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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小孩子，站在中间的红色短发的女还看起来比其他两个稍微年长一些，剩下的两个我推测应该都是五岁左右的小孩吧。

    但奇怪的是……那两个孩子长的一模一样，看起来好像是双胞胎，不过有一个是黑发金眼，另外一个则是金发黑眼，似乎不算是双胞胎……而且照片里头的这三个小孩，虽然脸上都带着微笑，可是……就像阿御一样，给我的感觉都是在勉强自己笑的。

    「这个金眼的应该就是书呆子吧。」悠二指着照片上黑发的那只。

    「所以说红发的那个就是校长啰！」他们姊弟俩长的完全不像呢。

    「你们看的是主人开始接受杀手训练一个礼拜后的照片。」

    闻声，我和悠二同时回头，莱德抱了不少衣物从门外走了进来，并且随手把衣物丢到衣柜旁后，便一屁股地坐在地板上忙着折衣服，折好的则马上放进衣柜内。

    「另外一个跟主人长的很像的那个就是大少爷了，也就是主人的哥哥。」

    「为什么他们两个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刚好相反？」悠二不解地问道。

    莱德先是回头望了阿御一眼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随后才安心地回答：「因为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

    「不会吧？他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耶，而且身高也一模一样呢。」我有些不敢置信。

    「老爷总共取了三个妻子，第一个在生下桩小姐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过世了。」莱德边回答边折衣服，他的动作快到不知不觉中就快全整理完毕了，「第二个和第三个则是双胞胎姊妹，由于双方都想争夺唯一的妻子宝座，所以她们俩各自不择手段地想办法和老爷发生关系，而老爷也因为她们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完全没起疑。但以我的观点来看，那两个荡妇根本就只是想贪图财产吧。」

    「哼！真是现实的女人。」悠二冷哼了声。

    「那为什么阿御和他哥哥长的就跟双胞胎一样？就算是同一家的小孩，也会有些许差异吧？」

    「碰巧吧，巧得让人觉得恐怖。」莱德把最后一件衣服折好放进衣柜后，继续说：「那两个荡妇是同一天进产房，也是同一时间生下主人和大少爷的，就连长相也巧得一模一样……要是世界上真有神在的话，感觉就像是被神捉弄的一样。」

    莱德站起身靠了过来，并且直接拿过悠二手中的相框望着，「当时老爷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可是大发雷霆呢，但毕竟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已经生下来了有什么办法。」将手上的相框放回原位后，莱德拿起了那个被丢在最角落的相框来看，并且皱眉，「要不是老爷叫我暂时当主人和大少爷的褓母的话，我想他们两个老早就被虐待死了吧。」

    我和悠二看向莱德手上拿的那个相框，照片中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淡金色长发又有双深金色眼的女人，而且那两个女人的手中各抱着一个小婴儿，一个是黑发金眼，另一个则刚好相反。

    看那两个女人笑得好像很幸福的样子……我很明白，那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唉……由于那两个荡妇长的一模一样，所以主人和大少爷常常分不清楚哪一个是自己的生母，更可怕的是那两个荡妇居然借机想除掉对方的孩子，搞得他们兄弟俩都不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了。」莱德无奈地叹道。

    「真残忍，一般人老早就自尽了吧？能活到现在不发疯也怪，难怪书呆子杀人的模样像个疯子。」悠二皱眉。

    ……

    看着照片里头张大着金眼的小婴儿，很可爱也很无辜，从他的眼神看来绝对猜不到未来竟会是那么悲惨……接着看向现在卧病在床的阿御，不知怎么地感觉心酸又很沉闷……

    莱德把手上的相框照原来的样子扔回角落，接着拿起最后一个相框看着，「天冥家真是个残酷的地方，那根本不算是家……」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看着照片的莱德却微微地扬起了微笑。

    我和悠二再一起看过去－－好年轻啊！照片中橘发的那个很明显就是莱德，他盘腿坐在草地上，背上趴着一只金发黑眼的小男孩、怀中抱着一只红发的小女孩，在一旁还有一只黑发金眼的小孩在扯他脸颊。里头除了莱德被整得很惨而一脸无奈之外，其他的三个小孩反倒是很高兴地望着镜头比个V。

    「这是主人四岁时拍的照片，而杀手训练则是在主人五岁之后的事。五岁之后他们两个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不再像是一个小孩、思想成熟得可怕、对下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而且还被迫反目成仇……」莱德摸了摸相片，似乎很感慨……身为褓姆要保护他们，却感慨自己的无能为力帮他们离开这条路，「除了桩小姐因为是女孩子没受到过于残酷的训练外，他们两个为此抒发自己的情绪总是……杀害无辜的小动物或是同年纪的孩子。」

    「听起来你好像很爱护书呆子嘛，那当时你为什要攻击他？」悠二挑眉问道。

    「……因为是命令。」莱德把相框放回原位，回道：「我接到这个命令时我自己也不敢置信，而且又不能拒绝……当我找到主人的时候，其实心里蛮愤恨为什么那么快就找到了，而且……我又攻击了他。」

    莱德只手掩盖自己的双眼，口吻上似乎相当埋怨自己，「其实我当时根本就不敢开枪，但桩小姐的出现又补上那一脚让我吓了一跳而不小心扣下板机……」放下手后，莱德摸了摸因为感冒涨红了脸、呼吸很急促的阿御的额头，「其实我很后悔，后悔主人小的时候接受训练时，因为恐惧和痛苦而向我求救，而我却因为不敢违抗命令选择置之不理……当时他的眼神让我了解……他非常怨恨我，本来想说向桩小求情回来主人的身边，是希望他杀了我当做赎罪，但万万没想到我会活到现在。」

    ……为什么？他们都好奇怪……难道他们心里只想着要赎罪而已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放下心来安于现状？阿御也是、校长也是，就连年纪最大的莱德也是，都被自己所定下的罪牵制住。

    「哼，无聊，你们三个都是蠢到不行的蠢蛋。」悠二骂完后径自先走出房间，在离开视线之前又说：「我下楼去看看其他人。」

    目送悠二离开后，莱德帮阿御把被子再拉上一点，接着准备跟着离开房间，而我不知道为什么……直接脱口问他：「你为什么要当杀手？」

    「……我是老爷从意大利的街头捡回来的孤儿，所以我只能听从命令当作报恩。」莱德回答后转身离开。

    报恩啊……明明是个好人，就为了报恩成了杀手也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