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无猜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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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软软小狐狸眼罩,递给他:“你再睡会儿。” “这么萌?”祁浪打量着眼罩,“有没有适合我风格的?” 白禾趴在他身上,伸手在下层柜子里掏了又掏,掏出个带着小兔耳朵的眼罩,递过去:“这个呢?” “……” 祁浪还是戴上了小狐狸眼罩,白禾笑了下,戴上了兔子眼罩:“晚安。” “早安。” 没一会儿,她听到祁浪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平静,知道他肯定睡熟了。 他神经敏感,蛮不容易睡着的,但在白禾这里很安心。 白禾摘下了眼罩,侧头望着他,轻轻用呼吸唤道:“睡着啦?” 他没有回答,眼罩戴在额下,遮住了眼廓,从侧面看,挺拔的鼻翼撑起浅浅的弧度。 他真是个骨相大美男,轮廓感很强,他妈妈据说是带点俄罗斯的混血,不过只混了四分之一。 到祁浪这儿,除了轮廓深邃之外,黑发黑瞳已经完全是亚洲少年的模样了。 白禾怔怔地看着他出神,情生意动,鬼使神差地凑过去想亲亲他的脸,只碰一下,碰一下马上挪开,他不会醒来的。 她缓慢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用手撩起长发,避免扫到他。 他的皮肤细腻到看不到毛孔,白禾感觉到他炽热的呼吸轻拍她的脸,她抿了抿干燥的唇瓣… 将要碰到的刹那间,白禾的余光瞥见了门口悄无声息的少年。 言译正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200个红包嗷! 第17章你不理我 祁浪在家里睡大觉, 估摸着,这一觉能睡到中午去。 热闹喧嚷的菜市场,人头攒动, 熙熙攘攘。 白禾撑着一柄黑色蕾丝小阳伞, 遮着阴凉,寸步不离地跟在言译身后。 言译戴着黑色绒布口罩, 在菜摊旁挑挑拣拣,周围有好些个买菜的妇女,滴溜溜的眸子都落在他身上。 好难得见到这么清隽帅气的男孩来逛菜市场啊。 整个上午, 言译一句话都没跟她讲。 白禾心里有点小忐忑,甚至有些心虚, 主动走上前去, 踮着脚给他撑伞遮阴。 言译挡开了伞, 问小贩:“胡萝卜多少钱一斤?” “便宜卖,1块。” 他蹲下来挑拣了几根新鲜的胡萝卜,扫码结账后, 又起身去了卖肉的摊位。 肉摊上腥咸油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白禾亦步亦趋地跟上前去, 想拉扯言译的衣角。 “小心嘞!” 身后身后一辆载着新鲜猪肉的三轮车驶来,言译下意识地回身, 带着她退避三舍, 避开了三轮车擦碰到她的小白裙。 他单手护着她, 白禾感觉到了手臂肌肉的力量感, 硬|邦邦的, 动作很强势。 小时候, 她偶尔跟言译打架、还能靠小女孩更早发育的身高体型压制住他,赢了这一场架, 但现在…白禾惊觉自己根本没办法与他进行任何力量上的对抗。 她的弟弟…彻彻底底长大了,一只手臂的力量就能将她制服。 终于,言译开口说了今天上午的第一句话:“让你去菜市场外面等我。” “不,我要和你一起买菜。”小姑娘倔强地说,还踮着脚,继续给言译撑伞。 言译说:“我不怕晒。” “好吧,那我也不撑了。”她收了小阳伞,折叠好装回了斜跨小包里,和言译一起去买肉。 言译攥着她的手腕,避免她被拥挤的人流冲撞。 牛肉摊位上,他买了三斤牛腱肉,跟小贩一番讨价还价,便宜了几块钱。 在生活方面,言译很能精打细算,哪怕爸爸妈妈给他们这两天的生活费绰绰有余了,他也总要能省则省,绝不乱花钱。 言译真的是一个很适合居家过日子的男孩。 “不知道将来哪个女生这么有福气,能嫁给我们家小言译呢。”白禾开玩笑说。 言译轻嗤一声,并未回答。 买了肉,他又去水果摊位边买了白禾喜欢吃的车厘子,水果小贩用手捧了装袋,言译却说不要这样装,他耐心地蹲在摊位边,一颗一颗地精挑细选,选出满满一袋子。 白禾跟他走出菜市场,想接过他手里提满的袋子,但言译没给她:“不用。” 他对她向来绅士,从不会让她提拎任何东西,不像祁浪,臭不要脸地连自己书包都要挂在白禾身上,帮他背着。 