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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亿万美元保姆 第393节

    泰德又初步说了婚礼安排,纽约三天,其中两场婚宴,婚礼当天的婚宴最重要;其他三座城市波士顿、费城、华盛顿特区也都希望他俩过去举办婚宴,整个婚礼将持续将近两周,期间会留给他们休息的时间,这样不至于太累。

    听得张晓峰都惊呆了:你们美国人是不是对这场婚礼太热情、太重视了?

    泰德不知道要怎么对亲家解释美国群众是有多爱他们的王子!他们中国人很难理解,就是张文雅有时候也不能理解。

    这一点他倒是喜欢的,这说明张文雅对他的大侄子没有滤镜,很公平的看待他,也一定是真的爱他。他为大侄子终于找到了真爱感到高兴。

    还因为肯家的特殊性,纽约婚礼后会安排新婚夫妇飞到华盛顿,他俩要去祭拜前总统夫妇和叔叔罗伯特。张晓峰觉得这也就跟中国古代结婚后新人要去祠堂拜见先祖差不多,可以接受。

    泰德觉得亲家挺好说话的,沟通愉快。

    泰德还说原本准备了一笔钱给他俩举办婚礼,但因为种种原因,可能最后婚礼一美分都不会出,说不定还能收入很多,所以决定把这笔钱给小俩口,让他们买一处大一点的地皮盖庄园,毕竟张文雅现在是女王,女王应该有女王的待遇。美国不差地,他俩在华盛顿附近已经买好了地皮,刚找了建筑设计师设计图纸,明年就能开工建造。

    张晓峰美得很,觉得肯家挺大方的,看得出来肯家上下都喜欢小雅,这样很好。结婚从来就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肯家是个大家族,要是肯家人不喜欢小雅,小雅婚后日子也不大好过,小肯总是要受亲人影响的。

    从肯家筹备婚礼就能看得出来,小肯很爱小雅,肯家也很宠小肯,张晓峰便觉得又可以了。说倒霉吧,一个人也不能总走霉运。

    这会儿又想起来还特地给女儿求的平安符呢,等跟泰德谈完了,赶紧去找出平安符,塞到女儿枕头下面,还念起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白龙寺的大师说《心经》在佛经里最短,祈福很好。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

    张文雅睡到傍晚才醒。

    自己感觉好多了,但医生说还是要留院观察至少三天。

    唉,这一周又交待在医院了。

    耶鲁大学这一周都封校,艾米丽她们只能待在宿舍里,给张文雅打了电话,反正也没课,倒不用着急了。问她病情如何,大家都很担心,这次法学院爆炸幸而无人死亡,受伤二十多人,伤势不等,严重的就是腿被砸断,已经送去波士顿的大医院做手术,手术很成功。

    但要论群众最关心的当然是张文雅的病情。

    这天晚上,在纽约大学医疗中心的会议厅里,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

    张文雅穿了简单随意的一件象牙白套头毛衣,一条卡其色灯芯绒直筒长裤,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在肩头,面带微笑。

    “各位晚上好。谢谢大家对我的病情的关心,在周一的爆炸案中,我摔伤了头部,因而导致短暂的失语。经过波士顿圣玛利亚急救中心的专业治疗,我的失语症已经痊愈。在此我要特别感谢圣玛利亚急救中心医护人员的专业与细心。”

    记者纷纷举手。

    公关经理在她耳边说:“不要回答太多问题,五个,最多七个。”

    《纽约时报》记者:听说你曾经短暂失忆,是真的吗?

    “really?”张文雅挑眉,笑意盈盈,“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华盛顿邮报》记者:你对耶鲁法学院爆炸案有什么看法?

    “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心怀仇恨,诉诸暴力和犯罪行为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波士顿邮报》记者:你认为什么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如果你认为一项政策不符合人民的利益,你该寻求的是改变它,而不是去炸毁一座教学楼。”

    《今日美国》记者:这会影响到你和约翰的婚礼吗?

    “我希望……我认为不会。”

    《纽约邮报》记者:这会影响你对美国的观感吗?

    这个问题很大,也很不好回答。

    张文雅想了一下,“我认为一小部分犯罪分子并不能定义美国人民,就像阳光下依然会有阴影。再次谢谢大家的关心!”

    再提问下去就不知道还会问出什么来了,“见好就收”是王道。

    作者有话说:

    *老张:你们美国人当真了。

    第425章营养液6.1万加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张晓峰第一次见到女儿住个院居然都需要开个新闻发布会, 震惊他。在他的概念里,必须得是什么大人物或是国家大事才需要开“新闻发布会”。

    这指定不是张文雅自己的知名度,肯定是总统家族的排面。

    张晓峰有点纠结:有名当然是好事, 有名再有钱, 那就是所向披靡了。权力和金钱的关系他当然也懂,钱再多也比不上权力,掌握权力的人制定游戏规则。不过嘛, 就像美国人爱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权力也是一回事, 权力越大,名声越大, 但危险也会越多。总统也会吃枪子儿呢,这个国家乱得不得了!

