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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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月!快助我一臂之力!”阿鸾连连后退,实在无力抵挡对面的攻击,只好朝队友求救。 鹫月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越来越吃力的阿鸾,心中却复杂万千。她根本没有再活下去信念,对于有着妹妹影子的阿鸾,她也很难再相信对方,她们两个是在做戏给自己看,还是阿鸾真的要救自己? “鹫月~”阿鸾再次求助,嘶哑的嗓音,让鹫月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那圈淤痕,那是杀害她声音的证据。 将功力运行到手掌,鹫月拍在阿鸾后背,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青色的光波立马朝对面推过去几步。 “小姐,我知道你力量所剩无几,而且无论是魔是仙,十二神器都对其有绝对的镇压之力!我们并不是敌对方,就此收手,我保证再不出现在你面前!” 阿鸾说的没错,潘翼瞳不能再把力量耗费在无用功的地方,她收回攻击,冷哼道:“滚吧!” ………………………………………… 离英雌派不远的地方,有个商人自发建造的驻扎地,这里是货物的交接地处,很多仓库都建在此地。 龚喜和下属们对完帐,安排好马匹车辆,准备等日头落落后再出发,这次她依然要去盛灵地图显示的宝地寻仙草采灵药。 “掌柜的,有个说是你亲戚的人要见你。”下属们摸着脑袋向龚喜报告。 龚喜的家人,商队的下属全都认识。作为衣锦还乡的成功人士,龚喜回来后,曾在自己的村里大摆宴席,狠狠炫耀了一番,曾今看不起她的亲属们,此时全都对她毕恭毕敬。 这些眼红的亲戚,免不了找上门借钱求助的,龚喜向来不亲自出面,全都让下属们给打发走了,所以说她各路亲朋好友,商队里的人无不知晓。 但今天这位确实面生,龚喜本想让下属还如从前那样打发走,没想到下属说此人来来回回找了龚喜七八次了,也不说要钱也不说想求助,只是叨念着要跟龚喜一起走。 龚喜迟疑了一会,还是好奇地跟过去查看。 那人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正午的阳光照得人身疲,她无力地靠在树干上,嘴唇干涸,皮肤粗糙,浑身的衣物全是补丁,只有脚上的布鞋不染一丝灰尘。 “小鼓?”龚喜有点不太敢确认,她的堂妹明明是个比自己还年幼的孩子,这才过去没几年,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听到呼唤,这个叫小鼓的女子迟钝地转过了脑袋,看着越发盛气凌人的堂姐,小鼓畏缩地站起身,交握着双手讷讷道:“堂姐,我想跟着你一起离开。” 第91章 交换身体 小鼓的日子, 意料之中的艰辛。 自从英媂大闹了她的昏礼离开后,小鼓便处在了进退两难之间, 夫家要求退昏并赔偿, 父家则死活不肯还礼金。小鼓便夹杂在中间,受尽双方面的咒骂。 她不止一次地憎恨堂姐龚喜的搅局,如果不是那些人的破坏,至少她还能当个普通人家的妇女, 过着普通平凡的生活。但是一切都晚了, 她必须要为这场闹剧承担最终的责任。 小鼓于是越发地谨言慎行, 对丈夫一家毕恭毕敬, 勤勤恳恳地?璍承担起所有繁重家务, 企图用卑微的姿态,无怨无悔的奉献来换取男人一家的原谅。 显然这套方法行不通, 除了殴打谩骂白眼冷暴力,小鼓没有得到任何一点人该有的对待。 她心灰意冷地想着自行了断, 结果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 或许孩子能够成为她新的希望! 俗话说母凭子贵, 小鼓以为拿生育价值来做筹码, 靠着孩子她也许能够大翻身。但从没有人告诉她,一个下贱的母体养不出高贵的后代, 她的孩子不但不受夫家喜爱,甚至还会主动巴结夫家,然后反过来欺负自己懦弱的母亲。 谗言附势,欺软怕硬,孩子早在娘胎中就已学会了这些生存要领, 小鼓开始后悔, 这种悔恨在龚喜衣锦还乡后到达了顶峰。 她找出了那双藏于箱底的布鞋, 那是龚喜给她的求生券,曾经她对此很是怀疑,于是没有抓住那次机会。现在她终于想用了,不知道龚喜还肯不肯兑换当初的承诺。 趁着热血劲还没过,小鼓悄悄逃出夫家,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只带了那双鞋和几张饼,翻山越岭一路躲藏,终于找到了龚喜。 “姐,我以前总以为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干不成什么大事。现在看你功成名就,我后悔了,我想跟着你离开,再也不受他们的欺辱!” 