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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野温柔 第118节

    第160章 亲了她好几下

    男人的力量比女人大出数倍, 温峋因为许星的缘故,火气不断上涌,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他单手掐住陆妍的脖颈,手臂用力,将她从地上提起。

    陆妍脸色变得通红,双脚离地,双手不断拍打着他犹如铁钳的手,眼球已经微微凸起,眼尾处泛着红血丝。心底少见地泛起恐惧情绪。

    但温峋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嗓音又冷又沉:“别他妈把你那些龌龊想法放到老子身上,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你要是再敢乱动这些人一下,招来不该招的人,别说我,你爸还要不要你这个女儿都得另说!”

    陆妍倔强地盯着温峋,因为长时间缺氧,眼角已经泛出生理性的眼泪。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温峋冷哼一声,手上骤然用力,呼吸完全被阻隔,陆妍的眼白已经开始上翻。

    就在她快要休克的前一秒,温峋松开了她。

    她一下跌落到地上,剧烈咳嗽起来。生理性的眼泪不断滚落,口水在地上洇开一小滩。

    男人长身玉立,冷漠地站在一旁,视若无睹。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超的消息:[你和妍妍吵架了?我怎么听见她在咳嗽?]

    看完消息,他并没有立马回复,而是在陆妍身边蹲下,将手机递到她面前。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陆妍,你不是说我是内鬼吗?来,你来回。正大光明告诉你爸,你们查来查去的那个鬼就是我。”

    陆妍转头,从下至上打量着温峋,他神情轻松,带着笑意,好似一点都不怕。

    “你敢说你没恢复记忆,不认识她?!”因为被掐过,她的声音很哑,却仍旧相信自己的判断。

    或许之前她确实判断有误,但这次绝对是真的!他和这个叫许星的,以前绝对认识!

    他们俩人把所有人都当猴耍!在这儿装不认识!

    “行,”温峋耐心耗尽,站起身,有些吊儿郎当的笑起来,“你他妈爱怎么想怎么想,老子管不着!”

    他边说便给陆超回了消息:[陆妍动了地质队的人,还怀疑我是内鬼,正准备去和您告状,被我拦下了。]

    陆超很快回了两个字:[净他妈胡闹!把她给我带下来!]

    他掀唇笑了一下,弯腰,把手机放到陆妍眼前:“陆大小姐,我是不是内鬼不知道,但你该为你的行为买单了!”

    温峋将她从地上拎起,带着她下楼。

    没多久,自一楼房间里传来响亮的巴掌声,连着五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骇人。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温峋从房间里出来,在拐进一楼楼梯间时,浑身脱力般靠在墙上。

    寂静的夜里,是他紊乱的心跳声和稍显急促的呼吸,整片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t恤黏在背上,潮乎乎的。

    但他也就喘了两秒,随后用更快的速度上楼,回到二楼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还开着,许星无声无息地躺在地板上,温峋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说话间,嗓音都带着颤:“星星…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他用力将她按进胸膛里,低着头,不断亲吻她的发顶,紊乱的心跳声在卫生间里震耳欲聋。

    心里一阵一阵的后怕,尽管他一再小心,但还是将她牵扯进来。

    陆妍对他的占有欲接近变态, 但同时也是聪明的,她能很快分析人的情绪,可偏偏被对他的感情绊住了脚。

    这时候他莫名有些庆幸,还好她曾经也闹出过这样的事,否则今晚一定没完。

    他抱着许星,用力吸了几口她发端轻轻浅浅的花香,才终于将那颗惶惶不安的心脏安抚。

    然而,惶恐刚刚落下,更大的愤怒便升腾起来。

    因为陆妍几乎正确的猜测,再加上没脑子地和许星说了一些她本不该知道的话,陆超已经不可能放她离开了。

    刚才在楼下,他说:“既然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短时间是不能让她走了。”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温峋,笑得老奸巨猾,“我知道小山你不是内鬼,但为了打消妍妍的怀疑,你总得做出点表示。”

    “这样,你去找借口把那个女孩留下,我会专门找人看着她,等我们这单交易顺利完成了,就放她离开,要不然,就让她给进去的兄弟们赔罪。”

    他的手在背后紧紧握成了拳,心底是滔天的怒意,他用了十二万分的意志力,才逼着自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好”。

    温峋咬着牙,抱紧怀里的女孩,因为愤怒,他脖颈额角的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显得有些狰狞。

    怀里的女孩依旧无知无觉,他重重吸了口气,一拳砸在地板上。

    拳头与水泥地骤然相接,发出一声惨烈的闷响。

    再抬头时,他的眼角已经泛起血丝,几个呼吸间,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稍稍松开怀里的人。

