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玄幻小说 - [原神同人] 我在提瓦特养猫猫在线阅读 - 第42章

第42章

    借助着业障和怨恨,他也开始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掰一掰手腕。事实上他也成功了。

    在无休止的战争中,那家伙的意识开始变得薄弱,他取代了那人,看到了这个失望的世界。还有令人憎恶的魔神。

    但他不愿退回到原来的空间,与孤寂的等待相比,还是亲眼看见这破碎的世界更有意思。至于那时候连名字都没有的家伙,还是乖乖躲在他背后哭鼻子吧!

    然后他看见了浮光,然后他见到了曙光。

    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是自己退回去的,他才不要取代别人活呢,名字什么的,他也不需要,他有要等待的人,就像魈等到岩王帝君一样,到那一天,他也会有自己的名字。独一无二的名字。

    他自信满满,如果没有继续忘记事情的话的话。

    他躲在角落里,看着魈逐渐成长,跟在岩王帝君身后征伐疆场,他满心羡慕,逐渐期待着注定的相逢到来。

    古灵精怪的魔神死于战争,漫天水幕淹没归离集。他看着少年和同伴们联手封印魔神残骸,带着人们南迁。

    再到后来,业障不在帮他巩固记忆,甚至还反过来侵蚀他的记忆,他看见魈昔日的伙伴逐渐离去,魈也陷入走火入魔的危险。

    在魈疲惫地倒下时,他偶尔会出来,有时是帮忙打扫残局,有时是带他找到安全的地方。他们共同咀嚼着这份孤独,然后苦涩咽下。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少年和他一样,开始体会孤独的感觉。他应对业障也开始力不从心。更让他惊恐的是,他开始忘记了。

    他怕等不到他要等的人,他更怕等到后却不认识他要等的人。他忘记了很多,要等的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性格……是人还是物。

    他开始躁动不安,想主动去找,他得趁着记忆还没彻底淡忘之前找到。他曾经趁魈虚弱的时候企图占据他的身体,去外面寻找被他遗忘的人,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笛声镇压回去。

    他着急但必须镇静下来,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机会,不仅是这具身体,还有他等的人。

    直到后来,他忘记了一切,只知道他在等,等什么,他却忘了。

    熟悉的力量唤醒了他,冥冥之中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费尽了所有心思,强行把魈拉进梦境里,等着她自投罗网。

    幸运的是,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他知道他等到了。

    “终于等到你了。”

    “我等到要等的人了,但,我才不要知道她的名字。谁让她取了个一看就是因为那个家伙才有的名字。”

    “我原本不长这样,但她喜欢,就借用一下喽。”

    “我是赤魈,是他的反色,是他的废稿……”

    我等到你了,还没让你看看我的翅膀,但现在,我累了,得睡好长时间的觉,以后再见……

    乔禾抱着昏迷的魈呆坐在原地,看着周围的梦境如潮水一样退去,她又回到了望舒客栈的残骸中。

    朝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伴着朝阳过来的,还有她的猫猫们,他们正担心地看着她和她怀里的人。

    乔禾没有做声,她没想到赤魈竟然是为了等她才强撑着停留于世,匆匆见面,就已是诀别。

    说不定,提瓦特其他地方还停留着等着她的人,他们都和赤魈一样,将漫长的等待视作习以为常,挥之不去的孤独无处宣泄。

    乔禾惆怅地叹了口气,准备给魈换个舒服点的地方,一抬头就看见他们都在盯着她的头顶目不转睛,是有什么东西吗?

    乔禾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个原本没有的东西,拿下来一看,竟是一只晶蝶,她最喜欢的晶蝶。

    是赤魈第一次见面敲她头的时候给她戴上的。还是一只不存在于璃月的风晶蝶。

    众猫猫看着她沉默地把变回人型的魈抬到半塌的床上,在把魈抬起来的时候,露出了下面的新来的猫猫。

    和流浪者猫猫和白散猫猫一模一样的白手套黑猫,被斗笠遮住了大半的身体,露出来的头摇了摇,看向周围的人和猫。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黑主猫猫笑道,虽是猫的形态,却口吐人言。

    乔禾把魈安顿好,才有闲心来看他,比起白散猫猫和流浪者猫猫,黑主猫猫明显要活跃一下,甚至有些油嘴滑舌的趋势。

    “真是难以想象,我居然真的存在!”黑主猫猫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戴着斗笠占据高位,相较于黑散说的话,垂下来的红色丝线更吸引白散猫猫的注意。

    黑主也好脾气地陪着他玩,甚至堪称宠溺地给出自己的斗笠。这是最初的自己,如白纸一般纯洁无暇,值得世间所有美好事物。

    钟离正在查看魈的情况,一切正常,想来很快就会醒过来,乔禾心不在焉,心里还想着赤魈的事。他的事,钟离肯定有所察觉,日后有空,再行询问。

    “他要醒了,”黑主一边逗着白散猫猫一边说道,众人还未察觉到,他就已经敏锐地看见细微的不同,进而推算出结果。

    如他所言,很快魈就醒转过来,捂着头看向破旧的房间里唯一站着的人。

    “你是谁?”魈确信自己没有见过她,但莫名其妙的亲切,就好像他已与她相处许久,但他却完全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