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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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我的小豆丁同学们,轻轻地失去了颜色。 (三) 一弦和一柱一唱一和地问我是不是新来的老师。 我又该怎么跟畅畅解释我已经二十岁了为什么还要来上启蒙班呢? 钟离你又到底跟老师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老师看我的眼神这么怜悯啊! 我碎掉了,我彻底碎掉了,拼不回来了的那种。 我的眼泪像兰州牛肉面一样流了下来。 呜呜呜。 (四) 老师我们家阿鸢早上去学校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怎么一言不发啊? 哦,钟离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不仅如此,他还非常有闲心地拎着鸟笼子来接我放学了。 钟离你应该是遛鸟然后路过这边顺便来接我的对吧! 不,这其实也不重要了。 因为整个启蒙班的小孩子的目光都朝我看齐,畅畅问我为什么这么大了还要爸爸接,她们都已经学会自己上学了。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突发父爱来接我。 真的很不需要,真的,呜呜呜。 (五) “阿鸢,今日学堂的课程如何?” 出现了!放学路上必问的内容! 我的灵魂已经抱住脑袋发出了尖叫,可这于事无补,钟离左手提着鸟笼,右手拎着我的书包,走在璃月的大街上,我感觉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在好奇地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逃避别人的视线过。 一只超级e人倒地不起了。 钟离,你是懂整治社恐的。 (六) 直到坐在万民堂的饭桌上,我才终于想了起来这样的场面到底有多似曾相识。 哪一年的海灯节,钟离你是不是也是这么给魈敬酒的? 此刻我跟魈共情了,真的。 而钟离还在跟卯师傅闲聊。 “阿鸢才回璃月港,之前不会璃月的文字,所以需要去上课。”钟离喝了一口茶,说,“这孩子从小就不在我身边,一晃眼居然都这么大了。” 也有个女儿的卯师傅看上去相当有共情:“是啊,孩子就是长得很快,一下子就这么大了。” 我听了两耳朵,嗯,这哥俩看上去要一见如故了,卯师傅已经大手一挥给钟离打了个八折了。 新客人进来的时候卯师傅还有一点意犹未尽,他拍了拍钟离的肩膀:“钟离先生,你们且在这里坐会儿,菜很快就上来,今天香菱那丫头掌勺,应该味道是还不错的。” 香菱掌勺! 本来蔫蔫了一路的我瞬间支楞了起来,伸出手点菜:“那我要再加一道万民堂水煮鱼!” 不是所有的水煮黑背鲈都是万民堂水煮鱼,也不是所有的厨子都叫香菱! (七) 我活过来了。 我彻底活过来了。 如果背着书包跟小孩子一起上小学的奖励是吃香菱做的菜的话,那我愿意再上三天启蒙班! ……三天!不能再多了qaq。 好辣但是好好吃,我猛灌了一大口水,然后继续埋头吃。 钟离默默给我递了一碗米酒:“不宜短时间吃过辣。” 好嘟好嘟。 我感动得涕泗横流(其实是辣的,别告诉钟离),然后端起那碗米酒一饮而尽。 ……什么啊,这是米酒吗,这不是白开水吗?! 我幽幽地看着钟离,直到看得他端着茶杯的手僵住了。 “怎么了?”他实在难以忽略我的视线,朝我看过来。 我(怨念极深版):“这碗米酒你三碗不过港买的吧。” 钟离点点头:“不错,阿鸢好味觉。” ……你在说什么啊,这很难喝不出来吧? (八) 我忍不住采访钟离,在三碗不过港买东西的心理。 俗话说委屈了自己不能委屈孩子,你怎么就能忍心让我喝三碗不过港的! “啊……”他沉吟了一声,然后我感觉我肉眼可见他的头顶点亮了一个电灯泡,“原来三碗不过港的食物不是价廉物美吗?” 你才反应过来吗! 一分价钱一分货啊!哪里有价廉物美的东西啊!只有价廉物更廉啊! 人家那部分减少的毛利是从成本里面抠的啊! 哦,我忘了,我是会计不是他是。 那没事了。 (九) 蒸汽鸟日报能不能给我一个专栏。 我就写《如何保持良好的心态不被气死》,一经发表一定可以给整个提瓦特的人上一课。 真该让璃月人知道知道,他们崇拜的岩王帝君私底下是怎样一个迟钝到有一点呆的人。 呆到有一点气人(咬牙切齿) 钟离半点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给我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我的面前:“那阿鸢就喝茶稍微解解辣。” 我看着茶上面正在冒的热气,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觉得他是想把我送走。 (十) 最后是香菱解救了我。 她去隔壁杂货铺帮我买了一杯牛奶,拯救了我马上要喷火的嘴:“你是生面孔呢,第一次来万民堂不适应辣度的话不建议点水煮鱼哦!” 谢谢你,香菱!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