    名气带来的好处很多, 张晓峰这次来才发现, 美国人这么爱小肯!连带着也很爱小肯的未婚妻。纽约人往张文雅的病房送东西,花篮几乎堆满了房间,果篮源源不断, 还有各种造型的小熊玩偶, 糖果,巧克力,一大堆爱情小说,还有人在她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弹吉他唱歌给她听, 医院居然也允许了, 没把那小伙子赶走。

    小伙子唱了几首歌之后, 老爸看出来了:又是一个被乖女儿迷倒的男人!

    在他看来, 这些年轻人都是用来修理小肯的工具人,多多益善。

    小年轻据说现在很火,经纪人来催了几次,说要去什么落个飞大厦上电视台节目,硬是磨磨唧唧待了一个多小时,陪张文雅吃了晚餐——泰勒派人送来的中餐——这才匆匆走了。

    小年轻走了之后,张晓峰问女儿那是谁,是个叫——乔纳森的歌星。乔纳森长得很英俊,又很年轻,有那种文艺男青年的潇洒,也挺不错。

    乔纳森走了,肯尼思才匆匆从纽黑文赶来。

    *

    已经周三晚上,两天半的实践,他已经得心应手。

    跟张文雅简单说了一下爆炸案的进度:已经锁定两名嫌疑犯,无数电话打进热线提供线索,fbi想要从中找出靠谱的线索可不容易,要多方确认后才能定下来行动;进入私人住宅需要法官签署搜查令,抓捕嫌犯也需要法官签署逮捕令,fbi有专员跟着法官,白天等在法院,下班后等在法官门外,随时找法官签字,签完字传真到指挥部或指挥车,fbi拿到搜查令立即行动,目前已经搜了大概四处住宅;

    耶鲁本科生是外州人,也已经由该州fbi到他父母和亲戚家等着了,要是他在爆炸后立即开车逃离纽黑文,要么往加拿大去,要么逃回家;

    已经封锁了纽黑文前往相邻几个州的必经大道,不过可能由于时间差没有封锁住,而且也不能长时间封锁,二十四小时,群众可以接受;四十八小时,还可以忍耐;七十二小时,有人就会有怨言了。

    另一个制造炸弹的同伙年长几岁,更狡猾,租了好几处房子,看着就是有备而来,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跑了还是躲在什么地方。

    这也很难说的,没准这人认为查不出来他,躲在什么地方,他不出门,也很难被人看到而举报。

    美国这种悬赏制度也很有意思,等于是全民动员了,毕竟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为她加派了守卫,曼哈顿警局派了两名制服警察晚上守在走廊上,另外还有两名制服警察守在她病房门外。

    张文雅诧异,“需要这么多警察吗?有布鲁克他们四人还不够?”

    “有制服警察会好很多。”他似乎不愿多说,很快安排公关经理准备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

    新闻发布会之后,张文雅和肯尼思送张晓峰去附近酒店,距离很近,走着都能去,但为了不被狗仔队猛追,从地下停车场走的,离开医院的时候还好,几乎没有被人发现;回来只有少数几个狗仔队看到他们,布鲁克迅速开车进了地下停车场。

    两名男保镖等在地下停车场,护送他俩到电梯前。

    张文雅还是觉得奇怪,“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担心那两个人到纽约来。”肯尼思含糊的说。

    不懂。

    “你现在可是个名人啦。”他试图显得轻松。

    “他们是针对我来的?”

    “是,也不是,只是你刚好在。要是我们周一下午没有去纽黑文,这件事情就跟你我无关了。”

    也是,他们临时决定周一下午回耶鲁,本来他们是打算周一晚上回耶鲁的。

    一路无事,回了病房。

    *

    晚上,肯尼思在病房里住了一晚。

    病床够大,也很舒适,助理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和他俩的衣物过来,还带了剃须刀。

    她不喜欢胡茬,于是他早晚都会刮胡子。

    男人刮胡子挺有意思,不用电动剃须刀,有专门的剃须泡沫,先糊一下巴,有时候还带脖子,然后用剃须刀架嗖嗖的刮半天。刮完胡茬其实还是会有阴影,不过那就叫成熟男人的阴影了。

    躺床上抱着她,说了好半天话。

    “你吓坏我了,我担心得要命,你要是一直都不能说话该怎么办?你要是一直想不起来我该怎么办?”

    “啊,是啊,我要是一直说不了话你要怎么办?”

    “只能跟你一起学手语了。”紧紧拥抱她,亲吻她头发,“你居然说……别人是你的丈夫,我气坏了,你的丈夫只能是我,你都还没有说过我是你的丈夫呢。”

    他委委屈屈的,仿佛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也许男人是在乎的?

    “我那时候不记得你了,你不能责怪我。”她小声说。

    “我不是责怪你,就是觉得难过,我受伤了。”

    呵,小男人!

    “哪里受伤了?”

    “这里。”握着她的手按在胸口。

    “疼吗?”

    “痛彻心扉。”

    “要怎么才能不疼呢?”小男人嘛,哄哄好啦。

    “要一个亲吻。”

    那没问题。

    主动亲吻他,学着来了一个法式深吻。

    他忍着笑,很快,便成了他来引导着她。

    两个人身体的一部分紧密贴合,真奇怪呀,为什么只是嘴唇碰着嘴唇便能让人如此的快乐?这一定有什么奇怪的魔法。

    甜蜜又悠长的吻,吻得两个人都气息紊乱,气喘吁吁。

    *

    过了很久。

    “说爱我。”

    “我爱你。”英文总是比较好说出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