠锦绣鞋都被踩的个都是泥，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自己真是，为什么要在下雪天来爬山？ “休息休息吧……反正也快到山顶了，天也还早，快到山顶了呢。”陆月笙往山腰上的亭子走去，亭子有些残破，屋顶的瓦片已经脱落，遮不住雪。 梦画赶忙去清理亭子的石凳石桌，把雪都扫掉后，才让陆月笙入座。 “等到了山顶我们先去宝光寺吃点斋菜？我们供奉香油钱，应该会提供斋菜。”梦九在一旁说道。 陆月笙点了点头，而风雪却越来越大，亭子顶上的的破洞不停的飘进雪花。梦九只能站起来给陆月笙打伞，陆月笙看着站自己身后一直尽忠职守的梦九，笑了笑。 “好了，你也好好坐着休息休息吧，别给我打伞了，这狐裘的帽子带起来挺好的，不会有雪吹到我的。” “可是，阁主……”梦九迟疑着。 “没有可是啦，快坐。休息片刻，我们就继续爬山了。” 梦九听话的点点头，也坐在了石凳上。 休息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陆月笙觉得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不遮风也不挡雪的亭子。 陆月笙正要出亭子时，突然一个高僧模样打扮的人，从山上往陆月笙的方向走来。 “阿弥托福，善哉善哉。” 陆月笙一脸迷茫，“敢问师傅，是有何事？” 高僧对陆月笙露出一抹慈善的笑容，“贫僧有一问题想问女施主。” “大师请问。” “性命重要，还是情爱重要？” 陆月笙被这高僧给问住了，这，她要怎么回答啊。没做过的选择题，她不会啊。 “大师，这个我无法回答你。” “施主是需要凭直觉告诉我，哪个重要便可。”高僧笑而不语。 陆月笙想了一会儿，“大师，我觉得，还是性命比较重要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肯定是命大过于情啊。 高僧点了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便可，希望女施主能说到做到。” 高僧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下了山，一边摇头，一边说一句话，“孽缘啊，孽缘啊。”这句孽缘，远远的飘进了陆月笙的耳朵里。 陆月笙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这宝光寺的高僧，都这么奇怪？陆月笙被这大师弄得心情全无，很想下山回家。但是想到来都来了，都爬到半山腰了，总得上去看看这个宝光寺吧。 一旁的四人都看出了陆月笙兴致已经不高了，梦书贴心的问了问陆月笙，“阁主，你看这雪也是越下越大，而且上了宝光寺也不见得有斋菜可以吃，没饭吃怎么能行，要不我们打道回府？” 陆月笙摇了摇头，她不想白走一趟，“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毕竟都来了，到宝光寺也没多久了吧。” 四人见阁主似乎很想去看看那宝光寺，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他们真正的到了山顶，看到的却是关了门的宝光寺。五人站在宝光寺门口，看着宝光寺那金色的黑底金色的三个大字，面面相觑。 梦棋暴脾气，直接上去敲门，“喂，有人吗！有人吗！” 开门的是小沙弥，“阿弥陀佛，女施主敲门是为何事？” “你们宝光寺怎么关门了，不上香了吗？” “女施主，今日我们已经关门了。师傅出了门，不再接待香客了。劳烦女施主前来了，请回吧。”小沙弥说完后，就重重的关上了门。 梦棋还想敲门，陆月笙出声阻止了梦棋，“梦棋，算了，大概是和这个宝光寺没有缘分吧。我们下山吧，现在下山，还能回去吃一顿午饭了。若是再晚，估计就得吃晚饭了。” “阁主……他们……他们欺负人！”梦棋气不过，就想敲门。 “好了，梦棋，走吧。”陆月笙也有一些生气，但是佛门净地，这样的敲门也是无用的，联想到刚上山遇到的高僧，和小沙弥说的师傅出门了。大概刚那位高僧就是那传说中的慧善大师？ 算了，这些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现在是真的饿了，只想回家。 陆月笙一行人快速的下了山，陆月笙也没回自己的梅花小苑了，而是直接去了江宁卿的的别院。 江一刚好走到大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陆月笙的马车，没有办法，陆月笙的马车总是很奢华，还有个听风阁的暗标，江一马上就往江宁卿的房间奔去。 “家主，陆阁主来了。” 原本有些落寞的江宁卿，听到陆月笙来了，马上抬起头，两眼发光。 ———————————————— 噗，两眼发光……是昨天没吃到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