望着沧桑苦楚,泪流满面的堂妹,龚喜并没有马上答应,她叹口气说:“世间万事都有各自的难处,行商不像你想象中的简单,一路上风餐露宿,还时常会有性命之忧,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得很明白,再苦再难我都心甘情愿,你不需要给我工钱,只要能管我温饱,给我留个位置便可,我能做饭能点货,实在不行我还可以看管.......”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小鼓,我虽无子嗣,但见识过太多离开孩子便心神不宁的母亲,你也已为人母,若是半路上思子心切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掉头把你送回来吧?” 小鼓一愣,她确实都忘了孩子的安排,虽说这孩子和她不亲近,但自己的骨肉又如何能割舍。 “所以我才想让你早早离开,一旦有了孩子便有了拖累,而女人向来就————” “没有关系!”小鼓打断她,坚定道:“我能够克服这些!这次出来就没有回去的打算,就算是孩子,也没有我的未来重要!” 真没想到小鼓会如此坚定,也好,想要改变从来都没有迟晚一说,就像压箱底的布鞋,随时都可以再拿出来穿。 龚喜安顿好小鼓,正想带着商队开路出发,不料被一辆急行的马车给拦住了。 朝羽茉神情凝重地呼唤龚喜跟她走一趟,虽然有点耽搁事,但英雌派主教亲自来接,她也不好拒绝。 上了马车,发现花稻居然也在里面,两人都很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朝羽茉设结界将车厢包裹住,又确认了一下没有可疑人物跟随后,她才心事重重地开口:“今日找二位来,是想请你们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英媂的。”朝羽茉一提英媂,龚喜和花稻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对其也产生防备,不知这人要跟她们打听关于英媂的什么隐私,弄得如此神秘。 “英媂最后和你们见面是在何时?” “两三天,她过去找我说了会话就离开了。”花稻回答。 龚喜也说:“我也是,我们喝了会酒,差不多天黑时她走了。” 朝羽茉思虑道:“大家都一样,她见过我们后便一直没来过英雌派,我以为她是受了什么打击回家歇息了,但是.......” “但是什么!英媂遇到危险了吗?” “哦,不不不,她很好!”朝羽茉连忙摆手道:“英媂早上就返回英雌派了,只是她的行为有些奇怪,怎么说呢,就是有点过于正常了......” 太正常了,行为举止,言语表达都有些正派人士的感觉,要知道此人从来都一副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模样,只要张口便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果不深入了解她的为人,很难不讨厌这个自大自负的家伙。 “可是今天的英媂很不一样,像是.....像是换了个人,也许是前几天发生的事刺激到她了,但给我的感觉很怪异,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我不敢太确定,想着你们跟她是从小长大的玩伴,或许可以过来确认一下。” 朝羽茉的话让花稻和龚喜很疑惑,便问:“会不会是什么妖兽异器施展的障眼法,故意伪装成了英媂来迷惑你?” “不,英雌派里有专门甄别此幻像的法器,我试了,并没有查出异样。如果只是她行为有些差异,那我也不至于如此困惑,重要的是,她一大早地赶过来,和我说了许多炙魔乱世的事,让我把英雌派的所有人召集起来,她要宣布非常重要的消息!” 花稻问:“这也不能说明啥吧,英媂肯定发现了什么。” 龚喜道:“我记得英媂身上有两处胎记,先不要定结论,你来找我们是对的,万一真有东西顶替她,那英媂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会是什么危险?其实所有人都不相信英媂会出事,这天下最不可能遇险的就是英媂,她那离谱的功力先不提,本人也格外自私谨慎,很少有人能伤害到她,除非是英媂身边的熟人下手,她才可能没有防备。 三人相随来到英雌派内,在朝羽茉的带领下直接找到了英媂。 此时的英媂正站在广场的演讲台上,背着手俯视着台下吵杂的群众,她的命令朝羽茉已经散播出去了,很多不明真相的徒子便聚集到此,等着英媂宣布消息。 朝羽茉朝台上的英媂招招手,将其叫下来拉到一旁道:“英媂,花稻和龚喜说有非常重要事跟你说,你先过去问问吧!” 说罢,她便仔细观察着英媂的表情,发现提及花稻和龚喜两人时,英媂的神色居然闪过一丝的厌恶,非常不易察觉,朝羽茉甚至感觉她眼花了。 “还是等我将消息宣布完再说吧,这件事更重要一些。”英媂面无表情地转身便想回到演讲台上。 不料身后突然有人扑过来,英媂连忙躲过,龚喜扑了个空,咧嘴埋怨道:“干啥呀英媂,连姐们都不想见了啊?