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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念着佛经,心里却在行恶毒的事情。” 陆士柔面色惨白,“夫君,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恶毒的人吗?” 李骥哼了一声,不回答这个问题。陆士柔一阵眩晕,差点晕倒,采莲见情况不对,忙去把李母请过来。李母匆匆忙忙赶道:“这又是做什么?一人少说一句,宝奴不过就是一个妾室,何必为着她生气?” 李骥这回是真生气了,“娘,我娶妻陆氏,本以为她是贤惠人儿,却没想到是佛口蛇心,连宝奴与我的一对儿女都容不下,这样的妻子要来有什么用?” 李母见儿子越说越不像话,忙拉着他离开。到了书房,李母问道:“骥儿,为娘是了解你的,你今日为什么这么反常,士柔性子柔和,对你一向都是极好的,对娘也孝顺,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骥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娘的眼睛,陆家得罪了萧贵妃家,再想起复是不可能了,儿子如今是陆观的女婿,在朝堂上根本施展不开。这些日子我与萧贵妃的兄弟萧昌结识,萧昌引荐我见了萧大人,萧大人很赏识我。他是国丈,我跟着萧家,仕途岂不是更顺畅?” 李母道:“正经的国丈是田皇后的父亲,萧大人算哪门子的国丈!” “贵妃娘娘将要产子,这将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子,母凭子贵,加之田皇后失宠久矣,有了皇子,皇后之位就是贵妃的囊中之物。” “若是贵妃生了女孩怎么办?” “不会的,御医看过了,都说是男孩,皇上年纪不小了,大梁还没有继承人,只怕这个皇子一落地,就会被封为太子。娘,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一定要抓住。”李骥目光坚定,可见他心中早已经下定了决心。 在李母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儿子了,见儿子这么说,知道再劝也没有用了,她问道:“你现在每月没有几贯俸禄,如果与陆氏和离了,没了陆氏的嫁妆,咱们该怎么过活,你打点上司也需要钱啊,难道就让陆氏带着几万贯的嫁妆回娘家吗?” 如果陆士柔是普通的商户女,李骥或许能把她的嫁妆给昧下来一些,陆氏毕竟是官家女,陆观虽然失势,但亲朋故友还有一些,暂时还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李骥道:“等我日后得势,钱财唾手可得,不必在乎她这一点嫁妆。” 李母终于知道儿子不过是借着宝奴的事情,责怪陆氏不贤,顺势休了陆氏,平心而论,陆氏这个媳妇还不错,以后儿子再娶未必能娶到这样的女子。李母劝道:“朝堂上的事情与女人家有什么关系,你大可以跟着萧家做事,不必休了陆氏。” “娘,只要我还是陆观的女婿,萧家人是不会重用我的,我与陆家划清界限,才能投靠萧家。” 李母叹气,只能随着儿子去了。 …… 李骥写了休书给陆士柔,陆观夫妻不在东京城,陆士柔有些害怕见到大姐,便带着采莲雇了一辆马车去了开封县。陆士仪听人禀告时还不敢置信,迎了陆士柔进来。陆士柔呆愣愣的,眼里没有神采,采莲哭着把休书交给了陆士仪,道:“姑爷说小姐不贤,写了休书。” 陆士仪拿着休书看了看,气道:“完全是胡说八道,二姐侍奉他的父母,用嫁妆供养他们一家人,包括李骥的妾室与庶子庶女,这还不算贤惠,那什么算是贤惠了!” 陆士柔伏在榻上哭泣,陆士仪安慰道:“李骥不过是个小人,不值得为他哭泣,二姐,你现在反而是脱离苦海呢。” 陆士柔喃喃道:“陆家一门,唯有我被夫君休弃,我没有颜面面对爹娘。” “别多想了,爹娘知道了也只有心疼新、你的。”陆士仪替她安排好房间,让丫头熬了一碗安神汤,陆士柔喝下安神汤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宋淮从衙门回来,陆士仪把事情告诉了他,恨恨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爹娘当初千挑万选的女婿,到头来竟然是这个样子,我爹一旦失势,这李骥转脸就不认人了。” 她看着宋淮,突然感叹道:“子平,你与我定亲时,我爹已经罢相,你可以与更有权势的人结亲,为何偏偏与我定亲?” 宋淮微笑道:“因为我娶亲看的是你,而不是你的父亲。” 陆士仪倚在他的怀里,有些许安慰。宋淮道:“为今之计,一是立刻写信送往渝州告诉岳父岳母,其二则是去李家讨个说法,二姐没有过错,不能就这么让李骥下了休书,应该是和离才对。” 陆士仪坐直了身子,道:“你说得对,还有二姐的嫁妆,也要一并带回来。李骥现在住的那栋大宅子也是二姐的陪嫁。”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来气,“若是我,我才不会灰溜溜地走,就该使唤下人把李骥那一家子都赶出大宅子!” 宋淮觉得她气鼓鼓,一副要去找李骥开战的样子比刚才垂头丧气要可爱多了。 陆士仪派人去请了大姐过来。陆士容过来后,先抱着陆士柔哭了一顿,然后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不要怪责自己,是李骥与爹娘的错,与你无关。” 陆士仪不解,“爹娘的错?”陆士柔也惊呆了。 “爹娘识人不清,将柔儿嫁给了白眼狼,李骥与萧家勾勾搭搭,见爹失势,妄想攀萧家的高枝,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陆士容是说做就做的性子,听陆士仪说去李家要和离书及嫁妆的事情,立刻就要去办。 长姐如母,她替陆士柔出头也说得过去,当下就决定先回陆府,找出陆士柔定亲时的定帖,定帖中记载着陆士柔的嫁妆数目。 宋淮本想一同去,但公务实在走不开。陆士仪道:“大姐夫会一同去给我们坐镇,不用担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李家。李母见着他们,知道来者不善,忙道:“我儿在枢密院,众位还请改日再过来我李家。” 陆士容呵呵笑两声,“李家?我说应该是陆家吧,这宅子是我陆家的陪嫁,如今两家和离,这宅子也该收回了!” 陆士仪拿着定帖看了一眼,笑道:“姐姐,你看李老太太头上的珠玉冠很眼熟啊,这不是母亲特地找工匠为二姐做的吗?” “我不大记得了,不过也不要紧,反正这些首饰上都有我们陆家的印记,待会儿检查一番就行。”陆士容不紧不慢地说。 她们姐妹俩一唱一和,李母气得脸都红了,望向陆士柔,“士柔,你今日是过来耍泼的?” 陆士容上前一步,把二妹挡在身后,“老太太说什么话啊,如今两家没有关系了,我们不过是根据大梁律来收回我妹子的嫁妆。李大人是朝廷的命官,想必对大梁律是比我等妇人熟悉的。” 陆士仪懒得再跟李家的人废话,道:“大姐,咱们还是赶紧清点二姐的嫁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