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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一踩油门，嘻嘻哈哈的，“你错了，这要看人的。在语文课代表面前我能变么？不能让你感到陌生啊。” 施桐和陈木互视一眼，她说：“那就承蒙余总看得起啦。” “我去，你可别叫余总，我心脏承受不了。”他裂开一嘴白牙，“小弟我该叫你嫂子才对。” 施桐开玩笑，“先说好，我不给改口费哦。” “……”余波说：“对了，茉莉和班花也在溪城，我叫了她们一起聚。” 陈木无所谓，“行啊。” 施桐本以为在外面吃，结果余波直接开到陈木住的地方，菜他都买好了，就等着陈木回来下厨。 余波问施桐，“知道为什么在家里么？” 施桐摇了摇头，“为什么？”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读书那会儿，我们几个没机会聚一起在宿舍煮火锅喝小酒，现在大家都在，来圆个梦。” 施桐忽觉眼热，她笑起来，“我喜欢这个安排。” 公司给陈木配的房子比较宽敞，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卧被他改造成书房。他走了这小半个月，余波专门请钟点工来做了卫生，因此屋内干净整洁。 陈木不让施桐帮忙，悄悄说：“你别碰冷的，自己看电视，一会李茉莉她们到了开下门。” 他叫了余波给他打下手，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活。 炉灶打燃火，锅里烧上水，陈木处理一堆海鲜，“你和李茉莉？” 余波剪掉虾须虾头，取出虾线丢到一边，“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陈木问：“有和好的可能？” 余波口气随意，“看她。” 他瞥他一眼，“你主动点不就行了，这种事上要脸没意思。” 余波手上的虾子滑进槽里，他捡起来，吊儿郎当，“得，你过来人有经验，我学着了。” “滚。” 准备好食材，陈木炒好火锅底料，加了热水煮，然后到客厅开了瓶葡萄酒倒入醒酒器中。 施桐回头看了陈木一眼，又转过身，电影频道播放着一个经典片段。 “走了？” “是啊。” “去哪里？” “回家。” “然后呢？” “上班咯。” “不上班行不行？” “不上班你养我啊？” 周星驰饰演的尹天仇无助的笑了笑，张柏芝饰演的柳飘飘也是了然一笑，两人轻轻挥手再见。 走了几步，尹天仇追上来，“嘿！” 柳飘飘停下，点了支烟吸，没有回头，“又怎么了？” 尹天仇鼓起勇气大喊，“我养你啊。” 陈木走到她身后，两只手按住她肩膀捏了捏，“怎么又看这个？” 这时门铃响了，施桐笑笑，站起来，“我去开门。” 调出监控，屏幕上出现两张漂亮的脸蛋，施桐一打开门，来人扑到怀里抱住她，笑嘻嘻的，“语文科代表，好久不见啦。” 措不及防的，施桐差点没站稳，眀小佳及时从旁边扶住她手臂。 李茉莉放开她，两只手捧着她脸蛋搓了搓，“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 陈木一声咳。 没人理他，他回到厨房，做干锅海鲜、麻辣龙虾。 施桐笑起来，“茉莉，我差点认不出你啦，你现在好漂亮啊。” 这话稍微夸张了一点，但她真的比读书时好看太多了。 眀小佳轻声一笑，“她去了趟韩国。” 李茉莉白了好友一眼，开心道，“我割了双眼皮，微调了下。” 施桐惊讶，“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李茉莉故意逗她，“要不我卸个妆给你仔细瞧瞧。” 施桐：“……” 她性格倒没变。 进了屋后，李茉莉顺着香味蹿进厨房，咋咋呼呼，“哦哟木哥，牛逼。” “……” 眀小佳和施桐留在客厅，她看着屏幕上的满脸胶原蛋白梳两个小辫子的“学生妹”，说：“那时候的张柏芝真美啊。” 施桐点点头，不无感叹，“是啊。”她问道，“你怎么也来了这边？” 眀小佳回国后就在青城开了家油画工作室，她俩倒是经常见，时不时约着吃饭逛街看电影，比读书时更亲近。 “我最近没活做，跟着茉莉过来看看。” “她和余波？” 眀小佳压低声音，“死鸭子嘴硬呗，谁都不想认怂。” 身后传来一声“嘁”，“你俩说我了吧，还讲悄悄话，不看就换个台啊，今天有快乐大本营。” 眀小佳说：“姐姐，这会放新闻联播，你怎么还爱看那节目。” 李茉莉挨着她们坐下，“我十年如一日的专一呗。” 施桐笑，“话中有话哦。” 李茉莉：“语文科代表不愧是语文科代表，理解满分。” “……” 三个女人坐一块瞎吹，过了一阵，余波抱着电磁炉出来，问她们，“饭桌上吃还是客厅？” 李茉莉看了他一眼，“就这儿吧，还能看看电视。” 余波也看着她，“哦。” 他放到茶几上，折回厨房端了一个锅出来，接了电烧上。 一半红油浮着辣椒，一半白汤飘了番茄片和红枣。 李茉莉“操”了一声，“你们是不是看不起火锅啊？” 余波嬉皮笑脸，“木哥说怕你们长痘啊。” “……” 晚餐很丰盛，陈木倒上酒，给施桐的却是牛奶。 李茉莉一脸震惊，“什么意思？还喝奶啊。” 这话听着容易想歪。 “……” 李茉莉语出惊人，“是不是怀上了？” 施桐连忙澄清，“我这两天不能喝酒。” “为……” 眀小佳给了她一个眼色，“来来来先碰一个，好多年没聚了。” 余波调侃，“还是班花爽快，不过我说你怎么还单着？还喜欢咱木哥呢？” 这当然是玩笑话了。 喝了酒，眀小佳嗤笑，“拉倒吧，我有正在发展的对象。” “怎么不带来？” “成了再说。” “他搞什么的？” “小鲜肉，还没毕业。” “班花牛逼了。” …… 年少的朋友，读书时抽根烟都喜欢黏一块。长大之后，见面必须提前询问对方是否有空。 难得一聚，余波和李茉莉也未因分手而心生芥蒂，举杯畅谈，什么都说，这顿饭很开心。 吃完后夜已深了，陈木这儿只有一间卧室，没法留人。余波叫了代驾，他先送李茉莉和眀小佳回酒店。 他们走后，倏地安静下来，留下杯盘狼藉。两人一块收到厨房，陈木赶她出去，“你别动，我来。” 施桐没听他的，“好撑啊，运动运动。” 她的两只手已经沾上白泡子，陈木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