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玄幻小说 - 灵媒在线阅读 - 第一章,老林遇鬼

第一章,老林遇鬼

    阴婚,又称冥婚,过骨等,是古来在民间就流传有的一种习俗,红白事相合,一般的,多是父母对于自己早夭的子女放不下牵挂,所以想要给其找上一个伴侣,让其在另外一边,也能够有上一个依靠。

    一般来说,阴魂的双方,都是已经过世的双方子女,长辈在媒婆的牵引下,给双方家长,牵上这门婚事,礼成之后,双方以亲家身份来往。

    我叫郑仁,是一个大活人,但是,我却也是经历了一场阴魂,从某种方面来说,那次阴魂救了我的命,也是直接的改变了我以后的人生。

    而这一切的开端,说起来,都要从我十五岁那年开始说起。

    那年,我正读初三,正是属于半大不小,对于什么事情都好奇,用现在的说法,就是正处于叛逆期的时候,身上的精力旺盛。

    我们当时所住的村子在李家屯,上百户的人家,我是一个单亲家庭,从小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对于小时候的事情,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从我六岁时候开始,他一直的让我喝着一种苦臭苦臭的中药。

    当时年纪小,对于这种味道浓重的中药很是抗拒,但是没用,不管我再怎么的哭闹拒绝,父亲都不会同意,要么我自己喝,要么他给我灌下去。

    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从小体弱,天生通阴,父亲小时候给我灌下的那些药剂,其实是想要给我的身上带上一层的药性,以让那些山精老鬼不会来找上我。

    因为村子地处比较偏僻,离着镇中学有着两里多地,平时着放学时候直接回家,走到村里,天都已经要大黑了。

    而在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片林子,林子不大,但是却很静,每次走过那林子的时候,我总是会感觉有一股阴嗖嗖的感觉,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一样。

    那一天,下课之后,跟我同住一个村子,从小学开始就一起上学的李亨,找到了我,让我放学之后先不要回家,等他一起回去。

    那种感觉并不是我有,李亨也是,用他的说法就是,总是好像有一股鬼风往自己的脖子里面吹一样,让他心里毛毛的,怪异的狠。

    所以,我们两个同住一村,从小学到着初中都一直是在一个班的两个家伙,平时上下学也都是一起,相互一起凑个热闹的同时,也是为了心安。

    村子里也是一直有一个说法,那林子里不干净,有脏东西,以前专门的请大师做过法,将它给压在了林子里,让它不能出来到村子里祸害。

    所以,只要大家平时进出林子的时候多注意点,有人一起同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实话,当时对于这些神鬼之事,我还是并不怎么相信的,但是,因为那个林子实在是有点邪门,加上我跟李亨两人又是同村同路,一个人上下学实在无聊,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两人都是一起上下学。

    当时我听到李亨这话,我就对他问道是有什么事情,他却只是跟我神神秘秘的说着,是秘密,等下放学时候就知道了,还一再的声明,不会等上太久的。

    怀着好奇的心思,我放学之后,就跟着李亨等了一会,直到学校里的同学都慢慢的走了,他才跟我缓缓的说起原因,原来他丫这小子,说今天是许瑶的生日,几个同学们商量好了要跟着她庆祝一下。

    说起许瑶,当时那是我们班上的班花,人长的可爱,性子也好,当时班上很多的学生都对他有一定的好感,当然,这个一群人中,也是包括了我,正是少年时,总念风流事。

    当时一听到这话,我的感觉就是怪了,这次是要被李亨给坑了,看他们那要庆祝的架势,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完事的节奏。

    看出了我的犹豫,李亨就在旁边激了我一下,说我不会是怕了,是看不起他们呢,不想跟他们一起玩,还是害怕那个所谓的什么林子里的野鬼。

    十五岁的年纪,现在想来,那时候我正是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加上,也不想在许瑶的面前丢了这面子,所以,咬咬牙,在李亨的怂恿下就答应了下来。

    其实,当时的聚会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但是有一点,那就是在那会,在李亨让着几个同学一起去庆贺许瑶生日快乐的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喝了一点酒。

    说起这个酒,是我老爸,从小到大,一直跟我规定,绝对不能碰的一个东西,不能喝酒,连着做菜的时候,各种的料酒都不能加。

    也是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酒跟着我那每星期都会喝上一次的苦药,药性相冲,而一旦,药性减退了,我身上的体质,就会引起一些存在的注意。

    所以,后来,就出事了。

    简单的宴会结束之后,一群同学纷纷的散场,各自的回家了,我则跟着李亨两个也是一起往村子的方向而回,而这一会,天却是已经大黑了。

    喝了不少酒的李亨一路上兴奋的跟着我说的,说他是多么多么喜欢许瑶等等,我则是在旁随意的附和着,一路平静,在着天空那一轮弯月的照映下,我们很快的就走到了那林子前。

    许是因为天色已经晚了的缘故,平时看起来就有点阴森森的小树林,这会看来就更多了几分阴晦的感觉,夜风中,林子的树木随着风吹动而沙沙响动着,远远看去,好像就是有一个个的黑影躲在林子里一样。

