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玄幻小说 - 刺杀魔尊后被附身了在线阅读 - 第215章

第215章

    严天阔见状不对,立刻也悬起剑刃出招,严宁快速了结最后一个死士,接上了严天阔的招式。

    严江一时手足无措,但他在严宁纷纷流转的杀气与剑意中突然明白。

    严天阔丝毫不是对手。

    严宁早已不是当初的她,实力强悍,修为精进,宛如重生一般。

    严江明白后,也施诀向严宁攻去,他的身份,他的地位,都无法眼睁睁看着父亲和老阁主被人当面杀死。

    严宁心无旁骛,她在攻击与招架的同时,抽出余力盯着正在炼制丹药的炼丹炉。

    若非如此,对面的人早已是剑下亡魂。

    待正午的高阳悬日落位,她自己的事就成功了一半。

    严天阔发现了实力的悬殊,但也发现严宁目光的停留,狠毒一笑,在严宁抵挡严江攻击的一瞬间,他掌心聚出灵力朝炼丹炉而去!

    这一击足以再次炸开丹轩坊,毁了这才重建几月的炼丹炉!

    千钧一发之际,响起了严宁一声轻轻的叹息。

    时命阁的一生,她并没有违逆过严天阔,他为何如此憎恶自身。

    她身影出现在炼丹炉前抵挡攻来的灵力时,肃清剑也出现在严天阔的胸口。

    银白的剑刃微垂,鲜血沿着刃边缓缓流下。

    “父亲!”严江怒目圆睁,扔下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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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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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宁没有理会身后严江失声的喊叫,只看着炼丹炉里熊熊燃烧的火苗。

    那些仙草承受着炙热试炼,正在熔结成一团尚不稳定的光球。

    只差片刻,她就可以离开这令人糟心的场所。

    丹轩坊的地面到处都是方才被击碎的墙壁残块,那四名死士的尸体就在一边,身姿扭曲,鲜血直淌。

    她见过、触摸过美好的东西,以至于觉得现在脏了手。

    还好她立了结界,外面时命阁的其他弟子无法进入这楼顶。

    “师妹……为……”严江在身后失声悲怆道,严天阔毕竟是师父,是自己的父亲,可他也没有勇气质问。

    “为什么?”严宁轻轻笑道,“你没有答案吗?”

    “闭嘴,你个不中用的东西……”严天阔怒骂推开严江,胸口泪泪冒血,嘴角也淌下血痕。

    严天阔还没死,若施青栾就在一旁那还有的救,可现下,他只有等死的份。

    他压抑住疼痛,面目扭曲问向严宁,“你,你究竟是谁……”

    严宁看着炼丹炉没有回头,但听见这番质问,扬起的嘴角更是开心。

    “我就是我。”她收起笑容轻道,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

    “不可能……你不可能如此还活着,天尊,天尊是你杀的?”

    “啊?是也不是。”严宁若有所思回过头。

    又反省道:“……你提醒的对,就当是她欠我的,等见她,还给她就是了。”

    她翻开掌心的生命线,若非仙根,或许在第一笔断裂处自己就应该消失不见。

    那……是不是该谢谢她?严宁摇了摇头,继续观望头顶射下的阳光。

    “严江……毁了炼丹炉,她不敢杀你!快!”严天阔用脚踹向严江,动作一停,他呕出一大口鲜血。这回,他下颌上的胡须控制不住的颤抖。

    严天阔平日雷厉风行的身形,在几个月之后又一次被严宁击溃。

    可若谁想阻止她炼制聚形丹,就不止简单死去的下场了。

    严宁抬起剑,直指摔在地上的严江,又指向苟延一息的严天阔,“你想阻止我?我会杀了你的,严江,他待你好过吗?是我做错过什么,让他如此憎恶我?”

    她并不是真心发问,也不指望严天阔临死反悔求她,她只是陈述事实。

    “师妹……”

    严江慌忙摸去自己的剑,握住剑柄却抬不起来,他跪在地上。

    严天阔为什么憎恶她?他回想起来缘由,哭着笑了出来,能是为什么,只因他少年时期一句无心的喜欢,断送了与她所有关系的可能,他不敢靠近,也被迫成为亲手推她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他懦弱,他没有勇气反抗,甚至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只能在夹击下做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轰”一声,严宁身后亮起刺眼的光芒,正午的日光直直汇入炼丹炉的正中心,万物阳气化作烈焰,再次炼化仙草的灵力。

    严宁俯视跪伏在地面的严江,她竟然升起一丝同情。

    没见他哭得如此痛苦过。

    严宁将肃清剑收入黑色古朴的剑鞘,闭上眼转身去取那颗代表希望的聚形丹。

    这颗丹药静静悬浮在烈焰中,外溢的火焰已经溢出巨大的炼丹炉,而它像是悬在寰息之中遥远的一颗明星,不受一丝干扰。

    严宁伸出手,聚形丹缓缓从炼丹炉飞入她的掌心。

    “逆……子!她是你的心魔,我替你杀了她!”

    严宁回头,严天阔勉力捂住贯穿的伤口,带着必死的剑气直直朝她而来。

    “杀了她,你——”

    突然,严天阔含混狠厉的声音断开,他刺来的剑刃也停在空中。

    又一把剑从他身后贯穿而出,这次是他的心口。

    剑刃抽走,严天阔猛地喷出一口血,他发白的胡须全都染了红。他用剑撑住垂垂危矣的身躯,惊诧中是难以置信,他回头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