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言情小说 - 漩涡 测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让她破碎四散的意识迅速回巢,“呀”地叫出来,“不行,孩子……”

    他喘息着说:“四个月零七天,可以进去一点。”

    “……”她想骂人。

    可是出口的却是一声闷哼,敌军先头部队已探入。

    几个月没有这般深入接触,微微动作就足够引起全身惊悸。

    下一秒,入侵的部分又撤出,带着湿意在入口处坏心地打转,她动了动,腿根摩擦到他,越加勃/发坚/挺,一下下点头叩击。

    “想要?”他哑声问。

    她咬唇不语。

    “想要就求我。”

    她宁愿去死。

    他却在厮磨片刻后毫无预兆地探入,幸而尚留一丝理智,只进入一半,随即开始缓缓抽动。动作幅度不大,却足以让两个人屏息凝神,将全部注意力集中于此,同时呻/吟出声,很快便大汗淋漓。

    随着他刻意放缓的节奏,微凉的皮带头打在她的髋骨上,一下一下,微疼,却没人理会它。

    到了动情处,他两掌托起她的臀,让她大半体重悬空,却不往自己身上压,只是大力地揉捏,粗暴至极,似乎要将这皮肉揉碎。

    熟悉的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像重型车的轮胎,碾压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这些时日的别扭,似乎也渐渐被他凶悍的力道拉平,捋直。

    白露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看到周围影影绰绰,那靠着墙的巨大书架在晃动,好像要倒下来,一本一本统统砸向她的面门。天地倾斜,她感觉到自己开始旋转,头晕目眩,某一点的知觉却清晰如斯。

    ……

    结束后,两人侧躺在地毯上喘息。

    各自默默地平息着这不同以往的、由内而外的震撼。程彧自身后贴过来,温柔地问:“冷不冷?”

    回答他的是微微的颤栗。

    他脱下自己身上半湿的衬衣盖住她身体,摸索到遥控器,调高了空调温度。几步之遥就是卧室,却不想动,或者是干脆忘了。

    白露睡足一整日,此时虽然疲惫,在黑暗中却越来越清醒,而且能感觉到身旁的人也是同样。

    高/潮的余韵渐渐散去,被暂时转移的主题再次回来,被欢*气息稀释了的悲恸一点点汇聚,最终浓稠地笼罩在两人上方。

    她听到身后人因沙哑而更加低沉的声音,“你相信有天堂吗?”

    她微愣,随即答:“我不是基督徒,不过,我觉得,好人去的地方不会太差。”

    他自嘲般一笑,“那还好,我妈除了生了我,这辈子没做过一点坏事。”他顿一顿,又低低地说:“我爸也是个好人,可惜,在我十三岁那年就去世了。”

    白露心跳一滞,十三岁?

    那是个什么样的年纪?

    她想到自己,那时刚上初中,晚自习归来,她爸提着手电去接她,虽然物质匮乏,但她的家始终是完整的,所以她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过得简单而满足。

    外面雨声渐小,淅淅沥沥,如泣如诉。

    这样的夜晚,这一室颓靡的空气,竟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望。

    程彧坐起,伸手摸到烟盒,叼了烟在嘴里,点了火才想起她的身体,忙又熄灭。

    她却轻声说,“想抽就抽吧。”

    他心里一热,却扔了烟和打火机。

    沉默了一阵,他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爸他,不是生病,也不是意外,而是被人害死的。”

    “被他最信任的人,跟他出生入死、被他视如兄弟的好战友。”

    “仅仅是为了一笔钱。”

    “害死他一个人不够,为了杜绝后患,还来灭我们母子的口,一把火把我们家烧了个精光。”

    他一句一顿,每一句都推翻前一句的震惊程度,可声音却偏偏平淡的像是讲别人的故事。

    白露听得心惊,不由裹着他的衬衣坐起来。

    然后看到他赤/裸的脊背,因为有汗,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咫尺的距离,却感觉到他离得很远。

    也许此时,他已在回忆里。

    她仿佛能看得到他后背那两条强健有力的肌肉,在说话时微微颤动。

    “很长的时间里,我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人连生死情都可以罔顾,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泯灭掉。”

    “直到有一天,我也为了钱,为了赚到足够让自己翻身的钱,而去做一些不得已的事,这才体会到,这个东西,果然能腐蚀人的心性,让人变成魔鬼。”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由冷漠变得嘲弄。

    白露心头一跳,他,他这是在承认,自己的确做过那些违法的事吗?

    接着又听他笑了下,声音渐低:“告诉你一个秘密……”

    白露一颗心提至咽喉,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想不想要听这个,可他的声音却径自继续,说出的内容更是让她深感意外——

    “我现在的这张脸,不是我原来的样子。”

    程彧说完缓缓回过头,看着她,尽管没有光亮,还是能看到她眼里的水光,能想象出她那不染尘埃的眼睛此时何等的惊骇,或者还有别的。

    他转过头去,缓缓继续:“当年那场大火,我和我妈死里逃生,代价之一,就是我的半张脸……

    我顶着那样一张能吓哭小孩子的脸过了好几年,那段日子里,我愤世嫉俗,心态极端,觉得做好人就是任人欺凌,拼命想当坏人,坏人可以为所欲为,不受条条框框约束,有仇报仇。”

    他戛然而止,双手向后,撑着地板,仰起头。

    白露看到,在他太阳穴到鬓角处有一道晶莹。

    原来他并非语气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动于衷。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一条晶莹源源不断地流动,如一条涓涓溪流淌过她的心畔,她轻声问:“那,你报了仇了么?”

    程彧沉默一瞬,平静道:“报了一半。”

    她不太明白,一半是个什么概念,见他似乎不愿多说,她也不追问,隔了会儿忽然想起:“这就是你说的‘心里装的太多的东西’吗?”

    他似乎回忆了一下,这句话的出处,然后答:“是。”

    “不过我那时之所以会忽略静姝,”他顿一下,解释道:“就是‘她’,在我当时的认知里,是因为一心复仇,但后来想想,不止这个。

    那时太年轻,有遭遇挫折时的浮躁,也有面对挑战时的跃跃欲试,随后的一点成功又激起更大的征服欲。除了要报仇,我也有着大多年轻人的所谓梦想,渴望在事业上有所建树,渴望站在财富和权力的顶端……”

    他轻轻叹口气,“被越来越多的欲/望所驱使,在新的角色面前的迷失,一时间在诸多选项上失去平衡。”

    程彧说完看向她,“很枯燥是不是?”

    白露听得入神,认真解读着每一句话,此时摇摇头,虽然这都是她从未接触甚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