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亿万美元保姆 第5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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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为什么?” “是因为他们知道的那些事情算不上‘秘密’,或者说,算不上什么重要的‘缺陷’。” 倒也是。在冷战时期能毫无顾忌的跟苏联spy耍在一起,群众也觉得你都这么公开了,能“通敌”吗?反而会觉得你牛逼得很,潇洒得很。所以就是如果你做的一切都能公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我也不需要担心fbi会有我的档案?” “不需要。对fbi来说,除非你杀了人,这才能算把柄,其他的都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啧啧。 她也许没有亲手杀人,但她……好吧这事可以忘了。 既然“通敌”都不算个事,跟好莱坞性感偶像和玉女明星有什么不伦之恋也算不上是什么事了。 张文雅是有一点点好奇啦,她问:“fbi也知道玛丽莲和奥黛丽的事情吗?” 肯尼思笑着问:“怎么?你想知道?” “问问。能说吗?杰姬说过吗?” “杰姬……”他叹气,“她几乎不说,她觉得……太耻辱。” “这么说,确实有。” “对,可能还不止她俩,还有……白宫的女职员。” 张文雅忙说:“提醒我,等到我们住进白宫,你那半边连一只母蚊子都不允许有。” 他大笑,顿时忘了这茬。 她说话真的很好笑,是开玩笑的,他明白。她几乎从来没有为了他的忠贞担心过,他曾经不止一次发誓,绝不背叛她,绝不令她受到羞辱。当年母亲忍受了很多,尽管母亲几乎从来不提,但事实是存在的,不是你不提就能消失的。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年少时为了这个他没少跟人打架,也因此母亲认为他脾气暴躁,但他的暴躁是有原因的,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发火。 他曾经视父亲为无所不能的英雄,但当他知道父亲的不忠之后曾经对父亲非常失望。现在年长几岁,他也明白到父亲的思路,父亲是很受群众欢迎的总统,明星式的人物,他会认为自己不需要克制男人的本能。 理解,但不能接受,也绝不会像父亲那样对妻子不忠。 说到不忠的肯尼思,鲍比叔叔的次子小罗伯特就是一个典型,肯尼思就算不怎么关注堂兄弟们的私生活,也听说小罗伯特背着妻子偷情,还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个情妇,属实是个时间管理大师了。 张文雅听说小罗伯特的丑事后很不高兴,要他去跟小罗伯特谈谈,警告他不要太过分了。她的意思是不希望以后孩子们(不限于他俩的孩子)跟小罗伯特学坏了。家里有个坏榜样的影响会很严重,一个大家族要是想一直存续下去,除了多生孩子之外,还要有一个好家风。 说到家风问题,肯尼思认为妻子说的很对。 肯尼思家族的问题是后代真的很多,鲍比叔叔过世的太早,埃塞尔管教孩子的方法实在算不上很好,也跟孩子太多有关。埃塞尔自己有十一个孩子,她的哥哥和嫂子飞机失事逝世后,她又把侄子带来抚养,所以家里最多的时候有十二个孩子。 保姆只管给孩子喂吃喂喝穿衣服等等生活琐事,想要搞思想工作,需要父母付出极大的心力。相比之下,同样是寡妇的杰姬只需要教育两个孩子,便可以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两个孩子身上,卡罗琳与约翰姐弟都被教育的很好。 肯尼思知道自己跟其他兄弟们都不一样,他们……怎么说呢?就是普通的富n代吧,明白钱和权能带来什么,对法律很是不以为意,虽然他们一半都是律师。 张文雅自己的家族压根没有这种问题,也是因为太穷。她为家族里的孩子做担保,小堂妹张文璟今年秋天将要入读mit麻省理工学院,已经跟父母来了波士顿。年轻姑娘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张文雅以自己的名义给小堂妹写了推荐信,麻省理工很快便给张文璟寄出了录取通知书。 对于小堂妹的监护权问题,因为她还未成年,理论上上了大学学校便是监护人,但张文雅总觉得文璟太小了,才十六岁,一个人在mit她不放心,不如让她父母过来,以工作换住宿和生活费,她的饮品店和甜品店多雇一个人也不是问题,住宿则是住在波士顿市区,张文雅借给堂妹一家三口一套公寓,不需要交房租,但要他们一定维护好公寓。 解决了文璟的学习和生活,张文雅也算是觉得自己做成了一件大好事。 不是说国内的大学教不了张文璟,只是要论教学质量,美国的大学真是首屈一指,特别是名校。至今她仍然记得自己在几百门课程前面晕了头不知道怎么选择——你能想象选择困难症居然是因为想学的科目太多了吗? 作者有话说: *惊闻长者过世了! 第603章营养液7万加更 ◎波士顿来客◎ 国会休会, 肯尼思彻底成了“跟得丈夫”,跟着老婆回了华盛顿。 每天的日程是上午送老婆上班,中午和老婆在aclu附近共进午餐, 有一家两个人都喜欢的餐厅, 有固定的餐桌;下午五点接老婆下班,回家待着,很少外出应酬。 周末俩人通常乘游艇享受二人世界, 不过因为狗仔队居然也租了游艇跟来,烦不胜烦,后来便还是回费城过周末。 周末也过的很朴素,俩人原本早上晨跑, 现在改成傍晚散步,周日晚上或许会去看电影, 很低调。 张文雅的肚子这个月增长的比较快,现在是无论穿什么衣裙都很难遮挡住隆起的腹部了。她的睡眠也越来越不好, 晚上有时候能起床两三次。 晚上最好不要喝太多水, 但也不能不喝水。 胎动现在很明显了,特别是晚上睡觉前,孩子动的次数增加。她也觉得很烦, 因为胎儿是实实在在的要在她的肚皮里面拳打脚踢的, 很不好受。 肯尼思每天翻着花样哄她开心,不上班的人有大把闲暇时间,没事就问她脚累不累,腿疼不疼, 学会了给她捏脚揉腿。怀孕中期孕妇会浮肿, 而且因为体重增加, 再怎么小心控制身材也会有变化, 这都是让她很烦恼的事情。 