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历史小说 - 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在线阅读 - 第367章

第367章

    可无人知其真面目,只知阎王最爱一身白衣。

    那一年……秦国王都,若无丧事,人人不敢着白衣。

    歌谣传遍睿国时,萧景容杀了国舅,囚了太后,改革新政,推行新法,忙碌中生了一场重病,但没多久又亲自前往各地查看新政实施情况。

    第二年。

    天机阁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甚至暗中睿国以及其他小国和部落互开商路,赚得盆满钵满。

    眼线更是安插各处,经过秘密培训的卧底和死土,帮着秦怿逐渐扩大人马,行事也越发顺畅,甚至实力远超太子和翼王。

    也是那一年,秦怿如沈安言之前预言的,亲自备上重礼,登门求见。

    鞠躬行礼,直言,愿奉沈安言为座上幕僚。

    颇有三顾茅庐,求贤若渴的姿态。

    沈安言拒绝了。

    但他表示自已会继续给秦怿提供帮助,也会为他出谋划策。

    秦怿欣然允之,两人一场酒醉,摒弃前嫌。

    同年,太子妃暴毙,秦皇指婚杨婉玉,指定一年后完婚。

    而睿国,新政实施到一半,因为动了权贵们的利益,萧景容屡遭暗杀,各处封地的闲王也发动了政变,集兵攻入都城。

    第三年。

    沈安言利用天机阁收纳各方势力,把生意做得更大更广,惹人眼红嫉妒,遭遇几次暗杀后,身边也多了几个心腹。

    却也成了天下最有钱的富豪。

    他施计助杨婉玉解除与太子婚约,时隔三月后,杨麒将军被人诬陷,沈安言再次施计搭救,期间危险重重,险象迭生。

    护了杨家满门性命,却暴露自已所在,成了太子和翼王的眼中钉,两人联合之下,沈安言虽能自保,却难免疏漏,再次重伤,险些误了性命。

    同时,秦皇病重,无力回天。

    利益权衡之下,杨婉玉选择嫁给秦怿,成为端王妃。

    沈安言再次施计,令太子陷入危难中,令秦怿出手搭救,暂藏野心,并表忠心,助太子成事,登上皇位。

    至此,秦怿暂时抽身夺位之争,保存实力,留翼王与新皇暗中较劲儿,以待渔翁得利。

    潜藏睿国的细作传来消息,几路闲王发动政变失败,被萧景容趁机收回权势和封地,新政继续实施,小皇帝开始逐渐收回政权。

    第四年。

    秦怿敛藏锋芒,不问朝堂政事,日日只想着如何与王妃风花雪月,顺利瞒过新皇与翼王,徒留这两人争个你死我活。

    偶尔起了兴致,就往里面添一把火。

    天机阁威名远扬,人脉钱财数不胜数,当年的活阎王,成了人人艳羡敬佩的天之骄子。

    但沈安言却一病不起。

    杨婉玉和秦怿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寻遍天下珍稀药材为他续命。

    将近年关,蛰伏多年的各地部落暗中集结,吞并了周边小国,其首领巧用妙计降服百姓,自称为王,创立王朝,称西域。

    最后发兵睿国,没多久后,睿国驻扎边境的军营却莫名其妙全员暴毙。

    萧景容亲自领兵,赶往边境。

    沈安言于病中收到细作传来的消息,疑心此次战争不简单,与杨婉玉秦怿商讨后,由秦怿入宫说服新皇,出兵相助睿国。

    一晃,第五年至。

    秦睿两国,首次联盟,于前后夹击中击败西域。

    秦怿率领的秦兵与萧景容带领的睿兵与两国交界线处会合,共享战报,察觉西域俘虏皆暗藏猫腻,全都死于暴毙,死后尸体很快腐烂。

    一番商讨后,决定继续联盟,查出西域建国的真正目的和手段。

    夏至。

    秦怿班师回朝,入宫与新皇详禀西域怪事。

    新皇在朝堂又议此事,朝臣们各抒已见,竟大多认为西域小国不值一提,不必与睿国联盟。

    更有甚者,竟认为该在此时进攻睿国,击败睿军,获得多数朝臣认同。

    唯有阁老一人坚持谨慎为上,不可掉以轻心。

    但新皇才能一般,纠结为难之下,选择少数服从多数。

    沈安言得到消息,无奈之下,只能再施妙计,于王都中搞出频频怪事,又命人在宫中特意为新皇准备了一系列的鬼怪事件“助兴”,吓得新皇难以安寝。

    最后把锅丢给了西域。

    之后,王都流言四起——西域壮大之时,必是秦国灭国之日。

    新皇在朝中大发雷霆,痛斥当日拒绝与睿国联盟的几位重臣,把翼王骂得狗血淋头,其中不乏公报私仇之心。

    翼王怒而当朝离去,引得众臣议论纷纷。

    新皇虽怒不可遏,却仍旧关心联盟之事,便将此事交给秦怿处理,由他在宗室女眷中选出联姻之人,将其册封为公主,再送往睿国和亲。

    直至白露。

    和亲公主选定,并举行册封仪式,新皇拟定使团于三月后出发。

    沈安言半坐于床榻上,身下盖着厚厚的被褥,身上还被迫披着纯白棉袄,发丝散落,脸色于苍白中带着病态。

    垂眸喝药时,睫毛闪了闪,那模样乖巧中又带着柔弱。

    看着就好想让人欺负。

    他喝完药,拿起帕子擦去嘴边药渍时,又闷声咳嗽了几下,肩膀在压抑中轻轻颤抖着,垂落的发丝干脆覆在他面上,遮去了大半的容颜。

    杨婉玉将空碗递给一旁的玉凫,看着他叹气说:“都这么久了,还没好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