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耽美小说 - 朝玉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初为了保殷鸾晁上位志不在小,万不可能再是派类似龙门岗上那些乌合之众来了。若是哪个守将反了,随便拉个几千人马来围剿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过好在如今这些反贼还没完全落到明面上来,如今这又是染州郎州的交界之处,怎么地也得避人耳目,因而温酌想恐怕这伏兵怕也不会多到哪儿去。

    只是敌暗我明,伏兵若是打过来,只消结个箭阵,届时他们聚在一处顾得了粮顾不了人,可不什么都完了?

    如今正趁着躲雨的功夫各自分散,又让季衡带了人手悄悄做了些个布置,也好挫挫伏兵的锐气,说不得就能有一线生机。

    温酌用罢晚膳,这才想起来,对云想容道:“那个邱公子成日在车里想来也是闷得慌。不若将他请过来对弈一局如何?”

    云想容见他说得促狭,不由一笑,心道这世子也是个奇人,如今可算得上火烧眉毛的时辰了,倒还能如此淡定。

    那邱振正是被红绡用迷药药晕了拐来的,在另一辆马车里终日昏昏沉沉不知浑过了几日功夫,全不知庆宁府里上天入地地到处寻他。

    此时被带到温酌面前说不出何等狼狈,邱振虽自命不凡,到底也不算十足的蠢材。此时见温酌同云想容在一处笑语晏晏,已料得自己落在他们手中必没有什么好果子。

    他倒也聪明,随手整了整衣冠,对温酌随意地一拱手,冷着脸道:“不知襄阳侯世子掳了小生到此有何见教?”

    温酌只管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想来邱公子也知晓,令姐夫勾结乱党谋逆一事业已败露。只是他如今智力昏聩,竟想出杀人灭口的法子来了。至亲堕落如此,邱公子不想着劝一劝么?”

    邱振愣了愣,随即反诘道:“我如何劝得了?”

    温酌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若是劝不了,邱公子便同咱们一道陪葬便是了。黄泉路上做个伴,倒也不怕孤单。”

    此话一出,邱振顿时白了脸。

    第133章 第 133 章

    李炳岩一行人好不容易熬过这场雨,这才驾马踩着泥泞的山路来寻温酌他们。谁料走了五、六里尚不见一人,李炳岩还未来得及将那庆宁府兵唤来问话,一支冷箭直愣愣朝他射来,所幸他反应快这才避过了,只是到底惊了马,他连连安抚那马才没把他摔下来。

    一旁的副手已大声喝道:“哪里来得小贼?!”

    只见树间人影晃动,副手见那人不答,亦是回射一箭。那树间人逃得快亦是没有射中。

    李炳岩回了回神,计上心头,朗声笑道:“闻听襄阳侯世子乃是个一等的风流人物,怎么倒做起藏头露尾的缩头乌龟来了?”

    奈何这话出口,林间人也未理会他,李炳岩正有些犹疑,便让手下人往前探一探路,孰料那地上不知被放了什么机关暗器,几人纷纷被惊马摔下来。

    李炳岩见状,对副手冷笑道:“不过就是装神弄鬼罢了。他们既然不出来,咱们便把他们逼出来就是。”

    说罢便让弓箭手上前,在林中乱射一气。

    温酌等人皆是躲在林中各处,见来人一上来就用了箭阵,对云想容道:“这人倒也不算笨。”云想容微微蹙眉道:“只盼谢蛮去讨得救兵能赶得上。”

    李炳岩见放了一轮箭也不见有人出来,正要下令再射一轮,忽的听见林中有人大声叫嚷起来,便见一锦服公子被几人簇拥而来。

    那人脸色灰败,对李炳岩道:“军爷救命!我乃庆宁府通判何大人的妻弟,上京轻车都尉邱大人的嫡子。被这伙歹人挟掠到此,军爷千万要救我一命啊!”

    李炳岩听罢,仿若听了什么笑话一般,道:“邱公子是吧。可惜老李与何大人没什么交情。既然你也说了是妻弟,料想何大人也不会怪罪我什么。放箭。”

    他话音刚落,箭如雨下,邱振一脸不可置信地倒下了,连带着他身边几个江湖人,虽身手不错,到底没料到李炳岩是这么个杀人不眨眼的,几人不过才抢身躲到树后,架不住箭矢太多,仍是中了几箭。

    其中一个疤脸汉禁不住火起,对季衡道:“妈了个巴子的!老这么躲着叫什么事!还不如冲出去跟他们打一架。”

    季衡却是摇摇头,道:“眼下不是时候。且看云姑娘他们的埋伏。”

    李炳岩见邱振一死,心中甚是得意,不由嚷道:“小侯爷真是高招,不知还有什么手段让李某领教?”

    忽然,林中传来一阵笛音。李炳岩不禁脖颈发凉,只觉这笛音说不出的诡异阴柔,且这笛音非是一处传来,东一阵西一阵的,听得人浑身不爽。他正欲张口说什么,队伍里忽然嘈杂起来,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虫蛇从四面八方蠕动爬行而来,将他们□□马匹吓得连连惊呼。不说是马匹,连人瞧见这场面也是骇然。

    温酌对云想容道:“想不到云姑娘手下还有苗女,这虫笛的音色委实不凡。”

    云想容摇头道:“红绡这手段也不过撑一时罢了。”

    她所言不虚,正当此时已有两人被射落,季衡一看顿时长啸一声,众家侠士忙跳出来与之厮杀。

    第134章 第 134 章

    “你说什么?”殷鹤晟刚服了药,听得手下所言险些砸了手中的碗。

    裴云微微蹙眉,斟酌言辞道:“如今这消息恐怕已是晚了。若是世子亲自押粮,如今该当已入郎州境内。只是眼下全无消息,也不知是什么情状。”

    这话说得谨慎,但洛王已猜到其中关窍。

    殷鹤晟定定神,将那碗随意搁在桌上。他脸色虽难看,到底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孰料如今乍然得到温酌的消息,竟是这样生死不知的情形。

    他素来有筹谋,便是被人刺杀昏迷,该办的事也自有人在办,便是粮草已成了隐患,他也实没料到温酌竟能为此拼了性命。

    这是多么荒诞的一件事,好比你昨日才在花前月下软语相对的人,忽的就到了刀光剑影里,任你为他挡了了多少风雨,倏地就成了茫茫世间的一缕飘渺幽魂。

    殷鹤晟自认见多了生离死别,只是这离别来得实在太突兀,以至于连他都忍不住错愕。

    他一时有些心绪激荡,无端地有些茫然,嘴里却道:“没有消息便不是坏消息。”

    裴云亦是附和,只是他心下已觉温酌一行人恐怕凶多吉少,不过没有宣之于口罢了。

    殷鹤晟静默片刻,道:“你遣一队人,只精不多莫要扎眼,且沿路寻一寻。”微微一顿,又道:“即便是遭了不测,也总要把人带回京去。”

    裴云立刻应了,便退出军帐,见周长慕正站在外头,瞧着模样已是等了一时。

    未等裴云开口,晋吕侯先开口道:“可是说的粮草一事?”

    裴云道:“未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