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历史小说 - 同时攻略三位神祇[穿书]在线阅读 - 第88章

第88章

    “换成什么脸?”陈拂温问。

    “我带来了画。”楚玉儿将赵止的画像捧向陈拂温,又惧怕地往后退。

    陈拂温展开画卷,眼神憎恶地看向画卷上过于好看的肖像,“当然可以。”陈拂温指向自己身边真正的画皮鬼,“我让它给你换。”

    这画皮鬼是陈拂温从鬼境中召唤而来的,是鬼林中阴气最重的鬼,这世上没有它画不了的脸。

    陈拂温背起手作高人状,看着画皮鬼给楚玉儿的脸作阵法。

    阴气覆盖住楚玉儿的脸,画皮鬼皱起阴森的脸,“不对。”

    它重新把手覆盖在楚玉儿的脸上,楚玉儿的五官再次缓慢地变动,它收回手端详,再次不满意地出声,“不对,这不对!”

    “不对,不是这样的!”

    “还是不对,怎么可能是这样!”

    半个时辰后,楚玉儿的脸已经变了上百次,画皮鬼往后退,站到陈拂温身旁严谨地端详楚玉儿的脸,最后认输地叹出一口气。

    “这张脸太好看了,我画不了。”画皮鬼感叹,“画虎不成反类犬。”

    脸已经僵硬的楚玉儿:“......”

    作高人状的陈拂温:“......”

    此后陈拂温又召唤了几个画皮鬼出来,一个个都无疾而终,脸没画成,赵止的肖像画倒是被爱美成痴的画皮鬼们给偷走了。

    楚玉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塌下了肩,“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比不过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么?”

    “此言差矣。”陈拂温的语气里充满劝诱,“与其模仿她,不如让她消失,等她消失后,就没有人再和你争夺。”

    “你这是让我杀人灭口?”楚玉儿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

    陈拂温脸上的鬼面具笑起来,“这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话音刚落,楚玉儿被鬼面具吓得踉跄而逃,而陈拂温也逐渐露出阴恻的神色,那燃烧殆尽的符咒纸已然在楚玉儿的心中种下阴气浓厚的怨念,希望这招借刀杀人,能让那石榴小妖回不了鬼境,永远无法靠近鬼世子大人。

    蒸汽之地内,司徒悦然借着觐见司徒起明的机会,询问起业溟的下落,却发现父王竟然也不知道少君去了何处。

    业溟已然好些时日不在蒸汽之地,这在以往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念及此,司徒起明也有些慌,父女两人赶往国师处占卜,卜问业溟的去处。

    爻卦卜了一个时辰,才勉强算出一个模糊的答案,指向云界之处。

    云界如此浩瀚,又该从何找起?本来准备亲自去找少将军的司徒悦然失望地放弃了打算。

    司徒起明终于看出自家女儿的心思,立马正色警告,“少君不是你可以嫁的,他已然有心悦的命定之人,莫要横生心思。”

    司徒悦然十分委屈,“父王,你上次不是说少君喜欢的人可能是男的么,既然是男的,又怎能开枝散叶?”

    “怎么,命定之人难道专门用来开枝散叶么?”司徒起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司徒悦然,“司徒家为一体,只能站在少君身后,而不可能站在他身旁,你若是实在想僭越,那寡人只能赐你民籍,不会让你连累你的皇兄皇妹。”

    司徒悦然咬了咬嘴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赵止从鬼殿回到寻顷门的时候,天已然大亮,脑袋因为昨夜的六杯酒而略显浑浊,她给自己沏了一壶茶,迤迤然地喝着。

    业溟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随从通报,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后,赵止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业溟,“少君大人日安,不知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你最近的命数有些奇怪。”业溟冷淡地垂首看赵止,“命盘一直在变化,现在你的命盘一半是灾祸萦绕,另一半又是化险为夷。”

    赵止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有些怔然地看向业溟,“命盘还能变么?”

    因果则是在她的脑海内大喊,“第三位神祇的神力竟然已经恢复到可以看你的命盘了!”

    业溟的视线定向赵止的手,“把手给我。”

    赵止虽然不知道业溟为什么要看她的手,但还是温和地伸出手,放到业溟的手心中。

    业溟的手指点上赵止的手心,指尖沿着她手心的纹路移动。

    赵止的手心顿时有些痒,她不自在地蜷缩起手心,想要收回手,却被业溟牢牢地握在手中。

    业溟垂眼看了一眼她,“别动。”

    赵止的手又安顿下来。

    业溟的手指本来在赵止的手心划动命数,但过了不久后,他开始捏起赵止纤细的手指,少女的指腹圆润而柔软。

    业溟不轻不重地捏着,赵止根本没有办法收回自己的手,双颊很快便红了。

    赵止的指腹很快被业溟给捏得通红,业溟垂眼看着赵止的手指,兀然开口,“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故意靠近他们?”

    赵止眉眼微动,却依旧接近于温吞地说,“少君大人说寻顷门的弟子们么?我并未不喜欢给他们授课。”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业溟淡漠地看向赵止。

    “少君大人莫要再让我猜谜语了,不知道的事少君再怎么说我还是不知道,希望少君不要以己之见度我,”赵止认真地看向业溟,“少将军如此屡番地试探我,我是不是也能直接认为你对在下生了别样的心思?”

    话音落下,业溟握着赵止的手一僵,他难得地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