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都市小说 - 残疾反派的暴娇小护工在线阅读 - 第9章

第9章

    「阮时乐」:「羞涩」所以很累睡过头了……「羞涩」「羞涩」

    「景」:他一个残疾能有这么厉害?

    不待阮时乐回复,界面飞快显示「大怨种」撤回了一条消息。

    噗~

    谢玦这么极端洁癖又嫌弃他,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背后造谣,怕不得气死。

    阮时乐没忍住,抱着手机哈哈大笑。

    上班第一天

    早上8点到12点,谢玦雷打不动在复建理疗馆。

    汗水布满颀长健硕的身躯,肆意的在凝实的肌□□壑上流淌,沿着垒块分明的腹肌直下。

    被热汗浸润的碎额发湿哒哒的垂在眉骨上,优雅的眼睑弧形毫不遮掩黑眸里的凶悍狠厉,脱去西装后的谢玦,像是一头野兽。

    或者,更像是一头受伤的困兽,只能在囚笼里一遍遍嘶吼挣扎。

    只有困在这套智能助行机器人里,他才能正常站立行走。

    这套外骨骼康复器材是谢玦花重金从国外私人定制,说是机器人,其实外形很轻便,绑在大腿上像衬衫夹一样方便贴身轻盈。

    他身上不用带累赘的传感器,外骨骼直接神经感应元收集数据;一旁分析师团队,会根据神经肌肉获得的数据,实时调整对大腿肌肉训练方案,防止谢玦过度锻炼加重肌肉负荷受伤。

    不过,谢玦除了做康复训练外,都是坐轮椅。

    他恼恨双腿残疾,又不屑遮掩。

    五年前车祸的时候,谢玦的双腿被诊断坏死甚至不截肢很可能感染全身,但谢玦硬生生挺了下来。

    凭借多年的自律狠劲儿和重金聘请的医疗团队,谢玦的大腿肌肉没有病变萎缩,反而还保持着出事前的漂亮悍利。

    “谢总,今天康复训练达到饱和了。”

    白衣大褂分析师捧着平板看着数据,抬头对谢玦道,“这样的进度下去,您半年内可以康复成功。”

    谢玦复建运动完后回到别墅,按照以往日程安排,接下来便是远程处理公司事物。

    不过,今天谢玦有点反常,扫视空荡华丽的大厅一周,神色捉摸不定的沉默着。

    管家以为是上午佣人清洁擅自挪动了什么物品摆放,弯腰询问道,“是哪里不合意吗?”

    谢玦沉声开口,“阮时乐旷工半天,扣半天工资。”

    这突如其来的话头把管家搞晕了。

    阮时乐是来这里第三天了。

    前面两天,谢玦都是把人丢一边别栋里,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

    阮时乐说是护工,但实际上是什么,那也是谢玦说的算。

    昨天谢玦还半夜给他发消息要烧衣服,吩咐佣人给阮时乐准备他会过敏的海鲜早点,十分厌恶阮时乐的做派。

    怎么只短短一天过去,谢玦心思又变了。

    管家来不及揣摩谢玦的意思,随即拨打通了阮时乐的电话。

    轻快的少年音电话铃声唱起——“懒猪早上好~太阳晒到屁股了~早餐没烦恼~就吃秘制小汉堡~伸一个懒腰~疲惫全部消失掉……”

    管家抿嘴压不住笑,咳嗽了声,严肃道:“没想到小阮性格还挺活泼的。”

    谢玦不置可否。

    直到铃声响了两遍,听筒那头才响起慵懒的少年音,像是被铃声吵醒,还有些不耐烦。

    “喂~谁?”

    管家准备开口,谢玦伸手要过了手机,阴沉沉道,“阮时乐,旷工半天还不来上班?”

    “啊?”电话里的阮时乐明显呆愣了下,朦胧软绵的嗓音瞬间清醒有力了,“还要上班啊?”

    “不上班,我白给你三万?”

    “我马上来!”

    阮时乐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刷牙洗脸,五分钟之内赶到了别墅客厅。

    他气喘吁吁跑到客厅外,只见谢玦坐着轮椅,在巨大的落地窗下,正悠闲望着窗外的景致。

    阮时乐抹了下鼻尖的薄汗,下意识顺着谢玦的视线望去,斜日远坠在高大苍翠的油松之巅,别馆外山风清雅松涛浮浪,野生的白鹤栖息在遒劲松枝上,正歪头梳理着颈毛。

    光线透过落地窗,洒在窗下男人的肩膀处,勾勒出俊美无俦的轮廓。

    碎光落在深墨色西装身上,像是被幽深的海底吞没激不起一点涟漪;与落地窗外的风雅松鹤景象相比,轮椅上的背影只给人无尽的冷彻、幽寂和捉摸不定的危险。

    刚洗完脸的阮时乐,额头黏了一缕湿濡的碎发,浑身都透着新人上班的慌张,见到这样气场的老板难免内心打鼓。

    “谢总,我来了。”

    “上班第三天就开始旷工。”

    “不是,我一时睡过头了,我不是故意的。”

    谢玦转过轮椅,意味深长的看着阮时乐,“你睡傻了?今天才是约定的第一天上班,你睡忘记了?”

    阮时乐一愣,他又没具体记忆,小说都是片段他记得个球啊。

    而且他记得描写原身的句子是好吃好喝供着拿钱啊,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

    他心虚讨巧道,“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阮时乐实在没什么撒谎经验,一撒谎就容易露怯,即使他这话回的毫无问题,但他潜意识像个鸵鸟埋头躲避。

    谢玦视线落在阮时乐凌乱没有打理的头发上,几缕卷发似月牙在头顶翘着;目光滑过湿濡乌黑的睫毛、秀挺鼻梁的软骨、最后在淡粉干燥的唇瓣上稍稍停留片刻,见阮时乐忍不住抬头再次准备辩解的时候,他才淡淡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