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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其实知道萧玉和这么着急让团团说话是为什么什么,就是想让自己走之前,听孩子叫一句爹。 他看向怀中眉目越发和他相像的小胖墩,心中一副为人之父的激动之情涌上心头,其实团团叫不叫爹都没有关系,反正下次等他回来,肯定听得到怀中的小胖墩说话。 萧玉和挫败过后,又开始重拾信心,围着小团团教他说话。 “团团,叫爹爹,乖乖,叫爹,爹……” 段枢白哭笑不得地看萧玉和教孩子叫爹爹,一整天下来,小团团一句爹都没叫,他自己就叫了无数次爹。 搞得段枢白做梦的时候都梦到萧玉和对自己叫“爹爹”。那啥的时候,萧玉和在迷迷糊糊的动情之间,脱口而出的,也是一声连绵起伏的“爹”。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段枢白只好自己也加入了教小团团说话的大军中,他和岳母夫郎不同,他不教小团团叫爹,也不教小团团叫奶奶,而是在小团团肚子饿的时候,拿着一碗香气喷喷的瘦肉粥,蹲在小团团面前。 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到小团团身前,问:“要不要吃?要吃就跟着爹爹说,要吃、吃,要吃……” 小团团灵动的大眼睛就跟着勺子转,眼前的东西吃不到嘴里,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啊,啊,啊啊啊嗯。” “爹不知道你到底要不要吃?跟爹说了要吃,爹就喂你,不说要吃,爹就不喂你,你不说,爹怎么知道你到底要不要吃,来跟爹说要吃,要吃,要吃吃吃吃……” 萧玉和在一旁一言难尽的听着段枢白一通绕口令一般的“爹爹爹”“吃吃吃吃”,简直魔音灌耳。 “嗯啊嗯啊。”看得到,吃不着,小团团神情暴怒,躁动的身体被力气大的段枢白强行镇压了。 “跟爹说,要吃。” 小团团暴躁地大喊:“呲呲丝丝似。” “对了,就是吃,奖励你一口,来继续跟爹爹说,要吃。” “呲丝。” “要吃……” “次思思。” …… “要吃吃吃。” 段枢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偏过头来问一旁的萧玉和,声音有点抖:“玉和,你听到了没有,刚刚那句要吃是咱儿子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听了一堆“吃吃吃”的萧玉和神情有点奔溃,甚至脑海了出现了幻觉,“我不知道,没听见。” 段枢白只好对着小团团再问一遍:“要吃?” “要吃吃吃……”小团团越说口齿越清晰,已经能清清楚楚说出“要吃”两个词了。 段枢白神色一喜,对萧玉和说:“我就说吧,咱儿子说的第一句话肯定就是‘要吃’。” 萧玉和:“!!!!!” 萧玉和彻底奔溃了,他儿子第一句话说得居然是这两个字,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十几年后,面对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的小团团,自己这个做爹爹的一脸遗憾地对他说,你生平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爹爹,也不是奶奶,而是…… 吃! 第章 父子 “乖儿子哎。”段枢白一脸欣慰地抱起小胖墩, 在他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嘴巴里有了吃的后, 小团团脾气不暴躁也不挣扎了,细嚼慢咽地鼓起双颊认真嚼啊嚼, 一口新长出不久的小白牙上下打撞,忙活不停。 有吃万事足。 他爹抱着他乱亲他也不在意。小团团对吃异常虔诚和平静,嚼完口中的东西后, 一本正经地揉揉脸颊, 冲着段枢白露出灿烂如花的笑容,口中声音响亮的吐出一个字:“吃!” 一会儿的工夫, “吃”这个词已经牢牢刻在了小团团幼小的心灵中。 说了这个词就有东西吃, 小团团不厌其烦地冲着段枢白说着这个两个词, 要吃! 段枢白非常配合地喂他香喷喷的热粥, 一个喂,一个吃,大人脸上是慈爱的笑容, 孩子脸上单纯又无邪, 一应一答之间, 浓烈的父子之情溢于言表,让旁人看得着实感动不已。 然而这温馨满满的父子画面却突兀站着脸色不好的萧玉和。 萧玉和气恼, 萧玉和无奈,萧玉和无可奈何。 最后——萧玉和只好妥协。 儿子这模样绝对不是跟我学的,萧玉和心里这般想着, 丢开沉重的包袱, 心无旁骛地学着段枢白一样, 用美食诱导小团团说话。 “团啊,跟着爹爹叫爹,来,叫爹就给你吃……” 有了吃的,小团团一向最好说话。 不就是叫爹嘛。 可以。 眼神直勾勾盯着萧玉和手中的美食,小团团用他那稚嫩的嗓音冲着萧玉和喊了几声:“得、跌、带、叠……” 几次模仿后,小团团终于发出了正确的声音:“爹、爹……” “爹……” 儿子终于学会叫爹了,萧玉和拿着碗的手悄悄一松,心中觉得宽慰的同时却有沮丧地发现——孩子会叫爹了,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高兴。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他儿子本应当庄重、满眼喊着孺慕之情对他唤一声爹爹,而不是自己冷漠地拿着一碗粥,用食物诱导儿子对自己叫爹,儿子嘴上叫着爹,那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他手中的吃食。 这让萧玉和深深的怀疑,孩子是在对他叫爹,还是对着他手中的粥叫爹? 萧玉和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肉粥,脸色阴晴不定,小团团在一旁吃得开心,段枢白见了萧玉和的脸色,哪还能猜不到其他,段枢白走过去揽过萧玉和瘦削的肩头,在他耳边笑道:“儿子不是叫你爹了吗?怎么还嘴巴噘得能挂个油壶似的,不开心?” 萧玉和眼睛斜斜地看他,好看的狐狸眼中充满了无声地指责。 他想要孩子叫爹,为的是谁? 某个人还不领情。 萧玉和抱起吃得像个油光水滑小硕鼠的圆团团,把手中的小硕鼠端到段枢白眼前让他看看圆滚滚小硕鼠的小油嘴,嘴巴冲着小硕鼠努了努,“瞧咱儿子这模样,我哪里开心地起来。” “我想要孩子叫爹,却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不管什么样的方式,孩子都已经会叫爹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段枢白没有萧玉和那种“忧国忧崽”的思想沉重包袱,把对崽对国家的浓浓忧患之情都化开在嘴角的笑意里。 段枢白从萧玉和手中接过那只圆滚滚胖墩墩的小硕鼠,看着怀中的小东西,段枢白突然想到了竹林里那群啃竹子、打地洞的小竹鼠,肥硕的胖身材,身上的肉随着扭动一浮一沉,趴在那里,全身软绵地像一滩水。 段枢白低头,和怀中的小团子再对视一眼,若是再有两颗长长的小白牙,就更像了。 “嗯啊……”咿呀稚嫩一声。 小胖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