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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微笑。 刚出道时以我为主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孤傲小王子,随着年岁的增长,棱角被岁月磨平,终于也学会了妥协,学会了配合,学会了伪装,伪装出粉丝爱看的大众爱看的样子。 他对着镜头会笑了,对着再吵再激动再疯狂的粉丝也能保持着好脾气了,对着公司提出的带新人的要求也能欣然接受了。 这个世界上太多事情,不是会不会做,而是愿不愿意做。 姚飞宇见他不愿意喝那个饮料,又拿了一个小盒子过来:“公司门口那家你说很好吃的蛋挞,你吃一个。” 简箴伸出手,夹了一块,尝了尝,的确好吃。 姚飞宇又把蛋挞分给了夏涵君品尝。 简箴吃完后起身:“洗个手。” 夏涵君吃着蛋挞,看着简箴远去的身影,对着姚飞宇道:“简箴今天好像……感觉怪怪的啊。” 姚飞宇轻叹道:“因为就要见到郁初了啊。” 夏涵君压低声音眨眨眼睛:“他们俩……” 姚飞宇耸耸肩,没说话。 苏郁初到机场时,蒙着口罩,压低了帽檐,困得不行。 这几天他已经接连失眠了,明明人非常困顿,然而晚上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一到白天,睡意又爬上脑海,恨不得睡到地老天荒。 俞子墨担心地看着他:“我的天,你万一录节目跑着跑着就睡着了怎么办?” 苏郁初耷拉着眼睛道:“没准看到简箴我就不困了。”说着,他又在脸上拍了两下,“不行了不行了,我去洗把脸。” 他懒洋洋地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推开了门。 命运就是这么凑巧。 简箴此时正微微低着身子洗手,听到动静抬起眼睛往镜子里看了眼,正好对上了苏郁初一双惊讶的眼睛。 两人心里异口同声道:“我操。” 苏郁初还困顿的脑子瞬间清醒,然后恍若隔世地感叹了一句,在厕所重逢这种事情,够戏剧的啊。 简箴的眸子一暗,洗手的手重重地抖了一下,但很快冷静了下来,抽出边上的纸擦了擦手,丢入纸篓,对着苏郁初点头,擦着他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苏郁初反射弧显然比简箴长了不少,反应过来时,简箴已经走了出去,他脸也不洗,追了出去:“简箴!” 简箴脚步一顿,转过头来冷淡地问道:“什么事?” 简箴长大了。 这是苏郁初最为直观的想法。 如果说七年前的简箴还是个带着点雌雄难辨的中性美少年,现在却是完全长开了,长成了一个极为俊美好看的男人了,眉眼依旧干净优美,然而冰冷冷的目光看过来时,危险……又美丽。 苏郁初感叹真是不一样了,当年的简箴也好看,但他满脑子只是他长得好看,没了。如今再见简箴,还能一条条地看出来,他哪里好看了,是眼睛好看,还是鼻子好看,还是哪哪都好看。 苏郁初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简箴脸上打量着,简箴被他看得汗都快出来,脸也微微发热,对着苏郁初微微颔首道:“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苏郁初笑了笑,温柔地说道:“有事啊,这么久没见,不聊聊吗?” 简箴满脑子黑人问号,心里想着,这人要干嘛? 当时他俩闹得那么尴尬,那么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再见,简箴觉得除了“尴尬”二字找不出其他的,巴不得原地消失。而苏郁初,却淡定自若,还笑眯眯地和他唠起家常。 简箴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可苏郁初笑得着实好看,简箴纠结万分,还是分出了一丝目光颤巍巍地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小心翼翼地一落。 苏郁初笑得更灿烂了,实际上却是一手心的汗。 这么突如其来的重逢他也是始料未及,一脸懵逼,再见简箴紧张得心跳如雷,面上还要装着淡定。 他不断和自己说,简箴脸皮薄,自己不说简箴就要跑走了,淡定淡定淡定。 简箴垂了垂眼睛,不安地移开目光:“那个……我飞机要赶不上了,再会。” 苏郁初眨眨眼睛:“是去N市吗?” 简箴扫了他一眼:“……” 苏郁初扯扯嘴角:“嗯,我……我也是去录N市录真人秀嘛。” 简箴:“……” 姚飞宇正在和夏涵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笑盈盈地一转头,顿时惊愕在了原地。 为什么,简箴去洗了个手,就顺手捎回了一个……苏郁初?! 两个人同手同脚,目不斜视,走路带风地走了……过来,表情都很是一言难尽。 姚飞宇惊讶得嘴里都快能塞上一个鸡蛋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俩。 “嗨。”苏郁初咧嘴笑了笑。 姚飞宇:“你们……” 简箴和苏郁初异口同声道:“正好碰到!” 姚飞宇:“……” 简箴和苏郁初:“……” 尴尬这种气氛,如联系一般,是不会随时间地点条件而转移的,哪怕从“两个人”变成了“很多人”,尴尬依旧融在空气间,无处不在。 苏郁初端坐在一边,掏出手机给俞子墨发了个消息。 俞子墨无语地回他:“你去上个厕所走了能走那么远?” 苏郁初:“……我碰到了简箴。” 俞子墨:“当我没说。” 苏郁初略显着忐忑澎湃小激动的心情,在微笑着看到夏涵君时,微微地愣住了。 我操,不是和简箴传绯闻那女的吗? 苏郁初的目光在简箴身上流转了一圈,含蓄地收了回来。 简箴后背挨出了一层冷汗,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姚飞宇六年前跟着AL的时候,那时的苏郁初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青涩阳光的脸,纯白无暇,每天都是好脾气地弯着眼睛笑,让人一看到他就觉得心情好起来。 而六年后的苏郁初,早已褪去了青涩和张扬,如今他的身上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潇洒从容,气质内敛沉寂了不少,眉眼更显温润和精致。今天私下还人模人样地带上了眼镜,平添几分禁欲与收敛,于是禁欲和风流两种看似矛盾的东西竟在他身上毫不违和地体现了。 他今天穿着低调随意,一身全黑衬衫,肤色白皙如玉。 姚飞宇只是粗略地知晓两人间之前闹了矛盾,具体是什么,当事人都不愿意提起,自然也不好多问。 这会儿,尴尬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向来好脾气的他只好当起了和稀泥的角色,主动调节气氛,和苏郁初问起了近况。 “挺好的,最近这一阵比较忙嘛,新专辑的宣传挺累的。”苏郁初点头道。 姚飞宇问道:“身体还可以吗?” “没什么大碍了,平时再注意些,很少再胃疼了。”苏郁初道。 姚飞宇笑笑:“那就好,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