我今天就要走了,上次拜托你的事帮我干完了没有?” 英媂一手背后一手护于身前,完全是一副防备的姿态,她冷冷地看着龚喜和花稻二人,许久才放松身子笑道:“已经完成,待会儿我和你细说。” 花稻凑近她拍拍肩膀道:“你的万浊剑呢?我还想借它一用的。” 英媂不动声色地稍稍远离说:“出门急,丢家里了。羽茉,徒子们可都到齐,此事十分紧急,不能太过拖延!” 朝羽茉看看周围的人群点点头回她:“差不多都来了,可以说了。” “好。”英媂没有多犹豫直接反身回到了演讲台上。 龚喜和花稻皱眉凑到朝羽茉跟前悄声说:“不对劲,这人明显不是英媂!” “但我刚才看了一下她的脖后,那里的胎记并无不妥,这到底怎么回事?” 朝羽茉把白衫叫来嘱咐:“马上让徒子提起高度警惕,对演讲台部署起来,一旦发生变故,立刻开启防护!” “是!”白衫带着下属扎进了人群里面。 相比朝羽茉对英媂的的防备,龚喜和花稻二人更是担心英媂的安危,俩人也顾不得自己的事情了,神色紧张地盯着台上的人,妄图从她身上发现点什么线索。 新基地的广场比较宽阔,徒子徒孙们稀稀拉拉地站在下面,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着各自的私事。 英媂嘴角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笑,她开口道:“想必大家都不清楚为何而来吧?今日,我英媂有一要事宣告........” 喧杂声渐渐平缓,大家专注地盯着台上,等着她的宣言。 “一直以来,修仙界对于横空出世的炙魔都束手无策,而我,也曾亲自去调查这背后的原因,结果大家都以知晓,但唯有一件事我未曾透漏。” 英媂将双手从背后露出,俯瞰着众人笑道:“那便是,我早就将炙魔收于麾下,只为夺取它毁天灭地的能力!” “防护!!!——-——————” 英媂猛得将双臂推出,一道白光冲出去,直直袭向台下的徒子,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一时间狂风乱作,正面迎击的众人皆被这巨大的冲击甩飞出去。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女人们,我英媂之所以要办着英雌派,只不过是想将你们养肥吃掉,这么多的灵力,足够我享用一段时间的!”她双手结阵,催发出一圈强烈的潮灭,像一阵龙卷风般以她为中心,像四周旋转着扩散开来。 天色立马变得阴暗起来,头顶上闷雷滚滚,刚盖好的砖瓦屋檐都被这巨大潮灭席卷,众徒子的抵抗犹如螳臂当车,纷纷败退。 朝羽茉顾不得其它,将人员往安全处撤离,幸好她早有防备,在广场周围设下了结界,虽然只能抵挡一时,但足够徒子们反应调整的。 “怎么回事!英媂为什么对大家出手!” “她居然和炙魔联手了——” “难道她的初心就是饲同类为食吗?” .......... 朝羽茉喝止住恐慌的言论,高声道:“现在不要去追究英媂的目的,事发古怪,先控制住局势再说!” “主教,她的力量太强大了,咱们的结界根本就控制不住她!”白衫灰头土脸地前来报道。 人心惶惶,徒子们也知英媂的可怕,虽说平日里她的存在对大家毫无影响,但攻击的目标一旦转向自己,她们才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能为力。 朝羽茉让大家先撤退到远处的山上躲避,自己留下来断后,她不禁感叹:“若是有十二神器中的云箩宝盖助阵,那些许还有些胜算!” 云箩宝盖自打天门大赛之后,便没了声迹,当时赛场混乱,上古神器又有自己的意识,原主一旦死去,它便会另寻去处,或者再认新主,或者躲于世外修养,再想找到实在难行。 “除了云箩宝盖,难道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因为担心英媂,一同留下来的龚喜问道。 朝羽茉说:“其它的十二神器皆可,上古宝物和凡间的仙器不同,它们可以封锁镇压一切神魔之力,这也是大家都为之争抢的原因。” 龚喜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牛皮地图道:“那盛灵地图应该也能帮上忙。” 朝羽茉一愣,随即便笑说:“是她会做的事,连这种宝物也随意送与她人。只是,传言盛灵地图虽为上古神器,但并没有实质性的功击性,要如何对付英媂才可?” “我打个比方,不知主教能不能听明白。盛灵地图不只有一个简单的指引作用,它更像是一个将现实空间折叠起来的传导器,只要达到要求,两个不同的地界便会被它牵引到一起,产生一处交叠地。而人一旦踏入那道交叠地,便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传送到另一个地方!” “这么神奇!” “是的,但我能力有限,无法选择交叠的地界,所以这个办法有很大的危险性,一旦出了差错,说不定英媂就会凭空出现在我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