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7：过年（2）【超大章求鲜花】
大年三十，一直多雨雪的天气终于放晴了。周尧驾着维修好的野马车把孔姐娘俩送回了孔家村，婉拒了她们家人的邀请，从海市的高速路口直接朝着莲市的方向驶去。在服务站的时候，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驶过木棉镇的时候，就听到了不时传来的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看到小孩子拿着小小的鞭炮或者擦炮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周尧微微的笑了。 霍家村，站在庄头前，就能看到一片房舍建筑，那里就是给这个村庄新盖的小学。因为过年的缘故，施工工人都回家过节了。 路口上，站着两个人，不断的张望着。看到周尧的车子过来，连忙迎了上来，他们正是霍村长和王老师。 “周主任，你来了，家里的饭菜都准备好了。”霍村长笑着说道。 周尧把车子停好，抱了抱拳：“霍村长、王老师，新年快乐。来，你们帮帮忙把我带来的东西给拿下来。” 打开了后备箱，里面都是一些肉食类和两箱子茅台酒。霍村长一看，埋怨起来：“周主任，你到这里，怎么还带东西过来？是不是瞧不起我老霍啊！” 周尧笑道：“霍村长，言重了。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我就自己在家，一个人也吃不完，就给你们带了点过来，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这么说，霍村长的脸色才稍缓一些。从周尧手里接过两箱子酒，先回到了家里。不大会，周尧和王老师也抱着东西跟了进来。 霍村长的家里人很多，粗略的看了下，大概有个二十多人，已经摆了两张大桌子，看到了周尧到来，纷纷站了起来。 “乡亲们，这个人就是为我们村的孩子争取到校园、桌椅、书本的周主任。你们不是一直想要见见他吗？怎么，人来了，你们都变成哑巴了？” 霍村长的话刚说完，乡民们骚动起来。乡下人朴实、憨厚，他们没有多么华丽的辞藻。一个年纪看上去有个四十多岁的面容黝黑的汉子，上前一步，握住了周尧的手，说道：“周主任，自从镇里派来了施工队该学校的时候，俺们也挺村长说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现在不像以前，家里的娃子多，基本上都是两个。看着孩子们上不起学，俺们心里也难受啊！都怪俺们这些当爹的没本事，让娃都没法念书。哪曾想到，政府还没有忘记俺们，给那些娃盖起了学校、送来的书本、派来的老师。俺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俺们是发自内心的想感谢你。” 说着，就要跪下，周尧那里受得起这个。手腕一使劲，把这个汉子给托了起来。“乡亲们，你们若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走。” 他的话刚落地，那些乡亲们也学着那个汉子的动作僵住了。周尧接着朗声说道：“乡亲们，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我这次过来，不是为了得到你们的感谢，而是应一个和王老师、霍村长的约，来看看孩子们的学习环境怎么样了，顺便向霍村长讨杯水酒喝。欢迎我呢，我就坐下来。不欢迎的话，我掉头就走。” “欢迎，怎么能不欢迎呢！”霍村长拉着周尧坐到了主位上，后者也不客套，直接坐下了。 酒席进行中，这些朴实的乡民用一种独特的表达感谢的方法，那就是敬酒。若非周尧有拳罡劲护体，还真的会被这连番的车轮战给灌趴下。要知道，他们敬酒都是用的半斤的海碗。 看到这些人敬酒，周尧毫不客气，来者不拒。也就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两桌子人全都滑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没看出来，周主任还是酒国好手，这些人可都是俺们村有名的海量。没想到，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把你给灌多了，佩服，佩服。” “就知道老霍你没安好心，幸好我留了一手，不然还真要出丑了。”周尧夹起了一块通红的野兔子肉，放到了嘴里。野兔子肉没有用什么材料，其肉质本身就结实、滑嫩，非常的可口。 “老霍，要不，我们走两个。据听说，你的酒量也不错。”周尧笑着端起了海碗。 霍村长脖子一梗，叫道：“喝就喝，谁怕谁啊！就是喝多了，我也不怕，这可是我家。” 很快，霍村长也就步上了那些乡亲们的后尘。两个桌子上就剩下周尧和王老师俩人了。 “周主任，我酒量不佳，但是今天豁出去了，咱们俩喝一个。但是，我不能喝多，还得去看着顺达公司送来的图书呢！”王老师和周尧轻轻的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辣的脸直抽搐。 “不能喝就少喝点，不要像他们那样，就像酒不要钱的一样。”周尧放下海碗，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老师笑道：“霍村长，准备让我成为霍家村小学的校长，已经把这件事报了上去，我现在是干劲十足。可是，就怕这个风头过去，关注农村教育日益的冷淡下来，会再次的陷入之前的样子。” 周尧说道：“霍家村周边有六个村，你们应该联合起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大家伙聚到一起，商量如何的发家致富，自给自足，到时候村子里富裕起来了，学校的一应事务都不是问题了。” 王老师恍然大悟。