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玄幻小说 - [综漫] 柯学的格瓦斯在线阅读 - 第266章

第266章

    “背弃了家族责任的懦夫,竟还?有脸回来?。”黑田家主咳了两声,冷笑着盯着对面的男人,“你以为混到个代号,就凌驾于?枡山家和我之上了?错了!你只是永远失去了主公的信任!”

    皮斯科没有跟已?经魔怔的男人继续这一话题,转向他惊惧不安的儿子?:“你父亲同我是同年出生的,但他是长子?,我是三?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除非他们都早逝,否则我没有机会继承枡山家——其实?我也不想继承,我喜欢机械,也想到更大的地方去。”

    “但你父亲时至今日也不能理解,”皮斯科叹了口气,“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那位先生大概是想起了我的出身,让我来?处理你们同格瓦斯的矛盾。”

    黑田家主一声冷哼。

    “黑田,那只猫就是格瓦斯的命,你必须向她谢罪。”

    黑田家主闻言暴怒:“怎么!琴酒闯进来?打伤我父子?二人还?不够吗?!难道?还?要我为一只小畜生向格瓦斯磕头谢罪?!”

    皮斯科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他与暴怒的发小对视片刻,轻轻叹气:“黑田,你我二人的先祖都是追随先主公的武士,我背弃了家族,你却没有,还?当上了家主,怎么能轻易忘记武士道?精神?呢?”

    黑田大郎还?未反应过来?,皮斯科已?经将带来?的木匣放到桌上推了过来?:“来?之前我回了一趟枡山家,取来?了这把胁差,当年先主公让名家打制了这套佩刀,太刀赐予了黑田家,胁差赐予了枡山家,到今日,它们已?经分?开了二百余年。”

    “黑田,交情一场,这是我能帮你争取的最大体面了。”

    黑田大郎看着卧在匣中丝缎上的短刀,瞠目结舌:“不……这不可能!”

    “你还?不明白吗?!”皮斯科厉声呵斥,“那位先生让我到这里来?,就是要给格瓦斯足够的补偿!怪就怪你搞错了自己的身份!”

    第140章 懊悔与朝阳

    黑田家?主面皮抽搐,同样的?震惊,但不同于儿子的?惶恐,他眼中更多是难以置信的悲愤:

    “主公竟要为只畜生令我切腹?!”

    皮斯科叹了口气:“你到现在都还不肯从自以为是的?幻梦中?醒来?啊,黑田。”

    “重要的?不是那只猫,它是猫,还是钱包,或者一根头?发都无所谓,”皮斯科怜悯地看着被“主公内臣”这一重身份蒙蔽双眼,一路走到死地的?发小,“重要的是格瓦斯。既然你如此看重鸟取这个地方,又为什么意识不到那位先生把?她召来?,就是为了?给她盖上‘宠臣、爱将’的标签?”

    “你折辱了?格瓦斯,损伤了?那位先生的?颜面,却自以为还能凭借他留给?鸟取旧人的?些许情分作威作福——无礼又愚蠢的?人,一直都是黑田你啊!”

    皮斯科的?话音不大?,却如炸弹般摧毁了?黑田家?主所有的?愤怒和屈辱。

    呆愣良久,一滴浊泪划过染血的?面庞,即便?狼狈如斯也一直挺得笔直的?脊梁慢慢弯了?下去,大?约因?为养尊处优而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的?脸,像是被撤去了?滤镜,龙钟老态显露出来?。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黑田家?主涕泗横流,仰天长啸,“主公!仆懊悔!仆懊悔啊!”

    皮斯科摇头?叹息,现在懊悔还有什么用呢?弄丢的?猫一时找不回?来?,格瓦斯遭受的?欺侮无法被抹去,接到来?鸟取解决此?事的?命令那刻皮斯科就明白:平安庭园此?行,就是要死人的?。

    那位先生受损的?尊严与威信必须以血来?弥补。

    “大?郎,不要呆坐,去库房取家?传太刀来?,”皮斯科淡淡地下令,“为你父亲介错。”

    已经吓呆的?黑田太郎被他叫醒,顾不得腿伤,哀嚎着跪爬过去,不住叩头?:“枡山先生!我们知?道错了?!我……我去给?格瓦斯认罪!土下座、剁手?……黑田家?的?收藏和积蓄她尽管拿去!求先生救救家?父!”

    “快去!”皮斯科推了?一把?悲痛的?年轻人,“不要让那位先生以为黑田家?有怨怼的?想法!”

    要黑田命的?难道是格瓦斯么?她只想她的?猫能平安回?来?,黑田全家?的?命运,从来?都只捏在boss手?里啊。

    黑田大?郎闻言仍哀求不已,他的?父亲却终于醒悟过来?:不错,主公的?怒火已势不可挡,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目前枡山宪三?带来?的?噩耗只关乎他一人,如若再迁延,进一步惹怒主公,才真的?是灭门之祸。

    “大?郎!去!”黑田家?主抹了?一把?脸上混着血污的?泪水,怒目圆瞪。

    去往仓库要经过待客的?茶室,柚李看着狼狈的?年轻男人呜咽着经过,又抱着只古朴华丽的?木匣踉跄而回?,只端起茶喝了?一口。

    “闹挺大?啊,”负担着陪坐职责的?爱尔兰咔咔嚼着茶点,“一大?男人,都哭了?。”

    “自作孽,不可活。”柚李漠然道。

    黑田大?郎带着家?传太刀回?到书房时,琴酒和格瓦斯闹出来?的?狼藉已经被清理,书房恢复成大?体整洁的?模样,父亲已脱去外衫,擦净面上的?血污,只着襦袢端正跪坐,一脸肃穆,唯独双眼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