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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等本宫战完这个渣 第79节

    第102章 第三个战五渣 :灵异大逃杀 我的看门狗

    【翌日清晨】

    “殿下, 已经巳时了, 您今日还要去习琴吗?”

    躺在浴池里的少女猛地睁开眼, 身下流动的药汤已经消散了它独有的气味, 伴随着她身上服用过洗髓丹後排出的污垢, 整桶水就像是最正常不过的清水。

    她将长发拂到脑後, 露出光洁的额头, 转头看向透着天光的窗外。

    “居然已经过去这麽久了…”

    李芝瑶检查了一下身体,只觉四肢百骸舒坦得不像话,内力流畅到她都感动了。

    昨晚她听了张月建议, 特地叫进来一桶温水,这才遣退了所有人,服下了刚到手的洗髓丹。

    这药刚一入口, 便顺着她平日里内力修炼的地方开始循环起一股热流, 全身散发出一股浓郁药香,却因为这桶热水而没有传出去, 随着那热流一次次冲击她的关节躯壳, 她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晰, 最後竟然是扶着木桶边缘睡了过去。

    再一觉醒来, 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变了模样。

    所有陈伤旧疾消失无踪, 内劲充沛, 身体轻盈有力,举手抬足,只觉全身筋骨无一处不舒爽, 无一处不流畅, 眼睛,耳朵,触觉,都与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到什麽地步呢?

    破水而出,脚掌踩上木屐的那一刻,身上的水分便已经被内力蒸干,这种运转自如的感觉,就如同重获新生。

    李芝瑶甚至觉得,现在叫她去射一只一公里外的虱子,她都有八分把握。

    心念一动,内劲鼓荡起来,她的周围便扬起一阵风,风将长发吹起,远处屏风上挂着的里衣有了神志一般飞到了她身後。

    抬起手,白色丝布顺着手臂落下,覆盖住了她的身体。

    “闹鬼似的,”她给自己开发出的内力新功能下了评语。

    “进来罢。”

    侍女听到她的指示,依序进屋前前後後地忙碌起来,为她穿衣洁面。

    “殿下,您昨夜可是睡了个好觉,奴婢看您今日气色实在是好。”

    李芝瑶微微一笑,并未搭话,只是安静地坐着,任由身後侍女替她梳头,那侍女起得早,此时也有些困意,拿起木梳时手掌松了下,却见木梳从柔顺的鸦色发丝中穿过,竟像是毫无阻碍一般掉落到了地面。

    木梳掉落地面,发出一声清脆裂响。

    拿梳子的侍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请罪。

    李芝瑶并未责骂,只宽慰她道,“无事,想是这梳子沾了发油,换了吧。”

    那侍女连连应是,捧着梳子告退出了房间,一边另有一位侍女替上,帮李芝瑶将散落的长发束起。

    李芝瑶收拾妥当,便起身出了房门,准备去看看据说正在偷懒的傻妹妹。

    昨天她从张月手中拿到了一件看着与妹妹寻常内裳别无二致的衣物,此时正好去将它混进妹妹衣物厢中,这样一来,自己也好在外头打拚时多放些心。

    阳光照到她的脸上,暖融融的,想到侍女刚才说的话,她不自觉抬起手掌,迎着光好奇打量着。

    初看并没什麽变化,只觉皮肤比先前愈加清透,细看下却能发现,她所有的皮肤肌理都如同重组一般,甚至像是羊脂美玉一般白腻柔美,在暗处都能泛起温润的光来。

    “有趣。”

    若不是不可以将宝塔暴露,对於未能习武的人洗髓丹又没什麽用,她今日必然会为妹妹换上一颗,可惜了那小妮子总是不愿意习武,说不是女孩子该学的东西,哎。

    ***

    【两个多月後】

    “殿下,该练剑了。”

    “将剑取了,我们去亭中。”

    “是。”

    侍剑领命离去,另一位小侍女将湿手帕从一边的小水炉中取出,拧好递到了李芝瑶面前。

    见她弯下腰,恭敬地双手奉上沁了皂角与香料的帕子,李芝瑶丢下手中果仁刚想接,便见这小侍女肩膀上不知何时落了个瓜子,想必是刚才给自己拿的时候不小心挂上的。

    橙色的圆领襦衫,褐白棋色长裙,这侍女整个风格和肩膀上的瓜子相映成趣,简直像是瓜子成了精。

    李芝瑶没忍住,伸出食指弹飞了她肩上的小东西。

    瓜子“biu”一下飞了出去,侍女只感觉到主子碰了下自己肩膀,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李芝瑶便假作没事人一样收回了指,拿起帕子擦了擦。

    “走吧。”

    确认手上已经没有食物残渣,李芝瑶将帕子交回侍女手中,起身离开了凉亭。

    侍女提着小水炉跟在她身後,却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动。

    两人转头一看,却是凉亭边上的高大假山,突然从中间而上龟裂开来,直接卡拉卡拉碎了一地。

    侍女:“!!!”

    李芝瑶:…坏菜了。

    “这,这…”侍女惊惶地看向前面的主子。

    李芝瑶轻咳了一声,严肃道,“似乎这石头风吹日晒,风化了,不用惊动母後,换一个放上吧。”

    侍女还处在震惊中,张了张嘴,最後也还是什麽都没说,只是低头诺了,“是的殿下。”

    随後,两人便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

    那片碎成石块的假山中间,一颗小小的瓜子正静静躺着,一阵风吹来,它被带得跟往里了些,一翻身就落进了黑漆漆的石缝里,再也瞅不见了。

    ***

    烈阳高照,习武场上。

    “喝!”李芝瑶从一边架子上取了柄铜质长剑,短促地交接数下後,就将陪练的侍卫击退了数米。

    “啧,”看着侍卫握着剑一脸懵逼的样子,李芝瑶在心里叹气,这下好了,连个对练的人都没有,无敌真寂寞啊…

    想到先前偷窥过自己的黑影,她倒是有些想念他了。

    这会再见,定然能酣畅淋漓的打一场,再不叫那家夥逃脱了吧?