是啊，全华夏如此多的农村，政府即使扶持，能帮助多少呢！靠人不如靠己，后方强硬起来，前方就不用害怕了。激动的说道：“周主任，你的话简直就是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啊！” “我再给你说一点，等霍村长清醒过来后，你告诉他。认真考察好当地的土质，适合种植什么果树抑或是养殖之类的，因为就是这个环境，需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切确定好之后，写个详细的报告，上报到市里面申请成为一个试验点。这么做，不但是对你们有着巨大的帮助，对市里面的领导同样也是一笔不可抹去的政绩。试想，若是市委市政府支持的话，你们需要的人力物力都会被送达。如此的话，木棉镇的繁盛就指日可待了。” “周主任，你也是年轻人，为什么看的事情就比我还要透彻。我在你的面前就好像个小孩一样，变得啥都不懂了。”王老师端起海碗和周尧碰了一下，狠狠的喝了一口。 周尧清醒的看着微醺的王老师，笑了。这就是他这番舍弃了家人过节，跑到了霍家村的目的。指望着别人，不如依靠自己。几个村子里的村长，他们或许眼界比较浅。但是，有王老师和石老师这些从大学毕业的教育人才，他们会很用心的帮助村子发展致富。有了这个模板，别的乡村就可以复制，同样的能富裕起来。就比如平县得天独厚的种植草药，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彻底的把王老师给灌醉后，从手包里掏出了一张写满了地质、适合种植物品以及养殖类的建议，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 周尧和霍村长的媳妇打了声招呼，说是要离去了，婉拒了她的邀请，驱车赶回家了。莲市和吴佥市相毗邻，上了省道，加足了马力，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赶到了冠崖县的家里。 不出意外的看到家里客厅里，一张餐桌上摆满了饭菜，筷子都摆好了，动都没动，父母坐在桌子前，沉默不语。 如果自己晚上不回来，父母俩估计会等到下半夜。周尧心里有些微微的歉疚，轻声说道：“爸妈，我回来了。你们老两口不会是吃过了吧？我可是饿着肚子呢！” 周母笑着连忙把周尧按到了桌子上，周父轻斥道：“你小子就知道会哄我们，在下面人家不好酒大肉的招呼你。赶紧开动吧！来，咱们爷俩喝一杯。” 春节晚会结束的时候，周父也有些喝多了，回到里屋睡觉去了。周母把周尧拉到了沙发上，轻声问道：“尧子，你和裴培之间是不是闹矛盾了。她这些天都没有打电话过来了，平时的时候，基本上三天一个电话，比你打的还勤呢！” 周尧沉默了。要说老婆好的人选，裴培当之无愧。知老知少，家里的父母都是她在照顾着，虽说不在冠崖县，但是没当换季的时候，都会从香港那边寄来一些衣物和保健品。自己这个当儿子的还不如她呢！ “尧子，老实和妈说，你是不是外面有头绪了？还是和裴培之间出现了问题？” 望着母亲双鬓的白霜，周尧心里涌起了一种茫然无措的感觉，眼泪顿时就出来了。一把抱住了母亲，哽咽道：“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周母拍着周尧的背部，说道：“有啥给妈说，妈给你出个主意。” “妈，在我没有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这个日子可能我就要和裴培结婚了。那个女孩，就是爷爷给我介绍的，叫李燕。我动摇了，不是李燕比裴培长的多漂亮，而是感觉。那是一种仿佛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感觉击溃了我对裴培的感情，让我明白，我的老婆不是裴培。妈，我好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尧无论是以前还是改变后，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流露出这种感情，周母的心头温暖的同时又有点心痛。毕竟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当娘的身上掉下来的肉。看到他如此不知所措的样子，就是痛，比在心里挖下一块肉还痛。 “傻儿子，我们的家庭的生活环境已经习惯了。而且你的性格一定要找个温婉可人的女人，不一定她的家世有多么的强势。要知道，你以后的日子需要的是一个相互扶持和迁就的老婆，这可不能相信感觉，你知道吗？” 母亲的话的意思很清楚，她是偏向裴培的。对那个什么命中注定的老婆感觉非常的不靠谱，可是，周尧能和她说清楚吗？不然，还不得立即给送到精神病医院去啊！ 来到这个世界中，心底的那个思念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的强烈。那就是对上辈子的老婆李燕的想念，那辈子的老婆一个公务员的女儿，脾气温柔，通情达理。而现在，这个世界的李燕，冷若冰霜，拥有他人几辈子不可企及的家世。甚至，她都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和爱。 我的纠结、我的蹉跎、我的茫然、我的不知所措、我的混乱等等，这都错了吗？ 婚姻！这个问题有的时候，不是说按照你的意愿而去进行，而是为了家中的老人开心和满意。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单纯的个人原因，已经牵连到家庭的和谐。 周尧心里做了决定，突然间，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抹干了眼泪，笑道：“妈，我想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对了，我在你面前哭鼻子，是不是很丢脸？” “傻小子，在你娘的面前哭鼻子有什么好丢脸的。