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历史小说 - 金贵被苛待的小少爷不想回头了在线阅读 - 第22章

第22章

    祁天文:“你在说什么?”

    祁天文的声音难得发冷:“你又在拿什么乔?”

    在祁家金碧辉煌的府邸中,祁天文身后的仆人正在给他整理身上的西装,祁天文和祁明那不是很像的脸上,闪过了阴郁与烦躁:

    “祁明,我告诉你。”

    祁天文说:“我愿意让你回来,你应该感到荣幸。”

    祁天文:“而不是在这里和我耍性子。”

    祁天文的眉头紧紧拧着,他一贯都讨厌这个弟弟,以前一直粘着他,已经够让他感到麻烦,而此时,祁明的这些令人格外烦躁的态度和反应,也让齐天明更加有几分心浮气躁。

    祁天文一贯聪明,心里隐隐约约有个轻微的预感。

    祁天文的眉心一皱,以一个嘲讽带着几分冷然的语调道:“你不会是想脱离祁家?”

    祁天文的声音散漫:“也不是没有先例。”

    “其他家族成员脱离祁家,大多是因为在外面有了一番视野,想要脱离家族自己闯荡。”

    “你呢?”

    祁天文的嘲讽刺骨:“你一个人断掉了祁家的供给,成绩不行,脸也臭,为人又恶毒。”

    祁天文说:“废物一样。”

    那边久久不言,祁天文握着手机,以为祁明是被自己骂哭了,也骂歇了那离开的心,“还在外面搞一个出租房,你真不嫌寒碜。”

    那边依然不言,还有很多杂音,就像是在闹市一样,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有,无比喧闹。

    隐隐约约有一点嘈杂的人声透露过来,一个幼稚的孩童在旁边尖声利耳:“丑八怪!!”

    小孩的声音总是比较尖锐,那声音无比清晰的刺透了祁明的电话,一路穿透到了祁天文的耳边里。

    “丑死了呜啊啊啊!”

    “妈妈!!”

    那浓郁的恶意即便祁天文没有在哪里,都能隐隐感到不舒服。

    声音很模糊,想必是祁明手拿着手机往下放,好一会,声音都变得有些遥远,就听祁明的声音有几分懒洋洋的。

    “哎。”

    公交车那边,祁明盯着那个哭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小男孩,嘴角勾了勾,祁明稍稍靠近,那个妈妈护着小孩,怒目而视:“这么丑,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祁明稍稍地给这对母子让了个位置,往远的位置站了一会,随后便稍稍地靠在了一旁的车窗上,语调很轻,“对不起啊,丑到了你了,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祁明笑了一下,“这样吧,你看。”

    祁明靠在摇晃的公交车上,抬起有些纤细修长的手,把自己脸一侧的疤痕盖住了。

    祁明笑了笑:“这样呢。还会觉得丑到你了吗?”

    那个小孩的眼睛盯着祁明之后,看着祁明那没有疤痕的脸,祁明如果没有疤痕,就确实是个漂亮的小哥哥,那个小鬼倒是死倔:“也、也就这样!”

    祁明:“哦~”

    见他不生气的样子,还捂着脸,旁边还这么多人看着,已经让了步,那妈妈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冷哼了一声,也和她的小孩一样的倔强。

    走过站在角落里的那个清瘦男生时,那位妇女冷冷地瞥了祁明一眼,随后哼了一声,低声道:“盖住了脸那疤就不在了吗?丑八怪,我儿子说的也没错,什么样的人,非要出来这种公共地方,影响他人!”

    祁明嗯嗯两声。

    他心态确实好。

    任由那个女性的母亲骂,祁明靠在了站立位置靠窗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窗外车的风景。

    祁明从那公交车上的玻璃车窗往外看,此时外面正是夕阳落日之时,外面的金色的余光照进公交车上,也朦胧在祁明那完好的半张脸上。

    皮肤尤为的白净,脸上的白皙的毛都被朦胧上了一层通透的光。

    祁明的眼睛望着外面的夕阳,手机震动了两声,祁明才反应过来还在通话。

    第18章 断绝关系?

    祁明把手机拿起来,他把那电话放在耳边,一手还捂着自己的脸,眼睛看着窗外,临摹着窗外城市的剪影:

    “还有什么事吗?”

    祁明啊了一下,反应过来祁天文刚才说了什么,他十分认可的点点头:“是这样的,我没有什么抱负,也确实如你所说是一个废物。”

    公交车可以让祁明更好的看到这个慢悠悠的城市,那有点喧闹一直在旁边嘀嘀咕咕的母女下车了,耳边稍稍清净了一点,毕竟是公共场合,祁明压低了声音:

    “嗯,就不浪费你们的钱了……反正,就这样。”

    祁天文在那边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要断绝关系是吗?”

    祁明眨眨眼睛,他的心狂跳起来,他压下这一瞬间的狂跳,尽量冷静:“是的。”

    祁天文:“好,可以。那你晚上依然来到府邸。”

    祁天文:“我和他们通知一下这件事。”

    说完,祁天文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惹得人有些心烦意乱,但更多是一种冰冷的感觉,从心脏中慢慢地往四肢百骸流淌。

    这种感觉太过于真切,以至于在这一瞬间,祁明甚而无法分辨这是原主的情绪,还是他自己本人的情绪。

    可能有一种,在泥潭中交缠许久,与自己的冰冷家庭做斗争许久,此时终于可以挣脱的那种怅然若失、又隐隐感觉到遗憾、难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