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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将令爱嫁给我 第80节

    爱世在这样的想法下,在坚持跳舞的同时还捡起她不怎么熟练的绘画。

    还因此吸引到一位她从未想过会接触到的人。

    那是在开始飘雪的冬季。

    那天晚上大家都用过晚餐。

    女孩们在温暖火热的花厅中聊天,而爱世就自己一人来到画室里画画,画的是她一直留在脑海中的镰仓大海。

    她想把那种夏季的炎热和活力表现出来,但奈何画功有限画不出来,画得就跟小孩子画出来的蓝天大海没什么区别,令她有些沮丧。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气质清丽的女生披着保暖的羊绒披肩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见画室这里这么晚了还亮着灯,就好奇地进来看了看,发现有个女生在正在这里画着一幅非常可爱的画。

    没想到她这次的无心之举,让她认识这位传言中并不是很好的女孩——久生爱世。

    这位久生同学似乎并不认识她,她觉得既难得又有趣,于是就和她一起坐在画室里聊了很久,也得知了她的一些真实想法。

    聊到最后,她就很羡慕这位能将自己的人生规划得如此轻松自由的久生同学。

    传言总说久生子爵家的爱世小姐从小的目标是她的哥哥,为此都不惜解除了她和南部家的婚约,但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她有这样的野心和想法,她的哥哥甚至对她来说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毕竟她们都很清楚,像她哥哥这样强势高位的人,是不可能会给她这般自由的生活的。

    并且,想起有些女生还特地对她说要提防久生爱世这些话也让她觉得非常有趣,明明她们对哥哥也有一样的想法,却将久生同学说得如此心机不堪,似乎久生同学喜欢哥哥就是一件多么冒犯失礼的事。

    但事实大家都一样。

    就是不太明白,久生同学为什么不澄清呢?

    并且自她从乡下回来后,似乎也从未表示过到底喜不喜欢哥哥。

    因自己心中还有诸多猜想,也难得有了恶作剧的心思,她就邀请久生希望她能成为她的伴侍。

    期待着大家以及久生在能近距离接近她哥哥的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

    而爱世则根本没想到这位女学生竟然就是九条光惠小姐!

    光惠小姐平时都被众人包围,是她无法接近众星捧月般的存在,真是不敢相信她们居然在这里单独聊了那么久,她竟然还希望自己能成为她的伴侍。

    对她说希望她能教她跳舞,或是以后去旅行了,多告诉她旅行时发生的趣事就好。

    爱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激动中又带着忐忑,想着难道光惠小姐就不担心她会通过她对她的哥哥有所企图吗?

    但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只略带激动地答应了。

    因为她觉得比起毫无意义的解释,不如直接行动证明的好。

    至于她为什么会答应,说来也是惭愧,如果真的能陪在光惠小姐的身边,她就能挡住爸爸强行塞给她的相亲了。

    ……

    久生子爵家的那位小姐竟然成为了光惠小姐的伴侍。

    这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尤其是圣华的女学生们,不明白光惠小姐到底在想什么,这样野心勃勃的女人她难道看不出来吗?

    不明白的人里面还有澜生,他曾经还对爱世说让她离淳树哥远一点不要去骚扰他,让她赶紧死心,不要做这种没有结果的事,结果她现在转身就变成了光惠姐的伴侍,还能经常到九条家去,甚至有一两次他去找淳树哥的时候,都知道她也在。

    虽然淳树哥完全不在意这回事,但他却替淳树哥警惕起来。

    一有机会就想办法隔开他们两个,包括一些他们同时都参与的舞会,反正就不给她有接触淳树的机会。

    因变成了未来皇子妃身边的伴侍,所以爱世参加的舞会宴会也渐渐多了起来。

    以往总是离得她远远地藤原澜生这几次不知为何总是聚在她身边,搞得她莫名其妙的,让她想自己悄悄吃点小蛋糕都束手束脚。

    “喂,你总跟在我这边做什么?”

    爱世终于忍无可忍,对澜生小声抗议。

    “你快去跳舞啊,没看到那位小姐期待的眼神嘛。”爱世示意澜生不远处正朝他们看过来的一位可爱小姐。

    但澜生不为所动,因为淳树哥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她这样着急地让他走开只会让他觉得她更加可疑。

    “我不喜欢跳舞。”他就不走。

    “但我喜欢啊,你这样站在我旁边,那边那位男士都不敢过来邀请我了!”

    爱世看向了九条淳树所在的方向。

    嗯?!

    “淳树哥怎么……”可能……

    “是他旁边那位。”

    爱世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他话没说完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幸好他是个男人,要是女人的话,他对九条淳树的保护欲都能说是占有欲了,他为什么那么害怕九条被女人骗?难道九条看起来像是会被女人蒙蔽的人吗??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个男人她不认识,也是因为好几次对上了他看向她的眼睛,她才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关注她,尤其是刚刚他又看了过来。

    “他?邀请你?”

    澜生这才清楚原来爱世说的是淳树哥身边的那个男人,然后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怎么,你认识他么?”

    “认识,难道你不认识么?”

    “当然不认识啊,我哪里认识所有人?!”