肯尼思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烦恼,在他看来,她没有什么改变,就算有所改变,他也觉得没什么,他不会嫌弃的。 唉,傻瓜,她才不是害怕他会嫌弃她身材的变化。 她只是不习惯“改变”本身。 这很难说的清楚,她其实从来了美国之后也已经改变了很多,目前看来,这些改变都是好的,造就了现在的她。 她为什么会害怕“改变”呢?可能因为孩子本身就是最大变化,等到孩子出生,他们的生活会大变样的。 * 李文和案还没有开始审理,初审后排期到了十月,aclu不很着急,是因为律考成绩九月底出来,十月初便能知道张文雅到底有没有通过,关系到她是以律师身份出庭还是以助理身份旁听的问题。 八月的一天,一个青年男子找到了aclu华盛顿分部,指名要见张文雅。 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有,人们从全美各地来到华盛顿,都想让张文雅代理他们的案子。 楼下秘书请他登记姓名:杰夫·阿姆斯特朗。 阿姆斯特朗带来了一封克里斯托弗·菲茨杰拉德的“介绍信”,张文雅还挺惊讶的:克里斯托弗为什么不事先给她打个电话? 信里克里斯托弗说杰夫是他的中学同学,杰夫想见她有点法律事务咨询,请她见见他。 有意思。张文雅想着既然是克里斯托弗的中学同学,那么就该是个波士顿人,波士顿没有律师了吗?是什么“重大”案件需要跑到华盛顿来找她呢? 她接通内线电话,让自己的秘书下楼带阿姆斯特朗上楼。 * 阿姆斯特朗是个白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克里斯托弗比肯尼思大三岁,不到四十岁,阿姆斯特朗应该跟克里斯托弗同岁。 “你好,阿姆斯特朗先生。请坐。”张文雅伸手跟他握手,请他坐下。 他的手心湿漉漉的,感觉要么是太紧张,要么肾虚。 “你来见我是有什么案件吗?你要知道aclu不是普通的私人律所,我们只接公民权的案件。” 阿姆斯特朗拘谨的说:“我知道……我想,呃……” 他的双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显得很是不安。“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我找过很多律师,但没人能帮我……” 他很痛苦。 “是什么案子?能简单介绍一下吗?” “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又很快抬眼看她,“我想控告我的本堂神甫,他……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侵犯了我。” 张文雅差点跳起来:什么?! 她看着阿姆斯特朗,“别的律师没法帮助你?” “是。”他继续局促不安,“他们一听到是天主教神甫就说这事……赢不了,叫我放弃,或者去找别人。” 这可是大案! 好莱坞就此拍了一部电影,名为《聚焦》,讲述持续了几十年(甚至可能更久)的波士顿地区天主教神甫集体性侵儿童的事件,受害儿童多达数百人,这些儿童绝大部分是男孩。 张文雅想了一会儿,“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是因为你是肯尼思太太,”阿姆斯特朗有点激动,“你是女人,你也许更能体会我的痛苦和绝望——是的,是绝望,你看。” 他猛地伸出两只手腕,将手腕内侧翻上来:双手手腕都有数道刀痕,显然是自杀未遂的遗迹。 张文雅很震惊:这个人是如此痛苦!他宁愿死都不想继续活着。 “那你现在又不想自杀了,是吗?” “是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你来了aclu,我就想,如果我可以找到你,如果你能为我找寻到‘公正’,那么我的痛苦也许不会令我如此绝望。你是一个肯尼思,但我不知道我去找肯尼思家族的人他们会不会理会我。他们也许觉得我是一个——一个疯子!” 阿姆斯特朗激动的站了起来。 张文雅很冷静,“你坐下来。你确定你能承受?如果能在法庭立案,你需要上庭,还需要作证。你能经受得起对方律师的问询吗?” 阿姆斯特朗愣住,颓然坐下,“我不知道。可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我总是失败,人生失败,婚姻……失败,事业也失败。” 张文雅摇头,“你要先搞清楚,是因为你失败了,所以将失败归咎于某个神甫,还是因为你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受害者,不配得到更好的生活。” 他再次愣住,“我不懂……” “我会让我的助理给你做笔录,你要说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对方的名字,和时间,不然我没法去找法官申请立案。” 阿姆斯特朗眼睛一亮,“这么说,你肯接我的案子?” “不,如果你说的案情有问题,我不会接。”她站起来,走回书桌后,拿起电话,要秘书喊她的法律助理过来。 * 波士顿可是肯家的老家!肯家就没人知道这事?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不过据说,波士顿本地媒体其实早就报道过神甫性侵男童的罪恶,但是一直无人关注。 真奇怪。 而且媒体也没有大肆炒作,据说是被波士顿的天主教大主教找人“压”下来了。 所以这年头普通人没什么活路,有权力(?)的天主教大主教可以找人压下“丑闻”。 天下乌鸦一般黑呀! 普通人的悲痛无人关注,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非裔喜欢动不动就给你来个零元购,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罢了。 回了家跟丈夫提及此事,肯尼思反而非常惊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呵,天真! “你怎么看?” 他沉吟片刻,“你相信他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