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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盛司南一时没有说话。 他的确知道她是陈安芝的女儿,也曾经和她擦肩而过很多次。 他不是不想走到她身边,笑着和她讲一句“好久不见,钟意浓”,而是他不敢。在有些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他不敢。 “骗子。”钟意浓见他半晌没有回答,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冷笑一声,转头就走,结果走得太急差点撞倒走廊的花瓶。 幸好盛司南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你喝醉了。”他突然凑近,抬手落在了钟意浓的脸上。 她的脸颊有点烫。 “别动手动脚的。”钟意浓瞪他,想要拂开他的手,可是因为酒劲上涌,压根使不出什么力气。 她不过喝了两杯酒,可是喝的干邑是出了名的后劲大。 她是真的醉了。 盛司南看着她努力想要表现出愤怒,却因为盈着水光而更显柔弱的明眸,只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浑身燥热。 可是他没有喝酒,一滴都没有。 他伸手盖住了钟意浓的眼睛。 “你干嘛?”突然看不见了,钟意浓有些慌张,想往后缩。 然而盛司南原本放在她脸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她背后。 现在的情况,简直让她避无可避。 要是是平时,钟意浓肯定抬腿就是一脚,但是酒精让她的动作和反应都慢了不少。 “我警告你哦,小胖子,我是你老大。” 听到熟悉的称呼,盛司南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我知道,你是我老大。” “那你还不赶快松手退开。”钟意浓有些急。 盛司南能感觉她的睫毛轻轻地在他掌心扫动,有些痒。 甚至能一直痒到心底。 “我没有骗你。”盛司南没有放开手,更没有退开,而是凑得更近了一些,直接在她耳边说话。 钟意浓被他的气息惊得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可是嘴上却还不肯退让,“你就是个骗子。” 盛司南有些无奈,他知道钟意浓有多执拗。 现在和她说话怕是说不通,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哄。 他的手顺着钟意浓的脸,一点点从她的眼睛移到了她的唇上。 钟意浓刚刚重获光明,却发现盛司南的脸在她面前逐渐放大,最后停在了一个很近的距离。 她看到他的唇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 凑得太近了,呼吸相闻,连慌乱的心跳都交织在了一起。 良久之后,钟意浓听见他说:“我是真的很想你。” “想到心都疼。” —————————— 兴奋到睡不着的猪先生:喝醉酒的小老虎又美又娇…… 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做了个梦。 更睡不着了。 算了算了,起床洗床单。 005 中意你(5) A市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整座城市都透着一阵湿意。 季氏的会议室里,连着开了三个会的钟知行已经开始觉得头昏脑涨。他手上握着一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无意识地转着,视线落在了正在发言的盛司南身上。 会议室里可不止他一个人在看盛司南,某些如狼似虎的女同事眼珠子都黏在人家身上了。 可是盛司南丝毫不受影响,有条不紊地阐述这几天钟南律师事务所对季氏伽尔投资管理公司股东和股权结构的调查情况。 钟知行忍不住想起今早他进公司的时候,在大厅里听到的谈话—— “你们律所的盛律师有女朋友了吗?”问话的是伽尔的员工。 “没有吧……我不确定。”回答的是钟南的律师。 “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很难。”那位员工已经是伽尔中层,年纪轻轻能到这个地位无疑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容貌也算上层,却仍旧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想追盛律师的女人可以从城东排到城西,环肥燕瘦的,但没有一个人能摸到盛律师的衣角。” 钟知行忍不住掏出了手机,屏保是钟意浓高中时的照片。当时的钟意浓因为车祸休学了一个学期,他请了个保姆每天给她炖各种汤水也没能拯救她不断往下掉的体重,一度看着她瘦到脱相。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得知了盛司南的存在,不过他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钟意浓的叙述。 在她的口中,盛司南沉默内敛,智商奇高却性格温和。可是真正接触后,他却觉得盛司南为人沉稳冷漠,无论是对工作还是对身边的人都很犀利,半点看不出温和的样子。 他妹妹说他高中的时候好像有些自闭,不会和人说话,总是被欺负。可是他怎么觉得盛司南是单纯嫌身边的人蠢,不想和他们说话,不想和他们计较呢? 盛司南的发言结束,接下来是一个提问的环节。 他犀利,底下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是每一个被抛出来的问题,无论角度多么刁钻,都得到了近乎完美的答案。 会议室里有人鼓起掌来,钟知行放下钢笔,象征性地也跟着拍了拍,脑子中却开始思索盛司南成为他妹夫的可能性。 他优秀,外形条件也很好,不会浪费他们钟家优秀的基因。 他和钟意浓很早就认识——不,这不是他的优势,反而是劣势。 钟知行想起了他当初的不告而别和遭遇车祸又失去挚友时精神萎靡的妹妹,在脑海中将他的名字打了个叉。 不行不行,不合格。 * “浓浓,你不会放弃司法考试了吧?”江瑟瑟晚上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钟意浓盘着腿坐在凳子上看电视。 以前钟意浓都是在考研教室学习,考研教室关门比图书馆晚,江瑟瑟从来没有回寝室比她晚过。 “考研教室那对情侣一直没走,我最近心情也不太好,就在寝室里调整一下。”钟意浓抽空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你明天下午有空吗?”江瑟瑟总觉得她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纠结。 钟意浓:“有。” 江瑟瑟:“帮我去大礼堂占个位置吧,明天是我们法学院九十周年院庆,大礼堂有晚会。” 钟意浓:“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瑟瑟:“听说这次院庆有好多前辈要回来,对了,最近在A市政法界风头正劲的盛司南盛大律师也会回来。” 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钟意浓的动作一顿。 马勒戈壁,她现在反悔不去大礼堂行不行啊?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听到了盛司南名字的缘故,钟意浓又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的盛司南对她很冷淡。 的确,他最初是不怎么愿意搭理她的。 那他们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她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