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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探路的之人被鹿角顶飞,足足飞出三米,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竟还能挣扎着爬起来! 要是桓容在场,必定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是条汉子! 鹿群明显是受到惊吓,一个劲向前冲,胡商不敢再发愣,忙转身就跑。 天空中响起一声嘹亮的鹰鸣,鹿群愈加惊恐,群体陷入“狂化”状态。 近月来,每次听到这个声音,鹿群就要面临减员。 新增的幼鹿将被抓绝,这只该死的鹰转而朝成鹿下手!最无法忍受的是,它不找其他鹿群的麻烦,偏盯准一个鹿群抓,当真是不抓光不算完! 胡商运气实在糟糕,碰上苍鹰捕食,鹿群狂奔逃命。更糟糕的是,几人选择的位置不太好,恰好拦在鹿群奔跑的路线上。 慌乱之下,胡商成为鹿群泄愤的目标,无论是跑直线还是绕斜线,都会被鹿角顶到屁股,来一场空中飞行。 “噍——” 又是一声响亮的鹰鸣,苍鹰自高空俯冲而下,阴影掠过头顶,鹿群更加疯狂。 一名胡商被石块绊倒,不及起身,顿觉头皮一阵锐痛,耳边传来同伴大吼,“是黑鹰,是那只黑鹰!” 黑鹰? “秦氏坞堡的黑鹰!” 胡商们语带惊恐,竟被一只苍鹰吓得变了脸色。 不是众人胆子太小,而是秦氏坞堡的苍鹰实在太有名,尤其是被秦璟带在身边的一只,既凶狠又记仇,早年间抓瞎一个朝它放箭的鲜卑胡,此后凡是遇到鲜卑人,无论出自哪个部落,必要冲上去狠抓几下。 几名胡商常在外行走,不巧遇上过这只苍鹰,当时的情形,几人记忆犹新,做梦都不敢忘。 “快走!” 苍鹰像是开挂,飞行速度极快,寻常弓箭压根奈何不了它。力气又是极大,能抓起一头成鹿不间歇的飞上百米。 如今遇上这几个鲜卑胡,自然不会多客气,直接上爪抓头,抓得对方头皮血流,高兴的鸣叫几声,继续朝下一个目标下爪。 胡商的惨叫声压过鹿鸣,麋鹿趁机四散而逃。 有盐亭守卫听到声音,迅速跑来查看,见到抱头闪避的几个胡商都有些傻眼。再看几人的脚印方向,想起盐亭亭长之前所言,当即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抽出环首刀,一刀砍在胡商腿上。 “嗷!” 胡商连声惨叫,由抱头改成抱腿。 陆续有护卫闻声赶来,见到眼前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将胡商五花大绑,送往县衙。 苍鹰没有继续追逐鹿群,而是绕着胡商飞过几圈,选出体重最轻的一个,直接两爪抓住,振动翅膀飞上半空。 苍鹰力气再大,抓个大活人也有些费力。飞到中途,苍鹰降低高度,胡商膝盖落在地上,完全是被拖着走。 盐亭守卫落后数米,听着胡商的惨叫,集体揉了揉膝盖,府君养的鹰当真是好生威武! 县衙中,桓容正铺开纸张,打算给秦璟写封短信,祝贺一下新年,顺便问一问,有没有寻到手艺高超的金匠。 送给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的金钗是工巧奴所制,样式新颖不说,镶嵌的彩宝和珍珠都极为难得。 这是对旁人而言。 换做桓容,只要有原件,总有复制件源源不断,不过是耗费些时间。 此类金钗问世,皇族和士族女眷定会趋之若鹜,降低一个档次运送到北地,价格十成能翻上几番。 故而,金匠和船工木匠一样急缺,都需要秦璟帮忙。 刚刚落下两笔,忽听门外一声钝响。 桓容以为是猛禽兄捕食归来,推门却发现院子里躺着个大活人,满脸的抓痕,已经认不出长相。 阿黍和小童听到动静,见院中躺着个陌生人,并未现出吃惊神情。 “郎君,盐亭守卫抓住数名鲜卑胡,言其试图靠近盐场,欲行不轨。” 桓容没说话,转头看向苍鹰。后者在他肩上蹭蹭爪,直接飞走,到厨下寻找鲜肉。 “我真是傻了。” 苍鹰又不会说话,能问出什么。 “郎君,可要让他们进来?” 桓容点点头,道:“带到前堂。” “诺!” 阿黍应诺,转身吩咐健仆几声。 健仆扛着粗绳走到前门,盐亭守卫将胡商捆好,逐个送入院内,随后开始翻墙。一边翻一边暗道,首次进入县衙,不是走门而是翻墙,当真称得上稀奇。 第四十六章 处置 盐亭守卫翻过院墙,双膝微屈稳稳落地。 几个鲜卑胡商双手缚在身后,腰间系着粗绳吊入院内,随后被重重摔到地上,直接脸着地,惨叫声都变了调。 逃跑时不觉得,如今躺在地上,手脚动弹不得,几人才发现脸上的伤是轻的,之前被麋鹿顶了几下才真的要命。尤其腰背被顶过的,骨头怕是都断了几根。 “起来,休要装死!” 护卫走上前,见胡商动也不动,抬脚就是两下,正好踢在鲜卑胡的伤处。 “嗷——” 胡商再次惨叫,冷汗冒出额头,不断浸入伤口,更是疼得死去活来,恨不能直接一头撞墙一了百了。 见胡商确实无法走动,护卫们冷哼一声,弯腰拽起胡商的胳膊,直接拖向前堂。至于是不是会造成二度伤害……死不了就成。 此刻,苍鹰带回的胡商已经趴跪在堂下。 县衙年久失修,经过两月修缮,同先前相比大变模样,却也比不上东城房屋,更不用说桓府。尤其是前堂,几乎是四面通风,夏秋时节还好,临到冬日,绝对是考验人意志的场所。 桓容有些惧冷,长袍外多添了一件斗篷,仍是被冻得打了个喷嚏。等到婢仆送上火盆,温暖驱散湿冷,桓容方才舒了口气,感觉好上许多。 “阿嚏!” 桓容又打了个喷嚏,借长袖遮掩揉揉鼻子,尽量维持一县之令的威严,正身端坐,表情肃然。 “府君,人已尽数带到。” 护卫将胡商拖到堂下,见胡商动也不动,也没浪费口水,直接上脚狠踹。伴随着几声惨叫,胡商不敢继续装死,挣扎着跪起身,避免再挨上几脚。 元正之日,新选的文吏均不在衙内,桓容只能亲自铺开纸张,记录下胡商招出的供词。 “尔等何人,刺探盐亭是何目的?” 或许是年菜的功劳,桓容今日格外没有耐心。喝过两碗桃汤,嘴里仍有些许苦味和辣味残留,想到穿越以来的糟心事,看几个鲜卑胡更不顺眼。 “尔等老实招供,尚可留得一命。如若不然,明年今时便是尔等祭日!” 话音未落,几柄环首刀嘡啷出窍,架到胡商的脖子上。 换做其他好战的鲜卑胡,压根不会将这样的威胁放在眼里。奈何胡商久离战场,脱离部曲身份,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