    被夜风这么一吹,我那朦胧的酒意已经是散去了大半,想起村子里平时说的,入夜之后不要进入到林子里,心里不由的又有些忐忑起来。

    我犹豫了,但是李亨却是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平时胆子比我还小的家伙,当下就一个人率先的走了进去,典型的酒壮怂人胆。

    没办法,李亨走进去了,我也是只能跟着一起进去,林子里幽静一片,我一门心思就只想着快点走出林子回家去,脚步匆匆,越走越快,慢慢的就走到了李亨的前面去。

    可是走着走着,我却是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小树林并不大,因为屁精,平时我们走过的时候都是匆匆而过,基本上两三分钟就可以走出去了。

    这会,我都走了有五六分钟了,却还是在林子里面不停的转悠,李亨在后面喘气跟着,张口喊着我,让我走慢点,他跟不上。

    我头也不回,让着李亨别装,才走了这么几步路,怎么会累,平时我们上下学每天都要走上两三里的路,所以身体都差,天天走过的路,也从来没有见李亨喊累过。

    以为李亨是在装蒜,我一开始也没有理会,可是又走了一会,李亨在后面直喘粗气的说着,说他感觉很累,背上很重,让我等等,扶他一把。

    听声音,不像是假的,我就想着,可能是今天李亨酒喝的有点多了,所以有点走不动道了,就想要等等他,扶他一把。

    夜幕中,月光透着林子稀稀疏疏的照射下来,我回头看了一眼,李亨本来有一米七几的一个大小伙,这会腰却是半弯着,活像是是一个六十七岁的老头子一样。

    一步一停,李亨走了好一会才走到跟前,我嘴上说着他今天真够没用的,才喝上一点酒,就累成这样子,就想要伸手过去给他搀扶一把。

    手刚升到一般,李亨突然的转过头,好像是听到这话有点不满,张口就解释,说这不是喝酒的问题,就是今天特别的累。

    不过,没有等到李亨把话说完,我却是猛的惊叫了一声,发出了我活了十五年来最惨厉的叫声,当初我被我爸按在门口一顿痛打的时候,也没有发出过这么鬼哭狼嚎的声音。

    在李亨转头的那一会,我正好看到,在他的身体右边,正趴着一个身体蜷缩的,大概两个篮球大小,一脸青灰色,满脸皱纹,身穿灰衣的干瘦老太婆。

    白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李亨,那张让我心里发毛的老脸正一个劲的对着李亨的脸部凑去,鼻子不停的皱起,好像是要闻着李亨身上的味道一样。

    恐惧,恶心,具体的什么情绪,我现在也是记不清楚了,只是知道,当时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直接的就吓蒙了,身体下意思往后急跳了一步。

    不过落脚的时候却是没有站稳,一下的双腿被吓的有些发软,身体仰倒的摔在地上,身体直哆嗦,嘴巴里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了,身体直接不停的往后面挪去。

    别觉得我没用,当时我就是一个十五岁,半大的孩子,虽然平时说着自己的胆气很大,但是哪里经历过这些,当时没有吓晕过去就不错了。

    那一下,我几乎就是手脚并用,嘴里啊啊大叫着,好像是一直落地的鹌鹑一样,往后面扑腾,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是知道,退开一点,反正就是尽量的离开,反正是离着李亨远一点就对了。

    我这慌忙的样子,也是把李亨给吓到了,这林子本来就怪,当下他也是猛一下支支吾吾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脑子一发混,我也没有多想什么,直直的就伸手指着李亨的背上,说着他的背上,现在有一个老太婆,也不知道是鬼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正趴在着那里,还一直的用鼻子在嗅着他。

    一听到我把这话说完,李亨这个怂逼更是一下的吓坏了,发出了一声杀猪一般的叫声,身体用力的直蹦着,仿佛是想要将那个老太给甩夏利一般。

    一边跳,还一边不停的问我,那东西还在不在,有没有被他给甩下来。

    结果,当然是没有,我只看到,那个老太伸着他那干瘦的手臂,紧紧的抓在着他的后衣领上,随着李亨怎么跳,怎么拍,他就是牢牢的挂着。

    我在心里也是有点疑惑,那瘦老太就这么的挂在他的身体上,李亨怎么就看不到呢,看着他那样上蹦下跳的样子,我心里一边恐惧,一边也是在不停的犹豫。

    不止是李亨怕,我也害怕啊,李亨不停的叫我上去帮忙,可是,我的双腿也是一直不停的哆嗦不听使唤,想站也是站不起来。

    最后,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之后,我还是咬咬牙站了起来,猛的闭上眼睛跑了上去,伸手就对着刚才看到的方向拍了过去。

    那一瞬间,入手的感觉,一阵的冰凉,就好像是拍在了一块冰上一样,冷的我身体猛的哆嗦了一下,不过,好像是有效。

    当我再次睁眼看去的时候,那一直挂在李亨背上的老太婆,已经被我这一下给拍到了地上。

    刚才它一直的挂在李亨的背上,所以看的并不怎么真切,现在看到她的样子,娘啊,矮小的就像是一个侏儒一样,身体半弯的站起,好像还没有一米高的样子。

    被我从李亨的背上将他给拍下,似乎让着鬼老太很不满,白色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那一刻,我好像是有点明白了它的想法,它是在怪责我,不该来管这个闲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