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巫能包食堂吗[星际]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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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叫那只老母皇看见,会被它发现不对吗?” 前些天老母皇下血本,搞出来一批皈依药剂,要把一批觉醒者预备役都祭献了给申泽涂强行进补。 结果棋差一招,被白亦墨搅了局,拉着申少帅一顿双修,然后糖衣收下,炮弹拆下来,反倒充实了他们自己的武器库。 本来申泽涂预备着今天就去一趟地下基地,忽悠那两条蹲小黑屋的母皇幼虫,靠它们传达消息,将老母皇稳住,可别再搞事了,让他们安稳发育一段时间。 只是谁也没料到,白亦墨天上掉下个小舅舅,救人如救火,计划得调整了。 以私心来说,他肯定得跟着一起去,派任何人都不放心,因为承担不了任何失去白亦墨的可能。 但出去以后,万一被老母皇发现了什么不对…… 嘿。 白亦墨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梗住了,摸着自己滑溜溜的小下巴,心想自己也不敢打这个包票啊! 主要那一千多个能量球,他们如此勤奋双修,目前也只用了几个小零头。 差额太多了,骗骗不知内情的大姐四姐还行,老母皇就难说得很了。 除非再隔一段时间——可怜的小舅舅又怕撑不住这么拖了。 “有了!”咬着大拇指冥思苦想几分钟,突然想到一个歪主意。 “我们悄悄的出去,不让老母皇发现不就行了?”见申少帅似有异议,白亦墨右掌一竖,眼神犀利,“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申少帅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他无法掩盖掉体内圣虫光卵的气息,带着这么个大宝贝,在母皇眼中就跟装了定位器一样,还想悄悄出去? 那么,“只需要将你外溢的气息遮掩掉,然后咱们俩再换个身份……” 说着说着兴奋起来,白亦墨苍蝇搓手,嘿嘿笑道:“不瞒你说,我早想找个机会去野外看看了,那么多虫子,一个个又白又胖,又香又美……” 少帅侧目看他。 能不能请这位小少爷稍微收敛一点啊? 你可怜的小舅舅正等着你救命呢,结果你反倒关心起虫子白不白胖不胖了! “问题是我体内的圣虫气息能遮掩掉?” 这个方法如此浅显,申泽涂脑子又不残,怎么可能没有试过? 也的确试出了一点成效。 比如他埋伏着杀母皇幼虫时,就基本做到了不露行迹,等到了真正近身战,幼虫才反应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但幼虫是幼虫。 幼虫跟那只老母皇在实力上完全就是两个纬度。 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申泽涂从来不会低估它的可怕。 “当然可以了!对我来说小菜一碟~而且最妙的是,之前双修的这几天,我们已经磨完了前面的步骤,只需要一点点收尾,除非老母皇直接贴你身上,不然肯定发现不了!” 白亦墨所说的隐藏气息的办法很简单。 他只不过是手把手地,帮着申泽涂将圣虫光卵练成了本命蛊。 在美人计中迷失了的圣虫光卵:(?_?) 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去野外浪啦啦啦啦~ 第61章 将“家里”诸事安顿好——幸亏改建以后, 第九食堂的冷库扩大许多,白亦墨叫人进了足够一周使用的负子沙蝎、蛛怪、炮弹虫,将它们全都用巫术“洗炼”一遍, 再活着送进冷库极低温速冻,吃的时候取出来解冻,口感跟新鲜的差不了多少,足够应付日常所需了。 申少帅体内的圣虫毕竟还只是颗卵, 用它来炼本命蛊, 比小五这个刚出生的母皇幼虫还更容易些,在白亦墨这个天才大巫的全力辅佐下, 它稀里糊涂的就沦陷了。 而成不成本命蛊,没有人比申泽涂更能体会到二者之间的差距了! 