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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唱生意做不好。能把妓院经营好的,姑娘好不好是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得懂事。 “是,奶奶放心,一会我让我当家的跑一趟。”张财家的说着,绍晚词要是在淮阳弹唱确实挺碍眼的,沈书君是不在乎这些,但旁人说起来就是,沈家曾经的姨娘现在在勾栏了,只怕太太小姐们说起话来,江氏面上也不太过得去。 江氏又道:“也不用难为她,只让她到别处去。” “奶奶放心,我知道怎么说。”张财家的说着。 沈书君曾经的姨娘,要不是实在不像话,最后也不会沦落勾栏里。就像从沈家出去的吴姨娘,沈家不但没要男方聘金,衣服,细软也全部带出来了。现在又嫁了别人当两头大,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出嫁的时候,林姨娘还过去送礼,两家继续行走。 绍晚词这样,直接沦落为妓了,沈家不管不问。淮阳城的富户中就是有看上绍晚词容貌的,也会想想这是不是个善茬,不会轻易买下为妾。到了他处别人不知道她底细,反而更容易离开。 晚上张财家的就过来回话,事情已经办妥了,丽春院的老板在开阳还有一间连锁店,竟然在淮阳不方便,那就带到开阳去。同时还跟张财说了许多好话,除了多关照生意外,还希望沈家能多多照抚。 “老板说了,明天把人送到开阳去,请奶奶放心。”张财家的说着,江氏点点头,道:“走了就好,总在眼前晃着,就怕不小心惹上什么事。” 次日下午安岳就带着安贞来了,沈家兄妹远门回来,他们兄妹受沈书君这么多照抚该过来看看。沈书君知道安岳这两个月做月很勤勉心里十分高兴,但看到安贞心里就没那么高兴了。 “大表兄,我跟郑家哥哥十分投缘,就是无人做主。”安贞说着,她跟江氏也说过,但江氏每次都是把话题差开。 安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跟安贞说了,郑家对这门亲事无意,人家郑家一直托媒人给郑克说着亲事。要是有意于安贞,双方早谈亲事了,何必到现在。 江氏不吭声了,她这两个月一直被安贞折腾,现在让她折腾一下沈书君也好。沈书君发回脾气,要是能让安贞老实了,她也省心了。 沈书君已经听江氏听过此事,无语之余也不算意外,他不像安岳那样软弱,又不像江氏身为嫂子很多许不好说。便直接道:“郑家无意于表妹,表妹也不用再想郑克,让你嫂子再给我另寻好人家。” 江氏听得内心十分抽搐,她实在不想给安贞说媒。其实以安贞的眼光来说,她看上郑克,各方面条件都不高她许多,她要不是性格太那啥,这倒是门好亲事。问题是她对郑克太执着了点,当然也是因为自我感觉太良好。 安贞更是吵着道:“不是的,表兄你肯定误会了,郑家哥哥对我很好的。” 沈书君皱眉道:“你是姑娘家,又是我表妹,郑克是你嫂子的表弟。两家如此姻亲,难道他还能打你骂你不成,郑家要是有意,早就提亲,不会晒着你一个姑娘家。” 安贞还要再说,沈书君就挥手道:“此事别再提起,你好歹也给我,给你哥,也给你自己留点脸面。” 安贞脸色有红到青,有青到白,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话题揭过去,沈书君看看席间并没有裴霜,便问:“裴先生呢?”虽然是沈家的家宴,但裴霜是贵客,又素来不拘礼,应该请来的。 江氏便道:“我派人去请过,小厮说裴先生早上出门去了。” 虽然裴霜的工作是保护沈书娴,也不用十二时辰盯着,真这么盯着,沈书娴也不用嫁给卫连舟,可以直接嫁裴霜了。守护工作主要是晚上,防着有人侵入。大白天的,沈家前院小厮,后院丫头婆子,来个生人马上就能认出来。 卫简要真是丧心病狂到大白天冲进沈家杀人的进步……虽然也有可能性,卫简从来没有按套路来过。那也不可能让裴霜天天守着沈书娴,沈书娴也觉得没必要,基本上就是白天裴霜自由时间,留心晚上有人摸进来。 裴霜虽然初来淮阳,但江湖人士出门逛再正常不过,沈书君也不再问。正想开口说别的,管事的匆匆来报:“大爷,不好了,大兴赌场的人来了……” 第77章 赌场 沈书君听得愣了一下,他倒是知道大兴赌场。淮阳城最大的赌场,老板叫孙禹,跟漕帮帮主梁实厚类似的人物,淮阳地界上的一霸,黑白两道通吃。孙禹倒是有结交有意,但沈书君嫌孙禹身上匪气太重,他经商时虽然手段有时会过份,说到底还是个正当商人。孙禹则是典型的黑道头子,不能说无恶不作,但凡能弄到钱的,他都干。 沈家有靠山,孙禹再狠再使坏也不敢算计到沈家头上,沈书君又不是什么正义人士,不会想着为淮阳百姓除害,双方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沈书君就是谈生意,也只会到妓院谈,不可能到赌场谈,所以一直到沈书君连赌场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是孙三爷亲自带人来的,跟着的几个身上都有伤。”管事着急的说着,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孙禹这么气势汹汹的带了,只怕会有大事。 管事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孙禹怒气冲冲的道:“我也很奇怪,想我与沈大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故找人砸我的场子!!” 孙禹身后跟着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此时却是鼻青脸肿,再有几个就是沈家的小厮,此时都不上前来。本来说让孙禹在前院等着,孙禹哪里肯听,直接冲到这里来。 沈书君站起身来,江氏和沈书娴也一脸莫名,沈书君一直以来的行事都不上谦谦公子,说他到妓院喝个花酒以至于打闹起来那是有的,但到赌场闹事,沈书君是真不赌。 沈书君拱手道:“原来是孙三爷,我才从京城回来,一直在整理家中生意,并未进过赌场。我更犯不着去砸孙三爷的生意,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他的盐业生意一直很好,比劳偏门还好挣,他犯不着去抢孙禹的生意。 “我也很疑惑沈三爷何故如此,但人确实是你沈家的,从你沈家出去,又进了你沈家门,这要如何解释。”孙禹怒气冲冲的说着,他在淮阳横行不是一天两天了,沈书君没发家之前,他就示过好,结果沈书君不鸟他。后来沈书君发家了,就更不鸟他了。 沈书君一脸莫名,沈家人口简单,沈书娴和江氏不可能到赌场去。至于沈家的下人,目前为止还有哪个有这样的本事的,能孙家赌场里打人闹事,打死都是有可能的。便问:“赶问孙三爷,事情的经过是怎么样的?你只说来找事,总要说说是怎么回事。” 孙禹气冲冲的却是不说了,主要是事情经过太丢脸。倒是他身边正鼻青脸肿的打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