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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动静。回想起大夫和产婆说过凶险之类的话,沈书君都恨不得替江氏去受。 “那是沈姑奶奶生产快,没事,没事,姐夫先歇歇吧。”郑氏也跟着劝沈书君,女人生孩子生几天都有,现在只是一晚,算是正常的。 一行人跟着跳脚到中午,倒是冬至想起来,张罗给郑太太给她们准备吃食。至于沈书君,此时就是龙肉只怕他也没心情吃。郑太太也觉得累,她是天刚亮就来了,一上午她连口水都没喝。 席面刚刚摆好,林姨娘正要带着众人进屋,只听产房“哇,哇~~”孩子哭泣声响起。沈书君听得大喜,不管不顾就要往屋里冲。 郑太太赶紧拉住他,道:“姑爷进不得,那是血房,怕冲撞了。” 说话间产生婆就欢喜的出来,笑着道:“大奶奶生了,两个哥儿,母子平安。” 沈书君只觉得心又回到了肚子里,笑都来不及了,就想进屋去看看。婆子笑着道:“哥儿太小,不宜抱出来,现在奶妈都喂着奶呢,大爷等等再看吧。” 沈书君还想再说什么,郑太太就笑着道:“大爷等等吧,不急这一会。” 沈书君这才不往屋里冲,只是扬声道:“所有人都有赏,产婆,大夫每人二百两,丫头下人每人二十两。” 郑太太被沈书君的大手笔赏赐吓了一大跳,但如此高兴的时候她当然不会说扫兴的话。只是带着郑氏去产房看看江氏和两个哥儿,江氏刚喝完安神汤睡下,郑太太和郑氏不敢打扰,又去看看两个哥儿,心里隐隐有点担心,双胞胎一般都比较瘦弱,这样的孩子不大好养。从安全方面说,真不如一个个生,这样母子的安全系数都更高些。 “舅太太快看,两个哥儿欢着呢。”奶妈把孩子抱过来。 郑太太接过大的那个,虽然轻是了些,但看着精神却是很好。心里多少放心了,虽然孩子还小,不过眉眼挺是有沈书君的模样。抱抱大的又抱抱小的,随即交给奶妈好生料理。 出了门只见沈书君还在门口转着圈,虽然说母子平安了,但看不到总是不太放心。郑太太和郑氏出来,就笑着道:“两个哥儿好着呢,姑爷去歇歇吧,明天就能看到了。” “非得明天吗?”沈书君不死心的问。 郑太太笑了起来,道:“主要是怕抱哥儿抱出来迎了风,姑爷为了哥儿们还是忍忍吧。” 沈书君这才不说什么,跟着冬至去梳洗休息。 江氏生了双胞胎的事几乎是瞬间传遍淮阳城,到了洗三那天,相熟的不相熟的都过来了。江氏还在暗房中养着,这些事情她早就交待了林姨娘和冬至料理,又由郑太太过来,倒也料理过来。 到摆满月酒的时候,各色贺礼几乎把沈家的库房堆满。官员,商贾,各色亲友,有些亲友沈书君都不认得,摆了一百多席,待了五、六天客。 江氏己经从暗房出来,两个哥儿就养在自己屋里,她自己住了东边梢间,把西边梢间收拾出来给儿子们住。也不怕孩子晚上夜哭烦扰,定然养在自己屋里,时时看到才能觉得安心。沈书君更是如此,就不能听到儿子哭一声,哭一声就要问怎么了,只怕奶妈虐待了他儿子。 “说起来,这都满月了,两个哥儿也该起名字了。”江氏逗着大的,现在奶妈都称大哥儿,二哥儿,总不能一直这么叫下去。 沈书君从江氏怀孕就开始想儿子的名字,但想到现在了,仍然没个主意。听得江氏问,想想便道:“我虽然识得几个字,但成天看帐本,我想着儿子们总不能再像我这样,跟铜臭打一辈子交待,还要是读学进学才好。” 江氏听得点点头,她也认同这一点,现在沈家不差钱了,自然想着要更进一步。若是儿子能得了个功名,走上仕途,这才是真的好。 沈书君又道:“我想了想,不如让谢大哥起个名字,他是探花,借借他的学问,儿子们以后别说中探花,就是能中个进士,也是沈家家坟上冒出青烟了。” “大爷说的是,借借谢大爷学问,也保佑哥儿们。”江氏笑着说,正如沈书君所说,儿子只要能中个进士,他们夫妻也就谢天谢地了。 沈书君见江氏也点头了,便笑着道:“那我这就给谢大哥写信,哥儿是廷字辈的,由谢大哥起两个好名字。说起来这回真要好好谢谢大哥,难为他有心,能派了产婆过来。” “是啊,谢大爷实在有心。”江氏说着,又道:“谢府的贺礼,大爷看过了吗,好些东西,还有几样是送大爷的。” “都见到了。”沈书君笑着说。 沈书君写信进京,谢延丰回信倒也快,两个孩子的名都起好了,大的叫沈廷玉,小的叫沈廷秀。名字听着倒是好听,沈书君听着却总觉得有点太秀气了,男孩子还是要威武霸气的好。不敢质疑探花郎的学问,沈书君为了弥补心中遗憾,遂给两个儿子起了小名,大的叫大壮,小的叫小虎,奶妈下人称呼为了壮哥儿和虎哥儿。 “这样才像是男孩子名字。”沈书君抱着壮哥儿,对自己起的名字满意极了。其实家中还是叫小名的多,大名一般都是入宗谱,上学时才用到。 “谢大爷会如此起名,怕是因为大爷在信上说,两个哥儿极似自己的缘故。”江氏笑着说,孩子还小,根本就没长开。硬说像沈书君也不科学,但沈书君就是觉得儿子像他,不管跟谁都是说,你看儿子多么像我。 在给谢延丰的信,沈书君更是极尽吹嘘之词,把自家儿子夸的花朵一般,世上无人能及。估摸着也因为这样,谢延丰才起了这么两个名字,廷玉,廷秀,若是这两个儿子长相以后真如沈书君这样,倒是真对的起这两个名字。 沈书君却是叹气道:“我倒是想着他们能像谢大哥那样,能得读书出来,得了功名,这样才好光宗耀祖。”他最仰慕谢延丰的一点,就是学问本事,探花啊,虽然不是状元,但也离的不远了,像这种人真可以跪下叩拜了。 江氏听得只是笑,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道:“说起来,这回礼单里没有王府的礼。倒是洪长史官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送了厚礼过来。” “随他去吧,有就收,没有就算了。”沈书君无所谓的说着,谢衡是突然间没了消息,谁知道这中间出啥事了。 其实想想也是平常事,都不是少年人了,家里都是一摊子事。就如谢延丰信上说的,他女儿己经出嫁,眼看着就生孩子,转眼间就要当外公。沈书君这边,江氏有孕生子,他也是当爹的人了,虽然一直都有书信,却未曾见过面。 谢衡是个王爷,事情更多更杂,就说家务事,他儿子也不小了。眼看着卫策就要尚公主,只怕谢潜也要说亲事,谢潜弄不好马上就要当爷爷了。更何况他和谢衡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