白禾跟他走了几步,小心翼翼问他:“你在生我的气吗,一。” “没有。”言译情绪淡淡的。 “你就是在生气。”白禾皱着眉,“阿一生气最喜欢冷暴力,不理人。” 言译深吸一口气,望向她:“没有不理你。” “你刚刚就是不理人。”小姑娘有点委屈,控诉道,“你这个样子,就像小某书里那些女生经常吐槽的的男友,喜欢冷暴力,不沟通,不交流,什么都憋在心里。” 言译停顿片刻,说道:“我…不是你的男友。” “当然不是,但性质一样!” 他低头认真地想了想,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就是因为…我刚刚偷亲祁浪,你看到了不高兴嘛。” 言译心头一惊,仿佛什么隐秘的心事忽然被触动,让他心脏不觉加快了跳跃,血流都加速了。 “我…为什么不高兴?”言译鼓起勇气反问她。 “你觉得我这样做,特别不矜持,你觉得我就是那种很轻浮的女孩,所以你不想理我了。”白禾只能找到这样一个解释,解释言译这一上午的冷漠。 言译沉默着。 他不是因为白禾怎样而不开心,他只是自己心里难受,难受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嫉妒如毒蛇般,快把他的心都吞噬了。 但这样的情绪却要偷偷隐藏着,压抑着,不能被她察觉分毫。 言译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她,她秀气的眉毛微蹙着,似特别不服气。 “我一觉醒来,看到你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你觉得我会怎么想,要是叔叔阿姨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他将她爸妈抬出来,聪明地将自己纳入到了家人的立场上,对她说这番话。 白禾没他那么多心眼,她赶紧解释说:“不是,我跟祁浪什么都没有,小时候不也一起睡过吗?” “但现在长大了。” 白禾有点不开心了,闷声闷气说:“如果长大了,好朋友之间就必须避嫌,不可以那么亲密了,那我宁可不要长大。” 言译立刻找到她话里的逻辑漏洞,反击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好朋友,另当别论。但如果祁浪知道你这么喜欢他,他还会来跟你一起睡?” “……” 诚然,不会。 祁浪会避嫌,这也是白禾一直不敢表达爱意的原因。 怕说了连朋友都没的做。 他继续说:“是谁一直打着好朋友的名义,不断想要跟他亲近,甚至做出一些…可能人家根本不会愿意的行为,譬如趁着他睡熟之后,狎近他。你自己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是你们班长陈得,趁着你趴在课桌上睡着了偷亲你,你会不会生气。” 这话带着一股子怒气,说出来却把白禾的脸臊得通红。 不只是脸,她的眼睛也有点红。 羞耻,愧疚,卑微,恼怒…各种青春期的复杂情绪,一齐涌上了心头。 “你…你跟他真是好兄弟,真会为他打抱不平!”白禾加快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跑过去,再不理他了。 言译一脚踹开了脚边的石子,心烦意乱。 白禾回家十一点多了,祁浪已经起床了,冲了凉从洗手间出来,只穿了条短裤,正面迎上了正在换鞋的白禾。 四目相对,白禾眸光落定在他鼓蓬蓬的胸肌上。 祁浪:“闭眼。” 小姑娘立马用手捂住眼睛。 祁浪故作无事地进了言译的房间,再出来时,已经换好了长裤,漫不经心问:“言译呢?” “不知道,可能死了。”白禾不爽地说。 祁浪倒是笑了,端起她的小黄鸭杯子,去饮水器边接了水:“难得,这小子不是你心尖尖上的宝贝小弟吗,这会儿这么不客气。” “再不是了!臭言译。”白禾气呼呼地耍起了小脾气,“从今天起,我决定讨厌他了!” 祁浪仰头喝水,喉结轻微吞咽滚动着:“闹什么矛盾了?” “他说我不是好女生,还耍流氓。” “你对他做了什么耍流氓的事?” “我…”白禾脸颊烧了起来,“没、没什么。” 祁浪使坏地笑着:“言译身材长相都不错,我要是女生,我也对他耍流氓,我天天耍,哈哈哈。” “……” “不过,你要对他动手动脚,那小子心里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还能跟你生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