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历史小说 - [快穿]炮灰这个职业在线阅读 - 第132章

第132章

    不存在血液流动脉搏,靠的再近也听不到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呼吸似乎只存在表面,就像是活死人一样。

    就像眼前的人只是存在的幻觉,并非真实活着的人。

    祁云逸声音略低,他面容依旧平静,眼里映着祁念想苍白脆弱的侧脸。

    “阿想……”

    一只手从被子上伸出来拽住了祁云逸身上制服衣角,祁念想突然睁开眼。

    “哥,你想要这个基地存活下去吗?”

    突兀的话语似是带着某种预示,又像是随口说出的问话。

    祁云逸沉默一瞬。

    “阿想这么说是知道基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吗?如果是在阿想回来之前,我会想护住这个基地,但现在阿想回来了,基地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哥哥只想阿想好好地活着。”

    祁念想手往下顿住,如常的收回手,屋中再次恢复平静。

    接下来的时间祁念想没再出过门,有祁云逸和徐容则在,外面的闹得风雨再大也扰不到他这里。

    一口气淬炼千百来个高级异能者,到底是透支了他的力量,这些异能者祁念想也不管,交给徐容则做个甩手掌柜,省的徐容则像是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烦不胜烦。

    祁念想不喜欢周围人多,也不喜欢别人没理由的亲近,末世之前他就是个孤僻难伺候的性子,除非必要他是不会从庄园中出去,外人也很难进入他的庄园,除了他早早过世的父母,即便是祁云逸在他庄园内都禁止入住。

    庄园包括现在新迁的别墅除了他居住的主卧,佣人的休息室,没有第二间能够住人的房间,祁云逸多次提出要住进别墅就近保护他,都被祁念想厌烦地驳回,对自己的私人空间分毫不让。

    唯有徐容则,祁念想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徐容则很听话,比以往任何照顾他的人都听话,不会反驳他,也不会乱提意见,但就是太听话总会让他看着烦躁。

    他总是静静的拿着饱含爱意的眼神看着他,他让他离开,他就会站在门外守着他,不论白天黑夜,祁念想怀疑徐容则自他消失两人再见面近一个月都没有休息过。

    哪怕高阶异能者身体素质远超普通人,但也不是化仙成神,正常的吃喝拉撒还是必要的,徐容则这样根本就是在透支生命的烦他。

    祁念想勒令徐容则滚去睡觉,甚至将大厅的沙发让出来让徐容则休息,然后他就被大半夜抱着抱枕站在他床边惊慌未定的徐容则惊醒了。

    “我做噩梦了。”徐容则说。

    祁念想浓重的起床气恨不得把对方给撕了,但这股气在看到徐容则小心的神情莫名又的掐了半截,生气但是奇怪的发不出来,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他烦躁的抓了下头发,眼神像是面对毕生之敌一般骂了一句滚。

    徐容则这次没有滚,或许是被噩梦吓到了,眼底的伤感和后怕还没有散去,他垂着眼祈求地看着祁念想,表情说不出的卑微。

    祁念想冷漠着一张脸,面对徐容则他比以往更没有耐心,身为末世最强者,徐容则不想离开他也没办法把人撵出去,除非往死里动手。

    他与徐容则干瞪眼,最后懒得管了,躺下去捞过被子不再理他。

    徐容则站在原地盯着祁念想看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心情平复精神恢复正常,抱枕干瘪的压在双臂内,他干站着没有再前进一步,他将抱枕放在地毯上,临着床边躺了下去。

    他小心地试探着,像是想靠近又害怕被驱赶,静悄悄的生怕祁念想生气将他赶出去,他躺了下去蜷起身体,感受到祁念想和他在一个空间,不安的心才彻底安静下来。

    他还是没有睡,或者说他根本睡不着,十几年来他仿佛失去了睡觉的本能,他也尝试过让自己陷入昏迷,一旦睡着面临的就是无尽不止的噩梦,梦到什么他并不记得,但是梦中的痛苦和悲伤足以将他扼杀。

    他似乎总在失去,失去什么又想不起来,梦中他不断的想要抓住却总是徒劳,等他醒来后满手的血腥和疮痍剜去他的知觉,空洞的胸膛呼啦啦穿着风。

    只有在祁念想身边才能得到一丝安稳,是支撑他活着的唯一一条线,漂泊他处仿若行尸走肉的最后的港湾。

    念想。他无声轻唤床上人的名字,病态的感情在心底蔓延,一遍又一遍,像是病入膏肓厄需生命的濒死之人,他任由自己溺毙其中,每次呼吸生疼的仿佛撕开五脏六腑。

    忽然床上的人坐了起来,气压低沉的瞄向躺在地上的徐容则,祁念想和徐容则正对上眼,抄起枕头砸向徐容则。

    “吵什么!你不睡了是吗!”

    徐容则抱住枕头茫然眨眼,一脸无辜。

    祁念想却厌烦地身上每根毛发都扎满了刺。

    “上来!”

    “给你三秒钟,要么上来,要么滚出去,再干瞪眼杵在这里烦我,我就杀了你!”

    徐容则上了床,身体在发飘,大脑也在发飘,整个人没有什么实感,他枕在祁念想扔给他的枕头上,身体勉强占了床边一小边角,拘谨僵硬的躺平。

    即使这样,旁边的人还是生气了,徐容则连忙起身下去,他刚踏下去就被扯回床上。

    他下意识起身,却被祁念想压住腿抓住双臂按在床上,祁念想身体撑在他身体上方,以绝对压制的姿势俯视他。

    “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