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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只能强行把话题带跑。 他是想安慰她的,结果,好像越说,她就越想哭。 有些挫败。 “我甚至没办法起来给你拿餐巾纸擦脸。”齐程摸摸迟稚涵的脸颊,“不要哭好不好?你跟我在一起,老是哭。” 哭得他心都拧了。 “你……以后痊愈了,话也会变得那么多么?”迟稚涵抽抽搭搭的。 “……”齐程想了下,不是很确定的点点头,“有可能,但是我印象很模糊了。” 他应该是话挺多的,以前和齐鹏吵架能一直说话最后让齐鹏忍无可忍直接把袜子塞到他嘴里。 “你不喜欢话多么?”问得小心翼翼。 迟稚涵摇头。 “只是外表加性格,我就已经这样了,如果再加上甜言蜜语,我可能不用活了。”刚才那些话,她居然真的后悔自己没有录下来。 那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情话。 哪怕他其实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快点好起来好不好?”迟稚涵摸摸齐程的脸,“你这样笑起来,太好看了。” 原来他有生命力的时候,应该是这样的。 话会很多,会喜欢和人对视,也会喜欢笑。 “我不用人护着,也能过的很好,傻人总是能有傻福。” “所以你不要有压力,我们按照赵医生的叮嘱一点点的走,总能走到的。” “你已经是很好很好的男朋友了,我今天,只是没有安全感了。” “女孩子可以大声质问男朋友到底爱不爱她,是因为心里笃定他一定是爱她的,但是我今天,突然就没自信了。” “你排斥我在外面的样子,让我觉得,你也排斥自己会痊愈,让我觉得,你之前答应我的会好好配合治疗,只是想让我安心而已。” “但是我确实不应该让你自己选择,你哪怕是健康的时候,应该也会选择对自己最不利的那个。” 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傻子。 抱着齐程软绵绵的蹭蹭,看着他拉起被子,把两个人都包进去。 “痊愈,需要勇气。”齐程摸了摸迟稚涵的头发,“要很大的勇气。” 他几乎与世隔绝十年。 对他来说,最难得不是治疗过程,而是治疗后,他就是一个正常人了。 他早就忘记自己正常的样子。 也早就忘记站在人群中的感觉。 “其实,你的工作不需要一直到外面露面啊。”迟稚涵抬头,“只要确定是痊愈了,我就一直在小洋房里陪着你好不好?” “不出去也没关系,我平时也死宅死宅的。”迟稚涵很豪迈的指了指杂乱无章的闺房,“看,全是网购!” …… “我还是想做面膜。”齐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非常认真,“真的,我比你老太多了。” …… ………… “那今天还回洋房么?”她觉得他的状态应该是回不了了,仍然头晕目眩,亢奋之后可能还会更糟。 “明天半夜走吧。”齐程想了下,有些得意,“我出门的时候带足了一天的药。” …… 难怪他的外套有那么多的口袋…… 她刚才找药掏一个口袋就是两三瓶,当时又慌,急的都有些想骂人。 “而且……”齐程犹豫了下,“我一直在想我要怎么上厕所。” 他被脱的太光了,现在不是冷不冷的问题,而是脱成这样还得让她扶着去卫生间的问题。 他才说过自己想要像个男人,然后下一秒就被女朋友几近全|裸的扶到卫生间,画面就真的…… “……我有那个……”迟稚涵愣了一下,估计也想了下那个画面,然后坐起身,“你应该能穿。” 一件很大的,毛茸茸的斗篷。 “……这个好。”齐程喃喃自语,“哪买的?” …… “亢奋是不是还代表着购物欲旺盛?”被逼着又拿出剁手网的迟稚涵气得牙痒痒。 “应该吧……”齐程的声音,有点点委屈,“其实你在洋房用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我一直都挺好奇你是哪里买的。” “……那为什么不问?”迟稚涵有些无法理解。 “开口很烦。”齐程继续老老实实,“听到自己声音也很烦。” …… “等药效恢复了,我真的会怀念你现在的样子。”迟稚涵有些惆怅。 好乖巧老实,话多嘴还甜…… “在此之前,你先出去好么?我要小便。”披着粉蓝色毛茸茸斗篷的齐程看起来像个巨人,很无奈的坐在马桶上挥手示意迟稚涵离开。 “……你坐着尿我又看不到!”迟稚涵不甘不愿的,“而且你没力气自己站起来。” “……我真的是男人。”齐程咬牙,“我不要你在治愈过程中做这些事,然后等我好了,你对我就一点异□□望都没有了。” “不会的。”已经退出去的迟稚涵又把头探了进来,“你那个长相居然还有肌肉,任何时候,我都会有异性的**的。” …… ………… 齐程和迟稚涵面面相觑。 迟稚涵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也僵在原地。 “……刚才的药,确实能让我亢奋,但是不能让我失忆。”齐程一字一句,“你说的所有的话,我都能记得。” …… ………… 迟稚涵终于乖乖的退了出去。 “好了叫我,我扶你起来。”门口吼了一声,“然后我们做面膜。” “好。”齐程看着卫生间的门被迅速的关上,松了口气。 脸上的笑容仍然没有消失。 他确实亢奋。 但是不至于亢奋到让他说那么多的话。 那些话,和药物无关,都是认真的,平时憋了很久想说的话。 不在小洋房,在迟稚涵的家里,似乎,会觉得压迫感更小。 像是小小的放了一个假,然后再回到洋房继续为了痊愈奋斗。 明天,还能轻松一天。 齐程笑眯了眼,他知道药效撑不了多久了,但是哪怕安静的在这里待着,想到迟稚涵那些稀奇古怪的,哆啦a梦一样随时能变出来的东西,他就觉得开心。 “齐程,我先把你内衣裤丢洗衣机洗掉烘干,你坐在那里等我一下。”迟稚涵仰着脖子吼的声音。 “好。”齐程应了一声。 裹了裹身上的斗篷。 迟稚涵,每次都能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她和他一样,珍惜他的好心情,哪怕是用药换来的。 她永远知道,一切如常,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治疗。 很奇怪的直觉,一个曾经被伤害过的人才会有的直觉。 她今天白天说她想爸爸的时候,语气里的悲哀浓的他至今想起来也觉得胸口压抑。 那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