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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今天真的好憋屈哦! 秦母被气得直想哭,简直想立刻到老公怀里找安慰。 只是她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是绝对不能无功而返的。 秦母跟着起身,咬牙跟着两人进了餐厅。 这时,原文耀已经将菜全部摆在了餐桌上。 林日捧着一碗粥,菜也不吃闷头喝的正香,原文耀则一边吃,一边兼顾着给林日荤素搭配的夹菜放到林日的碗里。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别人插不进去的温馨气氛,秦母在旁边看着,竟觉得儿子与原文耀之间,像极了平日里自己跟老公相处的情景,甚至有过之,没有不及。 秦父与她之间的爱情,她能够嫁给秦父,是她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她欣赏这样的感情,向往这样的感情,更加珍惜这样的感情。 秦母这一辈子就像是活在童话里幸福的公主,此时此刻面对她陡然发觉的儿子与原文耀之间的这种感情,她竟然生出了些许不忍心破坏的恻隐之心。 秦母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干咳一声,突然开口,干巴巴的强调:“我是不会同意的!” 原文耀与林日都闷头吃饭,原文耀给林日夹菜的动作都没顿一下。 谁都没理她。 秦母:“……”今天真的真的好憋屈哦! 秦母有些尴尬,终于不说话了。 她安静的坐在餐桌的一侧,对面坐的是她的儿子和原文耀。 原文耀办事周到,尽管秦母并没有要留下吃饭的意思,但还是早早在秦母面前摆了一碗热粥,摆好了餐具。 秦母微微低头,看着桌上的碗筷,以及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喷香南瓜粥静静的出神。 半晌。 又看了看桌上摆了三两道家常小菜,色泽欣香,荤素皆有,营养搭配,不用看就知道做菜的人很用心。 秦母心中一动,手犹疑的抬了抬,从桌上将筷子捏在手中,夹了小小一根素炒茼蒿送到了嘴中。 紧接着,两行清泪很有诗意的刷的就淌了下来。 别别扭扭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秦母的林日顿时目瞪口呆:“=皿=!!!” 虽然他知道原文耀厨艺很棒,不论是煮粥还是做菜都很有一手……但,真有那么好吃?! 林日不信邪,眼睛溜了一圈,见原文耀正低头喝粥,他妈正美美的暗自垂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夹了一筷茼蒿,快速吞进了嘴里。 林日:“……”他果然只喜欢肉。 而且! 不是耀耀夹过的素菜果然都难以下咽! 没要耀耀喂菜! 也不知道他这么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原文耀见他这幅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安抚的揉揉林日的狗毛,又夹了一筷子茼蒿送到了林日碗里,同时凑到林日耳边轻声哄道:“再吃一口,再吃口素菜等下给你吃肉。” 林日眼睛一亮,很配他名字的瞬间想歪,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耀耀”的表情,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坏笑着将菜吃了。 原文耀嗔怪的瞪他一眼,用眼神示意林日秦母还在,大障碍还没解决,让他老实点。 提到秦母,林日表情一变,嗤笑出声,撇嘴表示他才不在意。 原文耀无奈,只好又伸手,给他的口是心非的男孩儿顺了顺毛。 他微微皱眉,隐晦的望向秦母,却发现秦母并未像之前一样沉着脸,反而舒缓了情绪,埋头用筷子数米粒往嘴里送,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碗里桌上。 似乎是察觉到原文耀正在看她,秦母终于抬头来,不自在的偏头避开了原文耀的视线,先是仰头眨了眨眼睛,手指轻轻地按|压着眼角,将眼泪逼了回去。 秦母吸了吸鼻子,接过原文耀适时递过来的纸巾,却是攥在手里。 “小深,”秦母不去看原文耀,对低着头的儿子说道。 她的声音里带着刚刚哭过后的鼻音,语气有些不自然,“妈妈刚才想过了。” 林日皱眉,嚼菜的动作顿住,迟疑的抬起头看她。 秦母像是极不情愿的犹豫着说:“不然……不然你去看看妈妈给你相看的那几个女孩子吧,如果……如果真的每一个看中的,那,妈妈就同意你和小原的事情。” 这是经过了她认真的思考,和几番犹豫挣扎之后,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原文耀闻言,神色微动,转而看向林日,似乎希望他能应下来。 因为这大概是唯一一条能够让秦母快速接受他的捷径。 然而,林日却在听到秦母说出的前半句话时便不耐的皱起了眉头。 等秦母说完,他满面嘲讽的笑了,嘴里吐出来的话绝情又冷硬,“不可能!”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秦母腾地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划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秦母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委屈,终于抑制不住心中郁气,凄厉的喊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只是见见那几个女孩而已,哪怕你只是装装样子,妈妈都能同意你同这个男人在一起?你就不能向妈妈妥协一下吗?难道妈妈做出的让步还不够吗?!你究竟要妈妈退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 林日也怒气冲冲的腾地起身,毫不客气道:“那是因为我知道秦女士你惯会得寸进尺!我今天如果答应了你见见那几个女孩,你明天就能让我跟个女人结婚!秦女士,您也不用觉得自己多么伟大,我也不需要你的‘伟大’,算我求您,您还是回去继续和秦先生诗情画意风花雪月吧行不行?您、您就当从没生过我这个儿子……这一点您和秦先生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么?那就好好的继续保持吧!” 话说完,林日脸上不知不觉竟然也淌下两行热泪。 少年心里的委屈存了多少年无法发泄,如今终于汹涌如山洪,发泄|了出来。 原文耀感同身受,紧紧皱着眉头,默然起身将林日拉进自己怀里,手掌一下一下的抚着林日的后背,耳中听着林日隐约的啜泣声,以及胸前的湿意,只觉得自己的心比刀割还疼。 男人身上凛冽的威势瞬间外放,他对秦母不再客气,虽然依旧有礼,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骇人的煞气。 他心疼的摩挲着林日的后背,坚定而不容拒绝的对秦母点点头,下了逐客令,“阿姨,时间不早了。” 秦母的表情还保持着初次听见儿子连嘲带讽的心声的的震惊,看起来茫然无辜,惶然无措。 “我……”秦母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现在不能离开,再开口时,嗓子竟然沙哑的仿佛十几年未开口,她双眼含泪,嗫嚅着:“我……我不知道,小深,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你,再让我在这儿好好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 一个小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