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屋 - 都市小说 - 绝对私有在线阅读 - 第138章

第138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黎秋紧紧攥住了手指,指甲嵌进掌心中都浑然不觉。

    国内是不能领证的,同性婚姻要想合法,只能去国外领证,所以结婚只能出国去结。

    “你说的……是俞氏的总裁……要结婚吗……”

    保安道,“当然是了,不就是叫俞疏城吗,除了这个俞总哪里还有别的俞总了?”

    黎秋心中的吊着的高台轰隆一声崩塌了,四分五裂,将他整个人都埋进了废墟中。

    俞疏城要结婚了,俞疏城要跟云浅结婚了,他们要出国领证了。

    他突然从长凳上站起身来,猛地就推开保安冲了出去。

    那保安在身后看着黎秋跑进大雨中的身影,眼神复杂,默默的叹了口气。

    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像是帘幕一般快要看不清前路了。

    黎秋浑身瞬间湿透,他努力的跑着,想要去追刚刚驶离小区的那辆车。

    他知道,那车是开往机场的,然后车上的人就会坐着飞机离开这个国家,然后他们会在另一个国家登记结婚,成为一对合法的夫夫。

    可是车身在远方拐了个弯,然后便彻底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黎秋身子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再也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明明俞疏城对自己一点都不好,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他只不过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玩物,一个听话的宠物,就连自己差点死在那个地下室,他也只是救着云浅离开了。

    但是,黎秋想,以前的那些柔情那些宠溺,那些温暖的快要化不开的眼神,也都是哄他骗他的吗。

    是不是,俞疏城自始至终就没有喜欢过自己。

    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罢了。

    雨点密密麻麻的砸在身上,黎秋渐渐蜷缩起了身子,他对着空旷的雨幕喃喃的喊了一声,“俞疏城——”这是他第一次叫俞疏城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听见。

    黎秋办理了休学手续,他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完成学业了。

    他回家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便离开了那个旧房子。

    那里到处都是李秀云的影子,黎秋自己住在里面经常性的失眠,后来失眠的次数多了,竟然还会恍惚的出现幻觉,感觉能看到李秀云就在身边似的。

    黎秋坐飞机来了s市,这里靠着海,那海边有一栋海边别墅,是记在黎秋名下的。

    黎秋一个人住在这栋空旷的别墅中,一住就住了一个多星期。

    正好,到了他生日的这一天。

    黎秋自己坐车去了市中心,给自己买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之前,有人说过会在他过生日的时候给他买生日蛋糕的,而且只给他一个人吃。

    但是现在,那个人扔下他了,去国外,和别人结婚了。

    黎秋给自己把蛋糕摆好,还插好了蜡烛。

    以前他都没有过过生日的,也没有吃过自己的生日蛋糕,但是这么一个高兴的日子,黎秋看着那孤零零的燃着的烛火,却有些忍不住的想哭。

    但他还是对着烛光笑了笑,眼中闪着泪光。

    “黎秋小朋友,”他笑着对自己说,“祝你生日快乐呀。”

    然后他把蜡烛吹灭。

    黑暗之中,黎秋眼角滚落下来泪珠,但是很快就被他抹掉了。

    那个蛋糕他一口都没吃,他起身来到了别墅外的沙滩上。

    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海面上的星空异常美丽。

    “俞疏城”

    那张小脸上满是泪痕,“你就是个大混蛋一一大混蛋一一我真的 点都不喜欢你了一一我讨厌死你了

    __讨厌你__”

    "我要忘了你 忘了你我——定会忘了你白勺”

    —定,会的……

    第87章 宴会

    那栋海边别墅很美,每天推开窗子,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远处。

    蓝色的天,蓝色的海,黄色的沙,洁白的云和海鸥。

    但是这些美景看在黎秋眼里,没有什么色彩。

    世界都已经变成灰色的了,所以看什么都是灰色的。

    贺恒开车来到这沙滩的时候,黎秋正在自己一个人在沙滩上捡贝壳。

    捡一个,朝着海里扔一个,不厌其烦的,机械化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也从身体里抽离,扔进浪花里。

    贺恒知道了黎秋母亲去世的消息,想要安慰他几句,但是看到他竭力扬着的乐观的笑脸,安慰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张导已经看过了黎秋的试镜视频,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

    这次的拍摄因为题材和取景问题,全部都要在国外进行,并且直接对接国外的制作团队,拍摄周期也很长,所以要在国外呆很长一段时间。

    贺恒还以为黎秋肯定会需要考虑一下,谁知道黎秋只是点点头,然后就回去别墅里面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

    他要带的东西很少,不过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全部装下了。

    坐上飞机,飘渺的云海被踩在脚下,目光所及之处是耀眼温暖的日光。

    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晴天,黎秋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国度。

    —无所有,满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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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