    “原来你不认识他了,但我还是劝你,就算他来邀请你跳舞,你最好别接受。”

    澜生这次倒是真心实意为她考虑的。

    “为什么?难道这是什么情场花心的浪荡公子么?”

    “也不是,他人还行。”听到爱世的说法,澜生难得笑了笑。

    “所以到底为什么?”

    “因为他是菱川财团的大少爷,他和你的哥哥为了你曾打过一架,至今还未和解。”

    不管他是否真的想邀请她,如果她一旦接受了他的邀请,那她的二哥一定会无比愤怒。

    澜生见爱世瞬间明白,就不再说什么,直到他实在是有事要跟着哥哥去认识一些人才不得不离开。

    而爱世在知道原来曾经嘲笑过她的男人如今竟然能这样看着她后,内心闪过一丝玩味,敛下来的眼睛里不知在想什么。

    当菱川和九条说完要事九条先离开之后,他再次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名美貌的少女,却没想到她这次竟然直接迎着他的目光,眉眼温柔地朝他含蓄又带着邀请的意味轻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澜生·姐夫的幼弟6

    ◎“人生,真是如梦一场。”◎

    藤原澜生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久生爱世。

    他一直以为她仅仅只是空有美貌和虚荣, 是一个能让人一眼就看穿的女人,从她某天直接□□地对他承认她对淳树哥的野心时,他就更加确定。

    直到他发现了她和菱川的事, 他才知道她一直在哄骗玩弄他,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淳树哥, 她只是借爱慕淳树哥的幌子和菱川有了首尾。

    这让他震惊到不敢相信, 就算她真的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她也不该和菱川在一起啊,难道她都不考虑她的二哥么?!

    但后来因他的撞破, 她似乎忽然就觉得和菱川之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毫无留恋地从和菱川的这段暧昧感情里抽身离开, 任菱川如何痛苦难言,如何哀求,她都不为所动。

    他这才发现她原来也并不爱菱川,她只是想报复他罢了。

    她也不怕菱川和他把他们之间的暧昧交往捅出去,因为她和菱川之间, 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因为自他们交往的开始,彼此之间都是有意识保持警惕和对外保密的。

    久生爱世甚至一次都没有参加过菱川家举办的各种舞会和宴会,菱川家也没有任何要与久生家消除隔阂的迹象, 没有谁会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他们竟然就这样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交往了三年。

    直到他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事, 爱世也说她厌烦了这种关系,就和菱川分手了。

    那天,她恰好又住在了他们藤原家。

    夜里很冷, 她似乎很不舒服, 神情有些虚弱, 他们两人在走廊中遇到。

    一开始他没有注意到他揭穿了她其实就是一个玩弄感情的骗子。

    他说完之后, 脸色有些苍白的她竟对着他靡丽又恍惚地笑了,是用那种看他像个傻子一样的嘲笑语气对他说道:

    “澜生,你是在可怜他吗?你是觉得他被我害得很凄惨么?”

    “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开始的么?”

    爱世微微仰头轻靠在了墙上,笑得有些勉强:“我从一开始就对他说了我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种天真纯洁的女人,真实的我是很虚荣的,我爱一切金钱财富一切荣华富贵,我嫉妒任何比我美好的女人,我现在所谓美好的一面都是为了能让我的人生走得更顺畅伪装起来的。”

    “你看我是不是很坦诚,我根本就没有骗他。”

    爱世笑着看向澜生,而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他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所以啊,他在担心我是个糟糕的女人的同时,却依然还是选择我纠缠在一起,在纠缠的时候又不得不对我保持警惕,就怕我真的是一条伪装的毒蛇会咬到他。”

    说完爱世又重新站直了起来,面对面对澜生道:“所以他和我都是闹着玩的你知道么。”

    “更何况,一个觉得我美好的时候就接近,觉得我糟糕就远离还笑话我,一个会因我的变化而改变对我态度却又依然提防着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要爱他?”

    “你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那你为什么又愿意让他接近你,这样的人你不是更应该远离吗!”澜生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认真过好自己的人生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以牺牲自己的代价去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听他这样说得如此简单,爱世生气了。

    “噢,你以为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以前的事了么?”

    “并没有哦,我的记忆力从来就很好,以前对我不好的事我都牢记在心里,甚至会变本加厉觉得越来越不甘,所以只要一给我机会我就敢狠狠咬上一口,任谁都一样。”

    “澜生,你多聪明啊,你的感觉从来都是正确的呀,一直都那么坚定地认为我就是个虚伪的女人,一直都那么警惕从不被我的表象迷惑。”

    “所以我的确就是一个记仇卑劣又虚荣的女人而已,你竟然对我还有什么期待么?”

    “你最好永远都待在你脑中的牢笼里,永远都不要对我有什么期待,否则我也一样会这么对你!”

    她的话说得非常极端,甚至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如果她没有流出眼泪的话。

    但她自己察觉到后随手擦了,仿佛在他面前这样哭出来是件多么羞耻的事,仿佛只有表现出她不在意的样子才能挽回自己在他面前的尊严一样。

    最后爱世猛地转身迅速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让她最后自尊扫地的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