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历史小说 - 渣“攻”求生指南在线阅读 - 第27章

第27章

    突然凑上来的脸,充满侵略性的呼吸和清檀香,让裴疏槐一下子就想起昨晚的梦。他在祁暮亭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危险,那是属于捕猎者的气息,仿佛他真的像梦里那样,困在昏暗的地下室无法逃离,任凭欺压。

    “……操!”裴疏槐思绪混乱,狠狠地撞开他跑了,“变态!”

    祁暮亭:“?”

    他看着裴疏槐略显慌张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里变态了。

    裴疏槐忘了把水拿走,祁暮亭捡起它,让它站在手心,观察了起来。裴疏槐今天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是随时要爆炸的样子,有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愤怒……不对,是恼怒,或者说,羞怒。

    所以……祁暮亭将瓶子拿近了些,自顾自地说:“昨晚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作者有话说:

    祁某:自认无辜且清白。感谢在2023-04-16 21:00:04~2023-04-17 21:00: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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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猜测

    十八楼的会议室在这个时间点基本空置,唯独有一间沙发上坐满了人,傅致也在其中,估计是个挺重要的项目。裴疏槐随意地瞥了一眼,跟着接待人员往8号会议室去。

    在会议室打了两把游戏,敲门声响,米亩抱着笔记本电脑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裴疏槐放下手机,起身和他握手,两人打了招呼,面对面地入座。

    米亩打开侧前方的大屏,“我本来打算晚上和你约时间,没想到来公司的时候,傅总说你也在,我就干脆请他帮我问问你下午有没有空。”他好奇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来受气。裴疏槐说:“帮人送个东西。”

    “这样啊。因为咱们这个剧已经拍完大头了,你的戏份又是补拍,所以没有太多的筹备时间。”米亩一边连接电脑,一边说,“我之前本来打算拖点进度,让你准备一个月,但上回通过给你拍定妆造照,我觉得你对角色的定位拿捏得很准,表现出来的感觉也是对的,所以我和编剧商量了一下,想让你直接进组,有任何问题,我们直接在组里调你。这个安排你能接受吗?还有,你请假了没?”

    “能接受。”裴疏槐说,“学校也已经批假了。”

    说到学校,米亩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上回听你说了一段台词,和你在学校的成绩以及你老师对你的评价不相等啊,你这是什么路数?”他调侃,“假装废柴流?”

    裴疏槐的专业课成绩基本都在及格线,在班级稳稳倒数,老师对他的评价也很一致:有一副顶级好皮囊但自己都不善待,能学会但永远不认真,简而言之:是块好木头,但朽得不可雕。

    米亩当时打听到这个消息后还很愁,没想到之前裴疏槐来剧组的那几个小时就消除了他的大部分愁——裴疏槐的确是青涩,不是那种科班学生第一次真正实践的青涩,而是把大学三年知识都基本还给了老师后再运用的青涩,但他很灵,在把握人物和运用情绪上都很有悟性。

    这是老师教不来的东西。

    裴疏槐闻言想了想,“成绩嘛,能顺利毕业就行,我又不拿奖学金,至于老师的评价,”他开始瞎编,“我如果学的太好,老师们都喜欢我,说不定要推荐我去这个组那个组,或者让我去参加这个表演那个竞赛,我觉得好麻烦。”

    米亩觉得这真是个有想法、小叛逆的年轻人,他笑了笑,进入正题,“今天呢,我先带你梳理一下剧本,相当于我们俩做一个小型的剧本围读。这几天你有没有先熟悉一下剧本啊?”

    裴疏槐点开手机文档递过去。

    米亩检查了一下,电子剧本上有很多类似于标注的阅读痕迹,最上面还有裴疏槐自己总结的人物小传和一张角色画像,这小子画功还不错。他非常欣慰,把手机推回去,说:“林漠这个角色有两条亲情线,一条是对姐姐——女主林薏,两人的戏份基本上都是日常相处,在这条线,我要求一点:你们俩说话相处都要做到亲昵并且一定要自然;另一条是对母亲,你们俩的戏份不多,但每次都是以不欢而散告终,要把忍耐、压抑、爆发这个过程的情绪拿捏住,层次递进要分明……”

    傅致从隔壁会议室出来后脚步一顿,转身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站在8号会议室门前,室内的大屏内容不断变化,裴疏槐和米亩你一句我一句,忘我地讨论着。

    他看了几分钟,转身离开,上了38楼。

    收购禾风进展顺利,祁暮亭今天不算太忙,正在梨木书桌后练字。

    傅致走过去,见满纸俊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是《金刚经》。

    他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得见虚妄的过程真长,难熬。”

    祁暮亭稳握笔,字行云,头也不抬,“来我这儿感慨的?”

    “哪能啊,刚开了那么久的会,我得歇歇。”傅致靠着椅背,“裴疏槐从良后和以前真的是判若两人,明明是一张脸,总觉得以前没认真看过一样,一夕之间,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彻底?”

    祁暮亭说:“或许根本不是一个人。”

    “不能吧,世界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那晚的监控咱们都看了,中途没换人,他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傅致摩挲着下巴,脑洞大开,“诶,二哥,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是穿越、哦不,被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