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书迷正在阅读:我无敌,你随意[电竞]、香茅与蛙鸣、他不好撩[校园]、模范夫夫每天都在撒狗粮、天生影帝、隔壁的偏执狂、在下考场MVP、大佬,你pick错人了、论仙侠大神如何混娱乐圈、我的钱又又又多了[重生]
还更激动,未有片刻停歇。 二人在城中路边小摊随意叫了两碗牛肉面,稍作休息补充体力之后,便出了城门沿着方才摊主所指的路,往右边的羊肠小道而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柱香之前,就在他们还坐在街边小摊的时候,一辆马车从此经过,驶向了左手边那条斜阳古道。 距离那最后一战,已经过去一月半,却因为人烟罕至,仍旧保留着原貌,依稀可见当时状况之惨烈。地上还有破碎的衣角和残肢,早已分不清谁是谁,如此景象,怕是已被…… 看到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舒墨然的心理防线终于奔溃,放声痛哭,陆渊也攥紧了双拳,红了眼眶。 凄冷的风卷过郁郁葱葱的树梢,响起一阵阵悲鸣,像是那些不归人悲痛的呜咽。 最终,不忍心那些亡魂就这样以天地为墓,陆渊与舒墨然共同挖了一处简陋的坟坑,将那些残骸尽数就地掩埋。 临了,舒墨然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抔黄土,扯下外袍的一片,将它轻轻地放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又半月,回到扶风山庄。 这一月以来,扶风山庄上上下下,已经基本接受了南飞旭身死的这个事实,唯独舒墨然与陆渊除外。或者说,舒墨然还是愿意祈祷,沈熙遥仍然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陆家在后山为南飞旭立了衣冠冢,出殡的那天,还是那些宾客,舒墨然与陆渊均未露面,来客以为陆家是不想冲了这对新婚夫妻的喜气。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在逃避而已,仿佛这样,自己在乎的人就好像还在,一切也都如同往昔。 ** 之后,大家都下意识地避免谈及在本该喜气盈盈的三月初八传来的那个消息,避免提到这一场悲戚的衣冠冢葬礼,避免聊起南飞旭的一切,包括他的名字。众人也恍若淡忘了那件事,也忘记了那个本应肆意潇洒、名扬宛陵的少年,众人心中好似没有丝毫波澜,就像他从未存在于扶风山庄一样。 陶然居中,陆夫人精神状态尚未完全恢复,陆庄主心有不怠,正考虑将一家之主的位置传与长子,携自家夫人外出云游,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一二年后再回此地。 竹清院内,陆潇每天三更睡,五更起,辛勤打理着自家店铺的账本,也练练那被亲爹骂得耳不忍听的武功。 棠风苑里,林晴整日忙进忙出,用时下各种新鲜的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或做成胭脂香粉,或做成香膏胰子,或拿去自己酿酒,或是送去厨房,捣鼓出一碟又一碟新巧的点心送予各院,倒是为庄内增添了几分乐趣与雅意。 渐渐地,陆家庄的一切仿佛都慢慢回到正轨,回到它本该有的样子,只除了留枫园,空空荡荡。 而墨梅轩,也从此多了一方精致又古老的木盒,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木盒紧紧地锁着,看起来价值连城,可如果有人打开,就会惊讶地发现,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只除了一抔毫不起眼的黄土。 夜深人静间,他们总是闻着那香味入睡,好像那令自己魂牵梦萦、懊悔万分的人就在身边,静静地陪伴着自己,从未远离。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6章 风月轶闻 一辆灰扑扑不起眼的破旧马车沿着隐蔽的山路,在林间摇曳前行,载着两位孤独的少年,甩下兴宁的冷冽与残酷,行过璋州的温润与和煦,途经宛陵的繁华与喧嚣,终于在初夏时节,来到姑苏城内,却是一反常态的热闹非凡,好戏不断。 城内茶坊酒肆的往来客,先坐下来歇歇脚,点上一盏清茶或一壶浊酒,相互交流交流意见。只不过不同于书生们的舞文弄墨、以文会友,他们谈的是各种风月八卦,奇闻杂谈。 大至皇帝又新封了哪个美人,中到哪家员外又纳了几房美妾,小到后街的老钱因为做生意太老实又挨了他家婆娘几回数落,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口若悬河。要是说得累了就再添上一二两牛肉干,大堂里其他的听客们也叫上一碟花生米,炒几个小菜就着老白干,听得津津有味,把小二忙得脚不沾地团团转,店家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知怎的,又突然指点起大宁朝这五六年间的兴衰大事来。 从舒家曾经的风头无两说到半年前的陨落,令人唏嘘;从北境说到南疆,又叹息于天妒英才总是如此的相似;还提到一桩又一次惊动全国的大事件,那便是皇帝最喜爱的嫡子,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皇子殿下,经过此番西南大战后,彻底地失踪了。 一月前,皇帝大张旗鼓地四处搜寻未果,对外宣称二皇子但对于二皇子失踪这一点,也只是官方对外的解释,民间却各有各的说法。不过众人也并未真的关心试试如何,只是想为自己找点乐子,坊间甚至会流传出好几本以二皇子为主角的风月轶文,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成了二皇子的红颜知己,一楼大堂的说书先生正说到这一段儿,讲的是他和舒家闺女的天定姻缘。 雅清楼门前,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掀起车帘一角,接过小二打来的酒菜,又从车内递出两锭碎银,约摸有四五两的样子,“劳烦小哥帮我把其中一块送去给楼里那位说书先生吧。”说完就直接拉起缰绳驱车往城门方向而去。 小二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两块碎银,知晓剩下那块儿是给自己的赏银,心里笑开了花儿,暗自思衬,刚刚那人真奇怪,明明车马看着都让人觉得发酸,是穷得发酸,一身的水蓝色长衫也被洗得有点儿发白,却出手那么大方,一拿就是四五两银子,还不包括酒菜钱。 而且那少年虽然风尘仆仆,却也长得不赖,尤其是那周身的气势,怕是天潢贵胄也不过如此了。小二没什么文化,天潢贵胄这个词还是他跑堂的时候从说书人嘴里听来的,也不晓得具体什么意思,只知道那是用来形容很高贵的人的一个词。 被小二歪打正着猜对身份的那位少年,正是楼里风月故事的主人公之一——沈熙遥。本是因为想着来给师父带一壶好酒回去,不料却听见有人在说着他和舒家千金的故事,一时听得入迷忘记下马车,就这么靠在车上听着关于他们的无边风月,虽然不尽真实,但却是他曾经的期望,也是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