用比较形象的描述,大概就是以前的圣虫, 好像他得了尿毒症后,只能移植了一颗别人的肾…… 肾是好肾, 可惜毕竟不是原装的, 它排异啊!又娇弱,用起来非常不趁手, 且再怎么仔细,过个十来年也要报废了,大家一起完蛋。 所以大巫的能力, 简直就是夺天地之造化,白亦墨硬生生地把这颗外来肾忽悠瘸了,一心觉得是颗自己肾,变得又皮实又抗造, 兢兢业业干活, 与主人携手共建美好明天! 总之在功能上, 以前圣虫这吝啬的家伙,只浅浅对申少帅开放了三成区域,凑合着用得了,还能离咋的。 现在则不一样了,完全放开,予取予求! 申泽涂:内心复杂。 当然啦,白亦墨的活儿也不是白干的,很快就把少帅从吃软饭的幻觉中解救了出来—— “快快快,给咱俩捏个脸,这个我是真不行,最好捏成那种看多少回都记不住的路人甲,咱俩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申泽涂依言办了,俩人开了辆外表破烂、内有乾坤的三栖战车,一脸沧桑,出没于城市边缘地带,看上去就像沦陷区随处可见的末流佣兵小队,来城里采购了一批物资后,又得出去猎虫、赚钱、养家了。 经过重重关卡,破车咆哮着驶向野外。 与修建的秩序井然的人类城市不同,虫巢入侵将近二十年,来自异域的恐怖植物、大大小小的虫子们已经彻底改变了沦陷星的生态,而这种改变,越往深处走,看着越明显。 城市里坚固高耸的高楼、桥梁、景观变成了培育变异植物、入侵虫族的温床,而曾经生活在里面的普通人类,被污染、寄生后,“活”了下来,以另外一种恐怖凶残的形态,与害他们至此的入侵者们形成了完美的共生。 所以现在沦陷区的情况就是,越大的城市圈越可怕。 它们点缀在这颗星球上,就像曾经蒙昧时代的热带雨林一样,即使觉醒者,带着最先进的武器,都不敢进的太深入,因为你不知道在里边会遇上什么危险,死都死的尸骨无存。 白亦墨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在外围路过,大开眼界之余,倒是很想进去“探探险”。 可惜被冷血无情的申少帅果断拒绝了。 你这不孝之甥!还记不记得你可怜的小舅舅正等着救命?再说咱俩可是层层伪装,要在老母皇眼皮底下偷渡的,你还张牙舞爪的搞事,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申泽涂算是发现了,白亦墨这小子除了实力强劲,脾气秉性没一点靠谱,也不知道白家怎么养出来的,就是一个大号熊孩子,任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脖子上但凡不给他栓条绳子,他分分钟就能上天了。 白亦墨可不知道申少帅正在腹诽他,抗议未果,方向盘又没掌握在他手里,只好认命。 “所幸”的是,哪怕他们绕着城市走,一心想着低调不惹事,在这颗遍地奇形种的恐怖星球上,依然随时都会倒大霉。 “呜哇~呜哇~” “哎,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好像是婴儿哭?”白亦墨耳朵动了动。 “不是婴儿,是婴虫,附近应该有人死了。”申少帅面瘫着一张脸继续往前开。 婴虫别听名字很柔弱,但却长得十分……恶心,在虫界生态圈,扮演的角色类似鬣狗和秃鹫,一般都是数十条成群结队,靠食腐,或者打劫它虫,或者吃它虫吃剩的残渣为生,胃口奇好,无所不吃。 它们以前怎么叫不知道,但自打入侵人类星球,就调整了自己的发声装置,猛的一听,像极了婴儿哭——这种声音太bug了,人类进化百万年,对婴儿哭的敏感度已经刻进了基因里,所以婴虫算是掌握了诱捕人类的财富密码,入侵前期的种群扩张速度那叫一个喜人,漫山遍野都是,都成灾了。 当然,后期就不行了,人类有了防备,这种虫子本身的战斗力也就一般,竞争不过其他强力虫群,所以越混越回去,现在的野外已经不算非常常见了。 听声音大小,前面的婴虫规模中等,嘹亮的婴儿哭中夹杂着几声刺耳的婴儿笑,在影影憧憧的密林中,显出几分怪诞的可怖。 “咚!咚!” 随着距离的拉近,除了婴虫的怪叫,白亦墨又听到了几声非常沉闷的咚咚声,像是什么重物在不断砸着地,断断续续,还挺有规律性。 “这又是什么?” 