    另一位金鳞卫原本正专注地望着场上的战斗,此时却被一边的动静警醒,转身喝问道,“谁?!”

    一队人洋洋洒洒从远处而来,为首的正是李芝瑶的老熟人。

    “哟,长公主殿下,今日练剑怎麽不叫上我啊,据闻你最近一段时间武术可是精进得很呢。”

    李芝瑶见到这位没事找茬的二货,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和他拱手敷衍地行了个礼,就把武器丢给一边的小陪练,转身准备收拾行头回宫去了。

    “你别着急着走啊,”长孙公子蹦躂着到了她的身後,“陪我来几场?”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拿金鳞卫手里的长剑,一抬头,发现这家夥不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长得好看得出奇,不由狠狠瞪了这侍卫一眼,蛮横地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剑。

    “一个看门的狗罢了,要长成这样做什麽!不如划花了免得碍眼。”

    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转身甩着剑就去拦到了李芝瑶的面前,身後被骂做“看门的狗”的侍卫垂下眼帘,面上毫无难堪之色。

    李芝瑶先不干了,她停住脚步,转头喝止了这嘴欠的少年,“我的人,需要长孙公子指教?”

    “你!”长孙烈阳被她那冷淡的语气激得心头火起,“你莫要嚣张,等我,等我…”

    他想说什麽,却又忍了下来,李芝瑶奇道,“等你什麽?等你神功大成一统江湖?”

    长孙烈阳语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细品却没觉得哪里不对,大概是某本话本里的台词叫她拿出来磕碜自己了吧。

    “少废话,你武功有进益,我最近可也不差,”他洋洋得意地抬头哼唧,“最近叔父可是教了我不少。”

    李芝瑶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摇头拒绝道,“算了罢,我们还是就此别过,我今日练得够了,回去练琴静静心,就不奉陪了。”

    长孙烈阳气结,举手拦住了她,“你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看他气得头发都一翘一翘的,李芝瑶竟然有些心疼这个傻儿子。

    阿爸我现在吃个瓜子,大概都能送你去见上十次八次阎王,比什麽,万一不小心用了力气把你打死了可怎麽办哟。

    然而长孙烈阳就不是那种看得清脸色的主,眼见着她执意要走,竟然就这样追上来拽着她的袖子纠缠不清。

    李芝瑶没辙,只能回头把他拖上演武台单方面抽了一顿。

    长孙烈阳一开始还能勉强装装男子汉,後来就直接嚎得跟杀猪一样,让李芝瑶敏锐的听觉饱受摧残,见他终於趴下不作死了,她呼出一口气,算了算,灵塔再过不到十天就要开启了,想到此处,她便不愿再浪费时间,起身朝着琴房走去,准备多陪妹妹弹弹琴,免得离开时太过想念。

    “等等,”长孙烈阳在後面喊,声音弱弱地,显然是被揍得不轻,看他都这麽惨了,李芝瑶终於勉强提起了一两分同情心,转头问道,“怎麽了?”

    “再过几天,及笄礼,你可要好好准备,莫要丢了,丢了皇家的脸面,”他咳咳巴巴说完,脸居然红了。

    李芝瑶楞了一下,这才想到这件事,之前母皇还给自己送了不少东西,但是她自从拿到新的武学秘典後就沉迷练武和练琴,最近竟然真的是忘了及笄礼的事情。

    她实在不明白他脸红的点,不过倒是真的感谢他提醒自己,於是便报上了感激的笑容,“好的,多谢长孙公子提醒,芝瑶定然全力准备,定然不会坠了母皇的颜面。”

    说着,她拱了拱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後两位侍女两位金鳞卫快步跟上,只留下被打成一团破布娃娃的长孙公子若有所失地望向她的背後。

    这时,那两位金鳞卫之一,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与对方双眼对上的长孙烈阳浑身一个哆嗦,只觉那双眼格外可怕,不由自主转开了视线,等到他再次抬眼看去,又哪还有李芝瑶的影子。

    擦了把鼻尖冒出的冷汗,他有些愣怔地坐直了身子。

    一边的仆从上来要扶他,被他狠狠拍开,随後他就自己艰难地爬了起来,“走,找叔父去。”

    第103章 第四个战五渣 :娱乐不快乐 珍贵的打赏

    【大衍十四年, 皇长公主及笄】

    女皇赐字号辉山, 封正一品长公主, 迁昆德殿, 除了封地蓬山郡, 御医工匠, 还有各类奇珍异宝作为赏赐, 如流水一般送到了这位帝王明珠面前。

    原本空空荡荡的大殿,被各式各样的器物妆点一新,十二层彩绡纱幕纷飞扬起, 竹蓖拚接而成的地板触感微凉,李芝瑶赤足走出琴室,只觉夜风微凉, 伴着两侧的冰盆十分舒爽。

    “殿下当心, ”叫做玄离的金鳞卫一直候在廊下,见她出来, 上前一步伸出左手扶住她, 好方便她抬脚让两边的侍女弓身为她戴上罗袜。

    系好丝带, 抱琴拿起一只卷云高缦履正要为她穿上, 鞋子却被另一只手拿走了。

    她有些疑惑的看向身边那人, 却见被称作玄离颌首冲她微一示意, 随後便捉着主子的脚,拿那只鞋小心翼翼地套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