想明白就好，在你茫然的时候，问一问自己的内心，看看她是否愿意？” “妈，我决定了。等我们去看过了爷爷，我就去香港向裴培求婚，我准备要结婚了，我要在尽快的时间内完成这个婚礼。”说道兴奋处，周尧无比的想念上辈子的那双儿女。 “你终于想明白了？”周父双眼清澈的从里屋走了出来。 周尧明白了，父母俩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他们的手段高明，竟然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但是，周尧心里没有任何的不满。点点头，对父亲说道：“明白了！都怪我以前心里始终抱着一个执念，让你们二老为我担心了。放心吧！在一年内，我努力点，一定要让你们二老抱上孙子。” “好啊，你有这个心思就好了，要知道，你妈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 周母瞪了一眼周父，嗔道：“你个死老头子，净说我，你就没有这种心思吗？” 叮铃铃，清脆的铃音从手包里传出来了。周尧拿出电话，看了看，是徐晴打来的。“新年快乐啊！你在那里呢？” “我在上沪市呢！这几天和安氏集团的人谈判快累死我了。我有件事情和你说，现在方便吗？” “你等一下。”周尧拿着电话走到了院子里，说道：“现在方便了，你说吧！” “那个，那个，我可能是怀孕了！” “啊！”周尧愣住了。元月的时候，和徐晴有过几次床第之欢，怎么就这么中标了。“你到医院检查了吗？” “还没有，我和一个妇科医生约好了，年初六的时候去做检查。你，你，你……” 周尧想了想，说道：“我年初六会赶到上沪市，陪你一起去做检查。” 那头的徐晴欢呼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你的第一个反应会让我打掉呢！看来是我想多了，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养大，养的白白胖胖的。” 周尧不禁苦笑，说道：“我原来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么残忍的人吗？” “啵！”徐晴亲了一下，笑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记住，这几天就不要工作了，把身体养好。工作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去办就行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你肯定和伯父伯母在一起吧！好好的陪陪他们吧！拜拜，亲爱的！” 周尧挂断了电话，猛一转身，就看到父母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刚刚全神贯注，竟然没有发现。 “爸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周父一把抓住周尧的领子，神情严厉的说道：“是裴培怀孕了吗？” 周尧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么紧张过。不禁有些哑然，嗫嚅道：“那个，那个，我到屋里再给你们说，好吗？” 几步的距离，周尧走的异常的艰难。若是说裴培怀孕了，年初六，父母必然要看医生检查单。到时候拿什么给他们看？若是把徐晴给说出来，自己找了个头绪，天晓得老爸会不会头脑发热之下，拿刀劈了自己！ 沙发上的父母，四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周尧。后者犹豫再三，试探的说道：“爸妈，其实这是小龙找的一个女人，怀孕了，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打到了我的电话上。” 朋友是干什么用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拿来背黑锅的。 周父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神情间满是一副失望之色。周母倒是情绪很激动，拍了下茶几，怒道：“龙小子，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和倩茹不是等到香港回归的时候，就要结婚了吗？为什么会闹出这件事情！到了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他。” 周尧看到了暴怒的母亲，打了个哆嗦。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老娘生气过，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模样。周父的一句话，让周尧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你小子啥都争不过小龙，人家这都有孩子了。先不管，是不是倩茹的。最起码，人家有那个本事，能多挂到几个。你呢？也不知道，要你有啥用！” ******************************************* 老月无比悲催的感冒了，可能是昨天吹野风吹的。昨晚本该凌晨上传的，弄到一点的时候，全身无力，老婆扶着我到了社区诊所挂了点滴。头脑发昏的码出了这一章，再去挂点滴，回来继续码字。一万五千字，老月啥时候失信过，我坚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