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历史小说 - 金贵被苛待的小少爷不想回头了在线阅读 - 第56章

第56章

    司震启之前偏头疼睡觉,即便是做梦,梦醒的时候也总是什么都记不清了。

    这是第一次司震启清醒的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还记得,梦境的内容。

    他梦见了祁明死了。

    祁明死在了冰冷的海面上。

    第46章 我想……和你谈谈我的弟弟

    梦里,波涛汹涌的深黑色海面能够席卷与吞噬所有,无比漆黑而深色的潮水死寂又浑浊。

    那深刻的海面之下,祁明的手交叠放在胸前,垂眸紧闭,面色苍白。

    他脸上的疤痕依然触目惊心,但在如此苍白得没有血色的面容上,那漆黑的疤痕却仿佛与海水一并融为一体,此时那随着海水而漂浮的苍白人影,比身后的海面更令人惊心胆颤。

    司震启听到自己的声音撕心裂肺:“祁明——!!”

    而后,司震启就惊醒了。

    本就失眠,这个奇怪的梦让他更为难受。

    司震启梦醒时,仍然久久无法回神。

    只是醒来后,司震启又记得起那些细节。梦许多时候都是无厘头的,也会出现陌生的人出现在梦中,这并不让司震启感到如何,只是那种强烈的遗憾情绪,紧紧地锁住了心脏。

    司震启抬手摸了摸脸,让自己得心绪平稳下来。

    好一会,司震启才慢慢地找回了知觉。

    他把祁明放在脑后。

    司震启此次来游艇,一是为来谈判,二是为了见宋墨白。

    曾经幼年时初见宋墨白便惊为天人,司震启以为自己是一见钟情,也可能是同类相吸。

    宋墨白貌美,优雅,英俊,以及曾经背着司震启被囚禁时走过了漫长的山路。

    年少时的一见钟情总是刻骨铭心,司震启也不例外。

    一直到现在,司震启回忆起自己被囚禁时,宋墨白在月光下出现,凝望着自己的模样,他依然会感到心悸。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幼年时的惊艳,可以留到如今。

    司震启略微地叹气。

    他起身,穿上了休闲的泳装,此时游艇外在海面上,拥有明媚而盛大的阳光。那比例完美的腹肌露了出来。司震启生得俊美,五官也帅气,是足够放在时尚杂志做男模的俊美。

    他身材很好,在工作烦闷之余,也会去学习散打。因此司震启的身材过分健美,他的胸肌与腹部与健身教练比也差不了多少,反而更加精悍。

    司震启走到了甲板上,就见宋墨白和祁天文正在说什么,他走了过去,两个人便停止了。

    这么多年没见,司震启以为见到宋墨白心中至少也会有一些恍然,或者引起心里的涟漪。

    深爱也好,年少时的惊艳也罢,但当司震启凝视着宋墨白的那张脸时,除了深觉宋墨白与祁明有几分相似,司震启并无太大的想法。

    宋墨白在看到司震启后就礼貌的点点头,都是一些大门大户出来的,家中的孩子多少都认识,而司震启深知宋家中拥有龙头产业,两人对彼此都有几分敬意与戒备。

    司震启在看向宋墨白时,却比想象的要平静。

    心头像是没有任何波澜,以往只要稍微回想起白月光就应该能够有透彻心扉的感情,但此时就像是被火燃烧殆尽,什么也不剩下。

    什么也没有了。

    司震启也不清楚自己对这个白月光的感情,宋墨白在看到他之后,那张艳美的脸就勾唇笑了笑。但很疏远。宋墨白生得虽然高,但身体并不如司震启强壮,宋墨白又生了一张有些漂亮的脸,但性格不仅不女气,还十分喜欢雄竞。

    在司震启身上找不到优越感,宋墨白压根就没有靠近的意思。

    宋墨白和司震启相处之后有些尴尬的感觉,如果他他们敏锐点的话就能分辨出,这是因为幢号了。

    两个纯1碰在一起,还是互相不符合口味的,不会有爱情的摩擦,只会有毛骨悚然的奇怪。

    两人碰在一起,司震启也只是点了点头,宋墨白手拍了拍祁天文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祁天文抬手抹了把脸,三个人的氛围无比尴尬。

    但祁天文在司震启要离开时,他抬手状若自然地摸了摸下巴,拦住了司震启:“你等下。”

    “我有事和你谈。”

    宋墨白稍稍地抬眼看过来,祁天文确实因为宋墨白的这张脸感到了难堪。

    因为宋墨白实在是还母亲……生得太像太像了。

    这让祁天文难堪,难堪他祁天文把自己的亲生幼弟就这么赶出了家门,甚而断绝关系,难堪明明祁家家大业大,却连一个小孩都容不下去。

    祁天文后知后觉的感到难堪,难堪自己的弟弟就这么,去做了竞争对手的情人。

    他最开始为何纵容这件事?

    因为怨恨吗?

    他还是怨恨着这个弟弟?

    怨恨他带走了母亲后让整个家那么的空?

    一直到现在,他都还在怨恨着这个弟弟,无法拉下脸面。

    但此时祁明的态度让祁天文有一瞬间的清醒,清醒的发现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像是雪崩一样再也回不到从前。

    人即便再钝感的人,也是会为一些人的离开而感到隐隐约约的直觉。

    祁天文即便不想承认,他也依然感觉到,某些人在渐渐地离开,某些本应该亲密无间的人再也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