    灯光下,女孩美得像一朵盛开的洁白栀子花,乌发朱唇,皮肤瓷白透亮,因为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显出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温峋心尖一烫,拇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漆黑深邃的眼底只剩下她安静的睡脸。

    他轻叹一声,放低了声音。状似承诺地开口:“宝贝别怕,峋哥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略微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

    “我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语毕,他将女孩打横抱起,送回她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屋里,他将人放到床上,扯过一旁的薄毯给她盖上,在黑暗中凝视她的睡脸。

    拇指又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弯了唇角。

    他低头,又亲了一下她的眉心,嗓音低缓温柔:“睡吧。”

    说完,他起身,出去,将房门给她们带上。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房门刚带上的下一秒,睡在许星对面床的女研究员用力捂紧了嘴。

    黑夜里,一双眼睛瞪大到了极致。

    此刻,用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她感觉自己可能是被雷劈了,劈得她脑子发麻,脑神经集体死亡,要不然实在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在半夜看到那个凶狠的男人将许星送回来,还偷偷亲了她,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话。

    这真的是前两天在山上扎人刀子,将郁宁抵在墙上要打一顿的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吗?

    他怎么可能这么温柔?他和陆妍不是一对吗?他怎么能对许星这样?而且他们才认识多久?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

    第161章 那个叫陆山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离他远点

    第二天,天气放晴。

    梁程等人在许星的劝说下离开莫远,她自己留了下来。

    本来她就不是很想离开,现在这样的情况正符合她的心意,能用她换梁程等人的安全,也能留在温峋身边。

    如果真出了事,她再也不想像四年前那样,傻傻地什么都做不了。

    她送梁程等人到村口,勘探队身后是跟着一起过来送他们的村民。或者说监视他们的人。

    梁程和陆超,还有村民们寒暄了一阵之后,将许星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故意留下来的?”

    许星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她这么坦诚,倒是把梁程整不会了。年过五十的老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就是在胡闹!”

    许星坦坦荡荡:“不是胡闹,我想留下来帮他,再说了,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梁程:“……”

    许星将他推到越野车的边上:“哎呀,您就安心地去就考察,我一结束这里的事,立马赶过去和您汇合!”

    梁程被她催得没脾气,队员们陆陆续续上车,还剩下和她住一间房的研究员,她看着许星,有些欲言又止。

    许星见她实在憋得慌,问道:“金老师,您有话和我说?”

    被称为金老师的人看看了看许星,又转头看了眼懒懒靠在墙上看着她们这边的温峋。

    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只得拉住许星小声叮嘱了一句:“那个叫陆山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离他远点,别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许星:“???”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的,她还没弄明白呢,金老师又拽了拽她的手臂,跟叮嘱女儿似的:“听到没有?养好了伤,立马过来找我们,别在这儿多待。”

    许星懵懵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勘探队的车队远去,只剩她一个人留在村子里,突然间有点无依无靠,孤立无援的感觉,好像一个行差踏错就能要她的命。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许星收敛了神色,一张小脸绷紧,鹿眼里满是戒备。

    随后耳边传来陆妍嬉笑的声音:“被抛下的感觉怎么样?”

    她离许星极近,但没她高,说话时得垫着脚,浅浅呼吸喷洒在许星耳侧,带着些凉意,有些阴冷冷的,让人在大太阳底下都冷不丁打了一个颤。

    许星侧头瞥她一眼,退开半步,软软的语调里带着冷意:“比被人扇巴掌好。”

    陆妍脸上的巴掌印没那么容易好,这会儿还正大光明地杵在她脸上,看起来异常滑稽。

    “你——”

    刚张嘴,许星已经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单薄却潇洒的背影。

    陆妍停在原地,咬紧了牙,一双淬了毒的眸子紧紧盯着许星,而后轻轻一转,便和倚在墙上的温峋视线相撞。

    男人的目光比她更为狠戾,好似野狼在警告企图靠近他猎物的凶兽,要是敢动他的宝贝一下,他能毫不犹豫扑上来,撕碎她的脖子。

    陆妍眼神轻颤,心底略微发怵。最终咬了咬牙,走到他跟前,抬头与他对视。

    “陆山,我这一次的直觉不会出错,你等着,我会揪到你们的把柄!”

    温峋轻嗤一声,眉骨下压,薄薄的眼皮底下,瞳孔漆黑,像深不见底的枯井:“行啊,老子等着你去找。不过你最好快点,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

    说罢,直起身子,朝内院走去。

    徒留陆妍在原地,恨恨盯着他的背影,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现在真想立马跑过去弄死许星!

    许星又在村子里留了四天,期间她和温峋没有任何交集。

    有人专门负责看守她,她每天除了研究学术资料就是对着桌子上一堆石头看来看去。

    但她能明显感觉得到,这几天所有人的气氛好像都被强行压低了,大家都在严阵以待,紧张地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