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都市小说 - 破道在线阅读 - 第59章

第59章

    半眉公在还有两条眉毛的时候还不是江湖人,他常混迹的地方是当地的大小赌坊,久赌必输,更何况是半眉公这样滥赌成性的人,家里所有挣钱的东西都被他拿去典当赌了,赌到最后家徒四壁,无物可用。没有物件,那就用人来抵债。

    “他妻子受不了已经自杀了,他抵押了他当时还只有三岁的儿子,带着债主去家里的时候,听着他儿子的哭喊声,他忽然后悔了。可是没有用,他的儿子还是被带走了,他的眉毛就是在那会儿被劈掉的。”

    “从此他再不进赌坊,到处找他的儿子,他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儿子后来被一个江湖人带走了。也是他运气不错,四处寻找的过程中捡到本轻功功法,找人也省些力气,可是他那样的人没有谁会帮他找,找了几十年,再没有半点消息。”

    “他曾经来百闻阁问过,我问他可知道这世上每天会走失多少儿童。大海捞针,便是百闻阁也捞不起来。”

    “其实一是因为他付不起钱,二因为他没有利用价值,三来此事确实费力而且找到的希望渺茫,吃力不讨好的事百闻阁自然不做。前段时间,我们找到他承诺只要他顶在明处,将星星谷的事情和功法的事情散布在江湖上,百闻阁就可以帮他找他儿子。”

    “有他在前面,百闻阁就可以隐身。说来,我也没想到他竟真的到死都守口如瓶。”百孟庭抚上了手腕,方才被半眉公抓住的地方凉凉的。

    宁喆杯中水未动,喃喃道:“你之前不相信他。”

    所以才会在让净华去带半眉公出来的时候说死活不论,之前派去的人应当也是如此,如果带不出来,也不能让他活着出来。

    明明很容易回答,但百孟庭看着这个单纯赤忱的少年时也不免犹疑了一下,最终他还是说道:“相信是要付出代价的,当你付不起这个代价的时候,最好保持怀疑。”

    “那你是骗他的吗?”

    “我不骗死人。”

    “那我还是想帮着找!”宁喆将水一饮而尽,百孟庭看着宁喆这幅将白开水喝出酒的架势,笑了一下。

    第33章 荒唐

    月亮挂在天际,万物皆笼罩在其清辉之下,城郊小院映着月光,屋间点着烛光,深夜也不显暗淡。烛火熄灭之时,房间小窗被推开,一人抚墙而跃,落地时迎接他的是凌厉掌风。

    月下爬窗之人身手矫捷,武艺也不错,躲过一掌后与净华对了几招,净华从这几招中认出来人身份,不觉收手,结果反被来人制住。

    暗夜中,那人调笑道:“半月不见,怎么武功竟退步了。”

    净华无奈:“弄这一出做什么。”

    江子棠笑道:“偷香窃玉,哪有走正门的。”

    “别闹了。”

    “那你给我亲一下,不然我不是白费力气了。”江子棠转而又去捏净华的耳垂,“咦,怎么在发烫。”

    江子棠穿着一身暗金绣边白色外袍,一条暗红色发带盘住他一半青丝与耳垂艳花相得益彰,桃花眼风情撩人,吐气温热勾人,纤尘不染似仙,勾魂夺魄似妖。

    外间温度本就比房内要低些,他长途跋涉,浸了夜寒,本该含着凉意,却被这指尖温暖烫到,直烫进他身体每一处血脉,于是他心脏狂跳,头脑昏沉,不知不觉沉溺在夜色中。他挥手关了窗,揽着净华的腰将人推到了床上,手指在耳垂揉搓几下后又流连到净华的唇舌之处,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着。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缱绻相思浓,又岂是一人消瘦。

    净华卸了力气,不再试图冲破穴道,而江子棠感觉到之后解了净华的穴道,俯首去寻净华双唇,江子棠并无多少经验,只余急切,稍显莽撞,甫一来便磕着了鼻子,轻唉一声后偏了些角度方才得遂所愿,只是往常总是一触即分,浅尝辄止,如今没了章法只能凭着身体本能交换对彼此的渴求。

    江子棠的声音带着喘:“先去沐浴。”

    净华透过衣衫感受到了手中那截腰肢的肌肤筋骨,腰线往下垂出一个腰窝正好被他抚在手中,他心脏怦怦直跳像是被人抽走了空气,紧张又窒息,手心浸出了汗,脚下也有些虚浮,竟快要抱不稳江子棠了。

    江子棠又何尝不紧张,可此时此刻他怎么可以犯怂,他鼓足勇气道:“你别紧张,我在画本上学过了。”

    净华更紧张了,他还没有学过,若是搞砸了的话江子棠岂不是更要嫌弃他什么都不会?

    摸索之下渐得方寸,唇舌交缠,轻咬碾磨,口齿生津。

    水汽蒸腾熏得人也热上三分,肩颈腹背乃至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绯红,江子棠那处带花耳尖更是红得似乎要滴血,叫人想去帮他含住。水流声压住了心跳声,水雾迷蒙间更显缱绻旖旎,净华像是被蛊惑住似的凑上前含住了。江子棠任由净华埋在自己颈间,头微微向后仰着些,嘴唇翕合,出口便成了雾和轻微的喘息。

    江子棠忍着羞耻带着净华往别处探去,净华浑身一僵,埋在江子棠颈间越发不敢抬头,但他稍一点拨就明了关窍,他一边舔舐江子棠的耳垂,手下依旧做着不可言说之事。

    两人辗转来到床上,才洗了澡又动作出了薄汗,于是薄汗混作一处,衣袍散作一堆,不知是谁的手颤巍巍地攀上了那层床幔,摇动间又将那床幔扯了下来,层叠地散落在床榻之上,合着那被子将床盖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