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言情小说 - 暗黎gl在线阅读 - 第13章

第13章

    顾安夹了一块南瓜放在嘴里麻木地嚼着,觉得没劲,闭了闭眼,说:“你看下我手机,有蒋泽宁探班的新闻念给我听。”

    “咋滴,你还对人家旧情难忘啊?”看到顾安阴冷的表情,杨小燕想着现在可能不是开玩笑的时机,刚点开微博页面,又奇怪道:“你手又没断,干嘛不自己看?”

    顾安有点不耐烦,深吸一口气,说:“让你念个新闻都使唤不动,赶明该换一个……”

    “我念念念!!”杨小燕翻了半天,把热搜都看了个遍,说:“奇怪诶,没有关于蒋泽宁探班的消息。”

    顾安抓过手机一看,果然没有。互联网上热闹得很,却独独没有任何关于《姬小姐》的新闻。

    第10章

    剧组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但网上却有些八卦号扒皮某j姓国际影后正在拍一部女同志片。

    显而易见,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在指名道姓说蒋沫黎。

    早年间蒋沫黎曾有过同性传闻。毕竟她一直单身,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很少有过绯闻。那会便有人暗中揣测她是不是同性恋。

    她演过不少女强人类型的角色,女杀手御姐啊之类的,长期累积下来,女性粉丝占比极大。当年天涯上有一个帖子很火,就是在分析蒋沫黎的姬属性,罗列了种种迹象后,最后发帖人一锤定音,说蒋沫黎极大可能是个深柜。

    然而后来蒋沫黎爆出孩子都上初中的新闻后,这个帖子就犹如石沉海底,彻底销声匿迹。

    顾安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这个帖子找出来。她看到标题“惊爆!著名影后是深柜的确凿证据”还兴奋了一下,连忙点进去,页面却显示该贴已被删除。

    她有点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脑子可能进水了。

    第二天顾安便出院赶往美院。其实她的感冒还没全好,戴了个白色口罩,刚走进学校大楼,就被人揪住衣袖。

    那是个相貌清秀的短发女孩,染了橘发,怯生生地望着她,问道:“请问……您是anais吗?”

    顾安没想到在国内居然有人能认出她,不禁有些意外。

    女孩可能怕她听不懂中文,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问话。

    “我不是。”顾安心情不太好,抬手戴上卫衣的帽子,越过对方往前走。

    杨小燕赶紧大步跟上,小声说:“好不容易有个粉丝,你为啥还不承认啊?”

    “没心情。”顾安捏了捏鼻梁,有点丧,说话都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还有一堆戏要演呢。”

    而另一边,女孩愣在原地望着顾安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身旁的朋友拍了她一下,笑道:“我就说你看错了,anais这样的超模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学校。”

    女孩挠了挠头,“好吧,但我觉得她好眼熟。”

    “可能是个演员,听说最近有个剧组在咱们学校拍戏……”

    ……

    顾安一口气干完了三包板蓝根,确保鼻子通气后才上妆。最近她的皮肤有点差,许是生病的缘故,冒出几颗小痘痘,也被化妆师用遮瑕很巧妙地修饰掉了。

    今天的戏颇具难度。她生病这两天也没闲着,一直在研究剧本,总算有了几分把握。

    又是熟悉的学生画室。姬瑜敏私下接了个活,依旧是给美院学生当裸.模,对方出价六千块一小时。

    自从跟唐山月在一起后,她就再也没有出来工作。只是她母亲生了重病,每月都需要交一笔不菲的医药费,实在将她逼得喘不过气来。

    她也许想着不过是那么一个小时,唐山月不会知道的。但聘她的男学生却起了邪念,偷拍她的裸.照,各种威胁。

    学生之间的事很快就闹到了老师那边。唐山月得知后非常生气,将姬瑜敏拉进办公室单独谈话。

    而顾安正要与蒋沫黎演这场对手戏。

    美院教授都有单独一间办公室,不算大。墙上挂着几幅色彩油画,地上散落着画具颜料。蒋沫黎用力拉扯着顾安的手腕,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怒斥道:“你缺钱不会跟我说吗?”

    顾安太紧张了,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蒋沫黎的演技大爆发。对方眼中的愤怒、柔情和失望恰到好处地揉成某种情绪,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

    她几乎即刻就入戏,往后缩了缩,右手捏着泛红的左手腕,垂眸说:“对不起。”

    “我每月也有给你相应的酬劳,生活是够了吧?最近突然想买什么了?”蒋沫黎的语气软了几分。

    “没、没什么。”

    顾安很清楚姬瑜敏强烈的自尊心,每个人都会在恋爱中有自卑的时候。她不愿让唐山月知道自己狼狈不堪的人生。

    蒋沫黎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只皮包。她抽了厚厚一沓钞票,扔到顾安面前。

    “够吗?”她居高临下。

    顾安不用抬头去看都知道此刻摄像机离她有多近,这是要拍她的情绪特写。她伸出去拿钞票的手有些颤抖,或许就像井底的可怜虫,终于获得了上帝的些许怜悯。

    强烈而异样的情愫感染着她,如同身体的某种本能,她竟低低地呜咽起来。像小兽或是孩子般哀恸的哭泣,令人心碎。

    “卡!”齐鸣喊道。

    顾安擦了擦眼泪,她知道自己逾越了,剧本上并没有写要哭戏。她只是不能自已,那一刹那,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她的身体。她实在无法忍受,强烈的难过像山洪暴发,一股脑地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