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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想到自己的求不得,觉得此法甚得他心意,命人道:“将苏暮离送到墨逸之牢房!” 屋外白芷应到:“是。” 子寻眼中闪过一丝微亮,又恢复方才神色,道:“爹,还有一事。” “说。”幻灭欢喜这孩子果然像他,阴狠毒辣。 “明日可否由我来用炼魂鞭斥罚他,墨逸之害我至此,我要亲手相报。”子寻将桌上的茶双手端于幻灭。 幻灭虽对子寻仍有几分提防,但知晓他毕竟不敌天宫,也就接过茶碗,饮过一口,应到:“明日如你所说。” 第七日过去,子寻想着,这一日,墨逸之看到恢复记忆的苏暮离,应该很是欣喜。 第八日,冥敛台上,众仙作上观。 “第一鞭,是打你抢我狐皇之位!”子寻一鞭子抽下去,墨逸之跪在地上低头吐出一口血。 “子寻,你疯了!幻灭!你要杀的人是……”苏暮离失控喊叫,南桑拉住冲向冥敛台的苏暮离。 幻生一旁施术封了苏暮离的嘴,凝眉对南桑道:“带暮离走,关入汐月宫,禁足七日。” “第二鞭,打你害我乌涯全族!”子寻挥起鞭子,墨逸之身上又一条血痕。 “第三鞭,打你欺我骗我弃我!”子寻执鞭而下,脖子青筋爆起。 墨逸之跪在冥敛台上,之前两鞭他低头默默受着,此刻他抬头看向子寻,眼神中流露出的竟是心疼子寻的样子,仿佛受刑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子寻。 “我没有。”墨逸之对子寻说,那眼光同那一晚一般无二。那一晚他跪在呜咽哭泣的子寻身旁,小心翼翼的对他许诺,只有你怨恨我你不要我,哪里会有我不要你这一说。 子寻避开墨逸之的目光,又是发狠的几鞭。 七七四十九鞭,鞭鞭皮开肉绽,不亚于幻灭下手毒辣。 墨逸之早已是废人一个,毫无灵力护身,二十二鞭后就已气绝身亡。 之后二十七鞭子寻不过是在鞭尸。 鞭尸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子寻绝对是个足智多谋的蓝孩子 第17章 尘埃落定 幻灭作观,已确定墨逸之再无生还可能,看着子寻冲那具死尸一鞭鞭打下去,喜极乐极。 冥敛台里,子寻双眼红肿,众人看来已是凶气煞红了眼,仿佛快堕魔道。 子寻最后一鞭打下去,冲冥敛台上的尸体骂道:“墨逸之!你给我记住你同我说过的话!”而后重重扔掉鞭子:“墨逸之!我不会放过你!” 幻灭在冥敛台外看子寻确已恨他入骨,轻飘飘说了句:“这尸体任你处置。” 子寻听过这话,使灵力打开天宫与凡界相通之道,墨逸之活生生坠了下去。 一具死尸,坠落天宫,魂魄都得四分五裂。 只怕生生世世要在鬼道爬行。 众仙家一片唏嘘,心道子寻比幻灭果真有过之而无不及。幻灭一抹残笑挂在嘴边,亲迎子寻下冥敛台。 北辰宫里,大坛大坛酒水菜品端进来,幻灭要与子寻痛饮一番。 子寻倚在门边,看着人来来往往,又把目光定在门前的白芷身上,似乎饶有兴趣。 “白芷姐姐,许久未见!”子寻挑起白芷的一缕头发,笑盈盈道。 “狐君有何吩咐?”白芷退后俯首。 “哪里来的什么狐君?乌涯山不都教金麒麟屠尽了么?白芷姐姐记性如此不好怎么做金麒麟军之首?” “白芷告辞。”白芷转身要走。 子寻挡住她去路,又道:“还请姐姐借我样东西——当初绑我的那条缚身绳。” 白芷不言不语伸手把缚身绳甩给子寻,她任是有千般不愿,却也知晓子寻与幻灭其中关系,只能听令。 “还有一事。”子寻又挑起一缕白芷的头发:“幻灭让我来做金麒麟之首,日后金麒麟全听我命令,就劳烦姐姐也一同听令于我了。”子寻放下白芷的头发,拿出麒麟玺在白芷眼前晃了晃。 白芷眼中十分怒意,但看到麒麟玺忽的跪地,道:“是!”。 要知金麒麟全军不认人,惟认麒麟玺。 “白芷听令,明日北辰宫有变,金麒麟众将便领天宫之命捉拿我。”子寻眸子闪了闪,继续道:“但金麒麟此生不许扰我。简而言之,就是对天宫交差说三界无我。” 白芷看着子寻手里的麒麟玺,应到:“金麒麟领命!” 晚些时候,幻灭与子寻大醉。幻灭得子之助力,又杀心之罅隙,醉的不宜乐乎。子寻知时机已到,拿出缚身绳捆住幻灭,取出炼魂鞭。 墨逸之两次在冥敛台共受九十八鞭。 子寻执鞭,留下九十八处鞭伤。 屋内,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幻灭倒下,偌大北辰宫一片醇厚酒香盖过血腥味。 子寻离开天宫片刻不停赶至木兮林,抱着墨逸之的尸体从木兮林走向乌涯江。 一片平地前,子寻右眼角紫色狐尾印记忽闪,滚滚江河再次显现。如法炮制,他是狐皇,他要散尽灵力救他。 当初墨逸之尚未醒来之时,子寻就已想好,他要问他要回狐皇身份。 对于子寻,狐皇身份的唯一用处,便是还能救墨逸之一命。 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样的万一子寻不敢深想,却终究还是来了。 乌涯江江中,江水平静,子寻紧紧抱着墨逸之,手指尚能触到他身上条条伤痕。 子寻哭起来。 抱着墨逸之,子寻哭的厉害。 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愧疚,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疲惫。 他抱着墨逸之,越抱越紧,越抱越用力。眼中道道血丝红的吓人。江水漆黑如墨,子寻吐出两口血,如丹青作画。 慢慢的,子寻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脸色煞白,呼吸困难。 他抱着墨逸之,眼皮越来越沉重,紧紧抱着墨逸之。 仿佛听到墨逸之一声声唤自己娇娥。 仿佛闻到墨逸之身上一股股血腥味。 仿佛看到墨逸之躺在那里晒太阳,阳光落了墨逸之一身。 他记得夏天的蝉叫,明明很久,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 半昏半醒间,他感受到河水的波动。他抱着怀里的人向岸边游去。 游啊……游啊…… 仿佛已经过了半辈子,却还没到岸。水流渐变湍急,子寻好几次都觉得自己要被江水冲走了。 这样模模糊糊,神志不清的游着,子寻带着墨逸之终是上岸了。 二人倒在一片草地上,乌涯江怒浪横起不复出现,消失在一片茫茫中。 子寻和墨逸之在那片草地上一倒就是半月。 子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是晌午,阳光炽热,几只鸟展开翅膀飞向另一座山头,他和墨逸之身上堆满了泛黄的树叶。 子寻先是去探墨逸之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