他纳闷儿地探头往外看。 很快,“罪魁祸首”就露出了真面目,而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宛若见到从天而降的大救星,放开车载扩音大喇叭,疯狂惨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正前方,一辆豪华版三栖战车正被一只长度超过三十米的葵花土龙“叼”着,在巨大的钳力下,车身已经扭曲变形,原本炫酷的喷漆也都斑驳了,看上去别提有多惨,还被控制着一下一下往地上砸,显然,在那只大虫子眼中,豪华战车就好比河蚌硬壳,它的目标是壳里的嫩肉,为了即将到手的口服,它有着无限的耐心。 作为嫩肉中的一员,孔喜这会儿哭得跟狗子一样,整个人除了嗷嗷惨叫已经发不出别的音了。 说起来,这一队人之所以落到现如今这步田地,有相当部分得怪在白亦墨头上。 孔喜今年二十出头,是帝都星豪门孔家的嫡系大少爷,从小被众星捧月,最大的兴趣爱好是搏击、真人对战,一直自诩为豪门泥石流,铁血真男人,将别人让他的成绩当现实,牛逼哄哄,狂得天老大他老二。 在以前,白亦墨这种“新娘学校”出身的弱鸡同龄人,那都不放在他孔大少眼里的,狮子不与羚羊为伍~咱们虽说都是豪门阔少,但档次差远了懂吗? 本来嘛,看不起就看不起,俩人又不混一个圈子,各玩各的谁也不妨碍谁。 可奈何,最近白亦墨在帝都星实在太火了。 单枪匹马闯沦陷区,挺过虫群暴动,意气风发结识少帅,在执剑军团总部豪摆虫宴,直面邪♂教挑衅,轰轰烈烈何其潇洒! 俨然豪门最靓的崽儿! 孔喜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越看越不平衡:你一个弱鸡凭什么!这明明该是我的剧本吧? 珠玉在前,觉我形秽。 孔喜辗转反侧良久,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老子的豪门酷炫一哥地位不保! 他也干脆,收拾收拾就悄悄杀来沦陷区,他要玩就玩把大的,姓白的小子躲在执剑军团总部算什么英雄,哪像我,还敢带着人去野外转一圈,去狩猎!去冒险!去杀虫子收获战利品! 为了最大程度地凸显自己的英姿,孔大少爷甚至还自备了一个顶级的拍摄团队,要挑选自己的高光时刻录下来,完了剪成片子,全星系公映! 沦陷区,我来了! 当然,作死归作死,他还是有点残存的理智的——助理拼命规劝的功劳——出来冒险,也没往远了去,算算离执剑军团总部只有五六百公里,这个范围内进可攻退可守,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加上他带了不少人手,配的装备也是极好的,想来只要不是太倒霉,这一趟就出不了大问题。 而事实证明,孔大少爷小团伙一行,还是太小瞧了沦陷区的危险程度,也太高看了自己的专业素质。 是,他是带了保镖,这些保镖还自诩为业内精英,平时在首都星挎个枪戴个墨镜,西装革履人高马大,气势非常迫人,吓唬吓唬普通民众那是稳的一批。 但虫子们不信那个邪啊! 在沦陷区野外形形色色的虫子们看来,这个车队,就是自费送达的美味肉罐头。 可以用来现吃,也可以用来充作幼崽培养皿,或者干脆做成储备粮,留着慢慢品味。 孔大少爷来的时候一共五辆车。 今天之前减员两辆,其中三个保镖被虫子寄生了,在众人面前活生生膨胀成了一团呕吐物一样的东西,皮肤表层还噗噗噗地冒着泡,就这样了那仨可怜虫还没死,意识清醒地跟同伴们聊天:“我怎么了,身体突然涨涨的,喂,干嘛这样看着我?别跑啊!还有能不能闭嘴,吵死了,叫的我头疼……” 别跑?开什么玩笑呢?所有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除了三个寄生了的,还有两个是被某种蛛类虫子补走了,全身缠满细细韧韧的蛛丝,包裹的就像一个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所以不用想,这俩倒霉蛋不可能被当场吃掉的,只会成为伟大蜘蛛妈妈给未出生小宝宝准备的鲜汁罐头——众所周知,大部分蛛毒中会包含一种分解酶,注入人体后,血肉就会慢慢溶成肉汤,吸起来别提多带劲了,还好消化。